分卷阅读262
季思危打量着大厅,在看到柜子上的一圈粗麻绳后,勾了勾唇角:“纸扎闫让我们来取纸,把纸带回去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宴月掏出烟盒,有些烦躁的说:“没错,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纸拿出来。” 季思危走到柜子前,拿起那圈麻绳,干脆利索地给棺材来了个五花大绑。 白轶不解:“虎牙哥,你这是在干嘛?” 季思危在棺材面上打了个死结,轻描淡写地说:“纸在棺材里,把棺材带回去,也算完成任务。” 宴月眼睛一亮,烟也不抽了:“可行啊!我怎么没想到。” 白轶:“还有这cao作,向大佬低头。” 季思危拍掉手上的麻绳屑,挑起立在墙边的两根棍子,招呼其他人:“过来把棺材弄到推车上。” 楼上。 卖纸老人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上拿着一杆烟枪,在烟雾缭绕中,缓缓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自言自语道:“算算时间,棺材里的尸鬼应该吃饱了吧,这次来了这么几个鲜嫩的,应该很合它口味。” 老人吞云吐雾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眉毛一拧:“怎么没听到惨叫,难道吃得太快了?唔……我去看一看。” 他捶了捶腰,脚步迟缓地下了楼。 原本以为会看到鲜血淋漓一片狼藉的客厅,没想到面前空空荡荡,没有鲜血没有尸体也没有棺材…… 等等,没有棺材! 老人耷拉着的无精打采的眼睛瞬间瞪圆了,他拿着冒烟的烟枪,不可置信地走到门口:“我的棺材呢?我养了二十几年的尸鬼呢?!” 院子里没有半个人影,地面上只有四条车轱辘和一些凌乱的脚印。 其中两条车轱辘印子深很多,像是载着重物。 老人追到院门口,也没有看到那几个鲜嫩的年轻人,流下了悔恨的泪水,绝望地吼了一声:“赔本买卖!!” 作者有话要说:卖纸的老人:纸给你,棺材还给我,求求了T^T—— 第172章 最后一张脸 “累死我了,我得喝水。”白轶刚走进客厅,就迫不及待地去倒水:“你们要喝吗?” 运送棺材小分队纷纷举手:“要!” 纸扎闫放下手上的工具,疑惑地看着他们:“你们那么快就回来了,是找不到路吗?” 季思危说:“纸拿回来了,就在院子里。” 纸扎闫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客厅里的六个任务者,见他们除了流了点汗之外,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受伤,不可置信地问:“你确定纸取回来了?没走错地方?” 问完他又默默点了一遍人数。 六个人,一个没少。 宴月见纸扎闫这个反应,就知道他是故意让他们去送命的,冷笑一声:“纸就在院子里,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纸扎闫沉吟片刻,走向院子:“那我去看看。” 一副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的棺材陈放在院子里。 两个红衣小孩正好奇地围在它旁边。 纸扎闫:“……”我选择当场死亡。 纸扎闫险些晕厥,脸上又惊又怒:“我要的是纸,你们怎么把棺材带回来了?!” 宴月柳眉倒竖,正准备怼他,季思危扬手制止她,对纸扎闫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闫大叔,卖纸的老人说纸就在棺材里,让你自己取。” 坑NPC,季思危得心应手,熟门熟路。 其他人一听他的回答,自觉闭嘴。 这种题,还是让课代表来解答吧。 纸扎闫火冒三丈,粗声粗气地问:“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季思危一脸严肃认真,毫无表演痕迹:“这是他的原话。” 其他人纷纷做出认真的表情,配合季思危的表演。 纸扎闫没有怀疑季思危,皱起两道浓眉,抓耳挠腮也想不通卖纸人这样做的意图。 纸扎闫沉默了片刻,想出一个办法来:“你们现在开棺取纸,取完拿进屋子里。” 这是铁了心要他们开棺了。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棺材里装着要人命的危险品。 季思危不慌不忙:“闫大叔,出门前你只是让我们把纸拿回来,对吧?” 纸扎闫:“……是这样没错。” “纸就在棺材里,我们拿回来了。”季思危对他露出一个带虎牙的微笑:“我们连推带扛,带着棺材走了一路,现在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取纸这种小事就交给你了。” “一副薄棺能把你们累成这样?我看你们一个个精神挺饱满的……” 纸扎闫转头一看,原本的“精神小伙”们捂着自己的胳膊肘唉声叹气,满脸疲惫,仿佛被掏空了身体。 不时发出一种“哎呦”的痛呼声,好像胳膊已经废了一样。 纸扎闫瞪目结舌。 季思危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刀:“闫大叔,后面就交给你了,抓紧时间吧,要是耽误祭祀就不好了。” 纸扎闫看季思危一副“为你着想”的样子,顿时哑口无言,怔在原地。 季思危温柔地弯了弯眼尾,带着任务者们回了客厅。 只留下纸扎闫面对着绑成大闸蟹一样的棺材,独自彷徨。 一进到客厅,被掏空了身体的任务者们马上满血复活,忍俊不禁。 白轶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还不忘压低声音说话:“你们看到纸扎闫那个茫然无措的表情了吗,笑死我了。” 宴月:“套路完NPC就跑,真的刺激。” 雀斑女生有些担心:“万一纸扎闫开棺取纸出事了怎么办?接下来就没有人会做纸扎了。” 宴月坐在椅子上,翘起长腿:“放心吧meimei,纸扎闫死不了,这个副本最大的威胁就在这个屋子里,其他东西伤不了他。” 雀斑女生恍然大悟:“你是说纸新娘?” 宴月笑而不语。 季思危看了一眼时间,和众人说:“先回房间,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也不要好奇地看窗外,等午饭送过来再下楼。” 接下来纸扎闫要对棺材动手,他们回避才是最安全的。 回到房间后,白轶第一时间拉上窗帘,躲进了被窝。 窗外天气骤变,雷鸣电闪,阴风撞击在窗户上,砰砰作响。 风声里还夹杂着诡异的嘶吼声,女人的笑声。 白轶不敢仔细听,用力捂住了耳朵。 尽管不听不看,白轶还是忍不住脑补了一出鬼新娘大战僵尸的恐怖场面。 任务者们下楼时,工作区里整整齐齐地垒着几叠纸,洁白如雪,却萦绕着一股阴邪之气。 纸扎闫坐在客厅里喝茶,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有几道深深的挠痕,整条手臂都泛着奇怪的青紫色。 他原本只是两鬓斑白,现在连头顶上都有了白发的踪迹。 看来开棺取纸让他付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