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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幅模样?你的扇子呢?” 青鲤生气道:“别提了!” 前几日他去吃饭,结账时发现忘带银子,店老板不让他走。 青鲤不得已, 自爆身份:“你知道我是谁吗?” 店老板看了他一眼, 不客气道:“我管你是谁?吃了我东西就得给钱。” 青鲤道:“我是城西锦鲤庙里头的仙君!” 店老板呵了两声, 用看着智障的眼神看着他:“那也得给钱。” 青鲤没办法,只得先把自己的宝贝扇子抵押在那里。 师兄很委屈,说世间处处虚伪, 需要人家时盖座庙供奉起来,结果吃他根鸭脖都给我要钱。 凤逑:“……” 凤逑问:“是哪家店?” 青鲤眼里一亮:“要帮我揍人?你真孝顺。” 凤逑冷漠脸:“给你赎扇子。” “哦。”青鲤很不满。 凤逑请他去屋里坐下, 又想起昨日被陆池支配的恐惧,对这两人都很头疼,道:“陆池在满世界找你, 你有空见一下他。” 青鲤讶异道:“哪个陆池?” 凤逑:“……” 凤逑淡定地换了个话题:“师尊人呢?” 青鲤道:“此番正是师尊让我过来的,为了夜郤的事。” 凤逑:“夜郤他——” 青鲤叹了口气, 深沉道:“看来当年的事瞒不住了。” 凤逑:“……正常点。” 青鲤砸了口杯盏里的甜酒, 一股说书的架势:“当年夜郤受了重伤, 幸好有他那便宜兄长相助, 才缓了过来。” 青鲤:“你去乌头山找一个叫苏软的神医, 当年多亏了他的帮助。放心,他是我小弟啦,不会为难你的。” 凤逑心道, 苏软,想必人如其名,又苏又软吧。 凤逑抬眼看了看青鲤,对他的人品很怀疑,道:“可靠么?” “当然可靠,”青鲤很生气,下意识想拿扇子敲他,反应过来扇子已经被押了,手又缩了回去,“我和我们那混账师父不一样,我何时骗过你?” 这时,陆池不知从哪儿跳了出来,大叫道:“你放开他!” 凤逑:“……” 青鲤看过去,被吓了一跳:“你谁!把脸上的布扯下来!” 陆池扯下脸上的布,露出深邃的五官:“是我。” 青鲤看了他两眼,嫌弃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子?” 陆池:“不神秘吗?” “一股鬼鬼祟祟的气质,”青鲤忍不住道,“你这一路上幸好没碰到巡逻的官差,不然早就被抓走了。” 陆池:“……” 陆池走近了一步,关心道:“你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 青鲤讶异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这人真奇怪,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陆池:“阿鲤——” 青鲤道:“快滚,阿鲤是你叫的吗?” 陆池孤孤独独地站在那儿:“你不跟我回去么?” 青鲤冷漠道:“不了,快走,不想看到你。” “哦,”陆池走近,递过去一把精致的金骨竹扇,“这是你的扇子,我帮你赎回来了。” 青鲤接过扇子,随意地摇开又合上,抬手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 陆池:“……” 陆池觉得自己还有希望,道:“回家慢慢说好不好?” 青鲤:“不好,滚,我们有什么好说的?”说来惭愧,他已经忘了陆池是如何惹他生气的。 陆池垂眼,就是不滚。 青鲤不理会他,对凤逑道:“对了,有缘的话,你在路上还能碰到护魂草,顺便摘上几棵煮煮,你也能喝。” 什么叫摘上几棵煮煮?可以这么随便的吗? 青鲤挥挥手,朝凤逑笑了笑:“小凤凰,我先走了,记着我说的话啊。” 凤逑点点头:“好。” 青鲤走了两步,又回头对陆池凶巴巴道:“还站在别人家里干什么?不嫌丢人。” 陆池一喜,乐颠颠地跟着走了。 凤逑目送着他们离开。 乌头山常年积雪覆盖,满目皑皑。凤逑对着罗盘辨认方向,无意识地自转了一圈。 这里算不上大,就是人迹罕至,绕了半座山都没有瞧见活物的影子。 凤逑时不时看着罗盘,以免绕回原地。 前方高处的石头缝隙间有几颗很绿的细细的小草,在白茫茫一片中格外瞩目。 凤逑一眼便认出那是什么,心道,还真让自己碰到了。他一高兴,忘了这种宝贝一般都有毒物守着,脚尖一点,飞身伸手去摘。 快碰到时,一条布满诡异花纹的小蛇吐着血红的芯子冒了出来,只有小指粗细,细长灵活,猛地朝他手腕袭来。 它的速度极快,攻势化成无数幻影,凤逑看不太清,侧了侧手,堪堪避开。 小蛇吐着红芯,和他对峙。 凤逑后退了一步,道:“别过来。” 小蛇又一次闪电般攻来。 凤逑这次没躲过,只得任它咬了一口。 经过艰难地抢救,小蛇终于醒了过来,家里蛇围着它哭了很久。 凤逑:“……”都说让你别过来了。 凤逑跃身,适可而止地采了两棵,往自己腰间一放,道:“谢了。” 这段路陡峭险峻,奇静无比,凤逑借着小罗盘,才不至于迷路迷得太过惨烈。正想换条路走,突然听到前方有细微的响动,循声走了两步。 一人蹲在地上采药,模样白白净净,裹着厚厚的毛绒绒的软袍,他扯了根干草,狂放地扔进嘴里嚼了嚼。 凤逑:“……” 那人抬头,发现凤逑在看自己,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腰间已经干枯的草上。 那人递过去:“吃吗?” 凤逑:“不吃,多谢。” “这东西,”他指的是凤逑腰间刚摘的药草,“会用吗?” 这有什么不会用的?药草不都是用水煎服吗?凤逑不解地低头,这才发现药草已经枯萎了。 青年道:“这东西相克物甚多,熬起来极为耗时间。” “你看都枯了,”青年好心地告诉他,“你再去山顶带些雪泉的泉水回去,不然它和废草无异。” 凤逑颔首,脑里一闪,抱着侥幸的心理随口一问:“阁下是不是苏软苏神医?” 青年看了他一眼,笑道:“是啊,很容易看出来吗?” 他承认得如此爽快,凤逑心里反倒很不踏实。 苏软笑了笑,看上去很友好:“你是来找我的?” 凤逑:“正是。” 苏软背着竹筐往前走,跟他搭话:“谁让你过来的?” 凤逑如实回答:“青鲤。” 苏软闻言,脸色一变,顿下脚步:“好了,一切免谈。” 凤逑:“……” “对了,”苏软伸出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