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重生纺织厂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5

分卷阅读215

    我知,天知地知,绝不能再让别人知道,懂没?”

    “一定。”其实何小曼没懂,但她向来嘴紧。

    回去的路上,何小曼想了好久,明年春天这个梗,真有意思啊。明年春天要发生什么呢,难道邱勤业还要再次开发新厂区?

    如果是那样,何小曼倒要劝劝他了,崇光厂扩张已经很快,又要接管东方印染厂,光是内部理顺,就需要相当的时间,不能再贪吃了。

    第二天,何小曼回了S市,她研究了学校的课程设置,和导师商量之后,有意识地调整了自己的选修课,加大了管理课程的比重。因为上半年成功地合作了毕业设计展,又牵线国纺大和C州纺工局的全面合作,何小曼提出的合理要求,一般导师都会尽量满足,于是帮她一一搞定,并没有太费力。

    让何小曼放心不下的,却是曾玉裳的身体。

    曾玉裳还是那样笔直地坐在花园里赏菊,头发绾得一丝不乱,穿着丝绸的衬衫和长裤,外面套一件厚厚的羊绒外套。人却愈加瘦了。

    见何小曼终于回来,曾玉裳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久违的微笑,拉着她的手,看了良久。

    “小曼稍微胖了点,怕是不好再做模特了。”

    “做胖模特呗。”何小曼说了句笑话,又叹道,“就是唉,我也想是不是回去之后rou吃得太多,明天开始我要晨跑了,我也要好好锻炼身体。”

    才说完,便想起了丁砚,想起了以前关于晨跑的承诺。心中不由一荡。

    “最近我的胃口却不大好,小曼,下午有没有空啊?”

    当然有,只要曾玉裳开口,没空也要有空。何小曼如今虽然忙,但也有个好处,就是相对自由。真要有事,自己还是可以挤出时间自行安排。

    “有空啊,是想让我请你吃好吃的吗?”何小曼亲昵地问。

    “你最聪明了。这秋风一吹,蟹脚就黄了。想着去年这时候,我们还吃大闸蟹呢。今天我们换换口味,去吃顶黄小笼包吧?”

    去吃……这是要出去吃的意思啊!何小曼有点担心她的身体,提议道:“好啊,我下午去买。顶黄小笼包,要么早茶吃,要么下午茶吃,最好了。”

    曾玉裳却摇摇头,笑道:“不要,买回来吃没意思。就是要那个热乎劲,就是要坐在店堂里,临窗望着水面,那样吃才最地道。”

    何小曼懂了。曾小姐这个吃货,从来都很在意吃的形式呢。

    S市最好吃的顶黄小笼包,在南湖飞龙桥畔的钱复兴百年老店。从武青路到南湖,车程大约四十分钟,并不算近。

    陶月君照例约了车,曾玉裳出门,一定要约车,一定要穿旗袍。

    下午两点半,曾玉裳午睡起来,何小曼已经在等着。帮曾玉裳选了一件墨绿色的夹旗袍。

    墨绿色极难穿得好看,必须皮肤非常白才衬得起来。一旦能衬得起,墨绿却又是很贵雅的颜色。

    曾玉裳就很衬得起。她在墨绿色旗袍外,披了一条黑色带金线的羊皮披肩,一看就是很有年代感的老货。但这个“老”,却只显庄重,一点没有落伍的感觉。

    何小曼对曾玉裳的品位赞不绝口。又替她戴上浑圆的珍珠项链,看着她在脸颊上印上些淡淡的胭脂,顿时,病容不见,镜子里分明是一个优雅端庄的老派千金。

    “您真好看。”何小曼由衷地赞。

    “老喽。我年轻的时候是蛮好看。”曾玉裳也很自信,又看看何小曼,“我年轻的时候,差不多跟你一样好看。”

    第164章 一池秋水

    曾玉裳一句淡淡的玩笑, 倒将她自己带到了当年的记忆里。顿时望着镜子,脸上浮现出红晕来。

    那红晕原本浅浅的, 却因为有了胭脂的衬托,变得格外明显。

    她果然是那么好看,即使这容颜已历经沧桑, 依然能看到旧时模样。何小曼笑道:“您年轻的时候一定比我好看, 还有没有照片呢?我倒突然很想看看。”

    “有啊, 都月君收着呢。我是不愿意看了,看了要不想照镜子的。”

    “那回头我跟月君阿姨讨, 一定要看看您年轻时候的样子。还有……我也想看看当年你们都穿些什么样的衣裳。”

    这是何小曼的个人爱好,对于旧时代的记忆,貌似带了滤镜一般的美好。那个年代的旗袍是没有胸垫、没有上肩的,一切都是柔美的线条, 顺着身子流淌。

    因为年代的关系,旧物毁掉了很多, 世人也对那段岁月讳莫如深, 倒是曾家花园未曾遭受摧残, 一定还保留着许许多多当年的旧迹。

    一想到此,何小曼心中的欣喜简直溢于言表。

    陶月君笑道:“小姐当年的衣裳,全都收着呢, 放着进口的樟脑, 都没有虫蛀的。你想看, 回头让你看个够。”

    “那真好啊。曾小姐的压箱底可都要曝光了, 就问你们心疼不心疼!”何小曼笑着扶起曾玉裳。

    曾玉裳站起, 习惯性地轻抚旗袍前身,将前片展平。“没人识货才心疼。有些傻子,还说旧派,不时髦。真是没见识。”曾玉裳的微笑,都带着几份岁月的倨傲。

    突然,她抬眼望着何小曼:“你身量与我年轻时却也差不多,我送你一件旧时的旗袍,今天一起穿了去南湖,如何?”

    “好啊!”何小曼眼睛一亮。就喜欢曾玉裳这种到哪儿都能不管不顾端着架子的作派。

    “月君,东边更衣室的第三个樟木箱子里有一件薄荷绿的细格纹棉布夹旗袍,你去取出来,赶紧熨一熨给小曼穿。”又望了望墙上的钟,“还来得及,车子约了三点一刻到的。”

    东边更衣室,第三个樟木箱子……何小曼知道,曾玉裳光更衣室就有东西两间,每一间都有数个樟木箱子,全是装的她历年来的旗袍,而且都是已经不穿的。

    日常穿着的,都在卧室的壁柜里。

    所以说,曾玉裳到底有多少存货啊,只怕是数都数不清。这宝藏,真让何小曼好奇。

    不一会儿,陶月君手上搭了一件夹旗袍,果然是很年轻的薄荷绿色,因为有深绿色的细格子纹隐衬,这薄荷绿被略加中和,显得平和许多,不那么跳脱。

    何小曼接过旗袍,去帘子后边换上,只觉得旗袍上还带着刚刚熨烫过的余温,穿在身上格外服贴舒服。

    真正的旗袍,绝不是背后一条拉链的款式。何小曼顺着领子,将扣子一颗一颗扣起,扣到最后一颗,心情已无比平静。

    如此,旗袍真正是能炼心性的,光这一颗一颗的扣子,慢慢扣好,也算是出门前的心情整理了。

    从帘子后出来,曾玉裳直望了半晌,才缓过神,赞道:“简直像是量身定做,小曼,你穿得也太好看了。”

    陶月君也赞叹:“主要是小曼的气质和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