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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醒了再去问问其他人吧。” 高个子并没有很意外,他搀着寸头,用很轻的声音说话。 “我要消化一下这件事情,这里真的……太吓人了。” 听到高个子的话,寸头胸腔里的寒意稍退,靠在高个子身上,一瘸一拐地走向沙发。 镜子里清晰地映出两个人的影像,个子高的那一个背影一直在移动,剃着寸头那个影像却是正脸,它双手按在玻璃上,狞笑着往屋里张望。 …… 季思危反锁房门,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轮椅扶手,有条不紊地整理思路。 在知道信的内容后,那几个人的反应有些奇怪。 名叫阿命的女生单独提示他不要打开抽屉。 虽然不清楚阿命为什么提示他,但可以推测出,在这里面,信和抽屉,都是不可碰触的禁忌。 刚刚在3号房玻璃上一闪而过的东西绝对不简单,镜子和窗户这类的反光物体最好也不要靠近。 拿起棒球棍,季思危找了个距离茶几、门、窗户三者最远的地方,准备熬过这漫漫长夜。 之后的一个多小时里,一切都很平静。 但在距离午夜还有几分钟的时候,出现了意外。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悠长的钢琴声,打破了笼罩着民宿的死寂。 琴声意境很好,仔细去听,可以感受到弹琴者忧郁的情绪。 客厅里确实有一台钢琴,难道有人在客厅里弹钢琴? 绝对不是他们七个人里面的任何一人,难道是民宿老板? 季思危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答案,刚刚寸头闹出那么大动静,老板都没有踏出房门一步,不可能在深夜出来弹钢琴——除非她是个疯子。 或者,这里还有其他“房客”。 季思危被脑中冒出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下意识攥紧了棒球棍。 指针指向十二点,琴声里面的怨气越来越重,负面情绪越来越多,音符好像化作无数根铁丝,通过耳朵钻进脑袋里,狠狠搅动。 季思危此时已经意识到琴声有问题,赶紧捂住了耳朵,但为时已晚。 怨气冲天的琴声已经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房间里的灯光开始剧烈闪烁,眼皮越来越重,大脑眩晕,意识逐渐模糊。 恍惚中,他听到走廊里响起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嗒嗒……嗒嗒……” 鞋跟敲打着地砖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然后停在了季思危的门前。 心脏紧张得几乎要停止跳动,身体却无法动弹,握着棒球棍的手也失去力气。 “咚咚……” “咚咚……” 屋外响起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meimei,你在里面吗?” 门外传来一个语调低沉的女声。 “meimei,你在里面吗?” “meimei,你在里面吗?” “meimei……把我的心脏还给我好不好?” “吧嗒”一声,房锁自动打开,一道红色身影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第3章 她来找我了 清冷的玫瑰花香在空中弥散,随后,辛辣浓重的血腥味侵入房间。 “咯吱……咯吱……” 门外响起指甲刮挠门板的刺耳声音,听着让人有种心慌的感觉。 “meimei?” “嘻嘻……我进来了哦……” “嘻……” 站在门外的“人”发出低低的笑声。 不要进来!不要进来!! 季思危在心里呐喊,用尽全力睁开耷拉的眼皮。 对方显然没听到他迫切拒绝的心声,门还是悠悠地敞开了。 穿着红色连衣裙的纤细身影靠在门边,被利器砍断的脖子上布满凌乱的伤痕,血液滑过惨白的皮肤,沿着裙摆滴落在地板上—— 她没有头! 季思危瞳孔倏地收缩,背后瞬间冒出一片冷汗。 “嘻嘻……” 女人伸出背在后面的手,露出手上滴血的黑色“毛球”。 视线往下,季思危惊悚地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毛球,而是这个女人的头颅! 一双怨毒的猩红色眼睛正冷冷地盯着他! “把心脏还给我好不好?” 黑色长发晃动,那颗头颅张开嘴巴,幽幽说道。 惨白浮肿的脸上污渍斑斑,眼尾下垂,说话时脸颊浮现出两个酒窝……这张脸竟和民宿老板长得一模一样。 难道民宿老板在午夜之后,会变成提着自己头颅的女鬼来索命吗? “嗒嗒……嗒嗒……” 不断靠近的脚步声像踩在心脏上,他听到自己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 他觉得自己药丸。 “季思危……” “季思危……季思危……” 就在这时,心底传来一个不断地呼唤他名字的稚嫩童声。 这个声音很陌生,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一开始很小声,到后来越来越清晰。 每唤一声,季思危混沌的大脑就清醒一分。 它似乎在驱逐控制着季思危意识的钢琴声。 “季思危……季思危……” “是谁在叫我?” 季思危尝试在脑中回应这个声音,却没有得到回答。 意识在一声又一声的呼唤中逐渐回笼,力量迅速恢复,季思危缓缓收紧手指,握住棒球棍。 断头女人的身体已经来到季思危身边,那颗苍白的头颅悬浮在半空,距离他的脸不过半米,浓郁的恶臭扑面而来。 “把心脏还给我好不好?” 沾染着泥土和血污的头发垂落在他的脸上,每一根头发都像蜿蜒的毒蛇,缓慢爬向他的脖子。 慢慢勾起唇角,断头女人露出残忍恶毒的冷笑,直勾勾地盯着季思危。 断头女人并不着急取他性命,她更喜欢慢慢地折磨猎物,欣赏他们惊恐的表情,绝望的惨叫。 眼尾微挑,黑润的眼眸直视那张恐怖的脸,季思危二话不说,对准头颅用力挥出一棍! “砰!” 断头女人根本没想到季思危会反抗,大意之下被砸了个扎实,摔向地板,发出一声尖叫。 不敢停留,季思危趁断头女人被砸懵了,cao纵轮椅飞快地向外逃去。 如果换成一个胆小的人,估计早就被刚刚那一幕吓得彻底晕厥了,但季思危对惊悚画面的承受能力远超常人,就算处于绝境,也能保持理智,迅速反击。 但这一击并没有给他争取太多的时间。 很快,他就听到身后响起了追赶的脚步声。 “好疼……好疼啊……” “把心脏还给我好不好?” “还给我……还给我……” 季思危那一棍彻底惹怒了断头女人,她的声音变得怨恨残暴。 温度骤降,光线扭曲,整栋房子弥漫着危险恐怖的气息。 本来一眼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