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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王命魂想要苏醒,必须打败书言,但书言本身神识强大,又善于神识攻击,若能将邪王命魂消灭在自己体内,邪修群龙无首,即便有六个元婴修士,亦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邪王是邪修中唯一的法修,当年便已是元婴修为,书言神识再强大,毕竟只是金丹初期,如若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风险实在太大,我们承受不起失败带来的后果。” 陈默风望着止水真君:“可是师父,书言是无辜的。” “惨死在邪修手下的无数修士,也是无辜的。”止水真君道,“杀了她,便可以永绝后患,这是最好的办法。” “师父,当年你留了她一条性命,看着她从一个练气三层的小弟子一步一步艰难地修炼、成长,如今你还能下得了手吗?”陈默风问。 止水真君不语,若当年能狠下心来将她诛杀,就不会有今日之祸,说到底是他错了,错在恻隐之心太重,不顾大局。如今,他又怎能一错再错,任事情往无法控制的发向发展? “默风,你跟随为师已有上百年,为师的性子你很清楚,这一次,书言必须得死。”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去将她带过来。” “师父……”陈默风跪下道,“徒儿愿意一直看着她,若然她有任何异动,即刻亲手将其诛杀,求师父给她一个机会。” “默风!”止水真君怒喝。 “师父,书言一向敬重徒儿,有徒儿在,她决计不会乱来。” “为师是怕你到时候狠不下心,下不了手!” “徒儿以心魔起誓,一旦书言被邪王命魂控制,便即动手诛杀,若出尔反尔,则永世被心魔所困。”陈默风态度决绝。 “你!”止水真君咬牙,“罢了罢了,就依你。”他拿出一粒药丸地给他,“这粒药丸可以让她神魂俱灭,紧要关头便逼她服下,总之绝不能让邪王命魂逃出她的体内。” 陈默风将药丸接过:“弟子谨遵师父之命。” 。 陈默风到来的时候,书言正准备离开,陡然见到他,不免有些心虚。 “师叔,你找弟子有事吗?”她问。 “如今你已经结丹,与我同处一个大境界,该改口叫师兄了。”陈默风望了望她,“你要去哪里?” “弟子……我……准备出去走走。” 陈默风一看她的眼神便知她在撒谎,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在他面前仍如过去一般,恭谨又怯弱,就像做错事的孩子面对严厉的家长。 “是打算以后都离开雾霭峰,离开天一派,对吗?”他问道。 书言沉默了许久,才抬头看他:“师……兄,当年的事清徽师叔都告诉我了,邪王之祸是由我引起的,应当由我来结束。” 陈默风皱眉,当初邪王率众抢夺结婴丹的事,除了他和止水真君,还有莱烨天君、褚云倾和北堂明月三人参与,而邪王命魂之事却只有他和止水真君知晓,褚云倾告诉书言的,应该只是她无意中救了邪王一事。 “所以你准备去找邪修火拼,然后死在他们手上,以此赎罪?”陈默风厉声道,“当年师父没有杀你,你便应该珍惜自己的性命,如今你年纪也不小了,怎地还如此冲动?这四十年来跟着尊者,都白学了吗?” 书言低头不语,她决定深入邪修腹地,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并不认为凭一己之力便能将邪修全部消灭,所以打算以天一派叛徒的身份加入邪修行列,从内部分裂他们,再各个击破。 但其中的风险有多大,无法预料,她根本没把握能熬到李靖阳回来。 如若实话实说,陈默风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去冒险的——即使止水真君已有杀她之心,她仍然相信陈默风是关心自己的。 “这段日子你先跟着我,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雾霭峰半步。”陈默风命令道。 “是。”书言躬身答应。 陈默风如今是金丹后期的修为,若她真要走,他根本拦不住,但书言不愿意跟他公然决裂,她心中毕竟还贪恋着陈默风给她的温暖。 。 邪修暂时没有动静,东晋大陆仍如往常一般平静,但褚云倾传回来的消息,说是六名元婴邪修如今分散在人修、鬼修、妖修地界,秘密活动,诱人入伙,邪修的人数迅速增多,或许不久的将来就会有大动作。 而且他们的行踪非常隐秘,凭褚云倾的本事,也只探到他们的两处窝点。莱烨天君决定由他和褚云倾分别去捣毁那两处巢xue,将两名元婴邪修击杀,止水真君和陈默风则继续查探,若能探到下一处,便通知北堂明月前去击杀。 “师父,邪修中鬼修最多,冥影大峡谷曾是鬼修的老巢,书言被靖阳尊者所掳之后,一直生活鬼修城池,对鬼修有一定的了解,不如我带她去冥影大峡谷查探。”陈默风对止水真君道。 “你那么信任她?”止水真君不同意,“这四十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我们完全不了解,焉知她是否仍如过去那般纯良?” “掌门天君说靖阳尊者之所以将书言掳走,是因为一个晚辈得罪了他,而他又不好教训那晚辈,因此才让书言替他出手。”陈默风解释。 “尊者为何偏偏看中她?她当初不过是个刚筑基的小弟子而已,其中必定另有隐情。” “大概是她在靖阳山迷境中的表现让尊者很满意吧。” 止水真君犀利的目光扫了过来:“你是否对她动了情?否则怎会一而再再而三替她说话?” 陈默风面上并无一丝异色,躬身道:“弟子待她如妹,并无男女之情,还请师父明鉴。” “希望你能坚守本心,不要意气用事。”止水真君挥手,“下去准备吧,明日你和书言出发去冥影大峡谷。” 书言听说陈默风要带她去查探邪修的踪迹,不由得甚是吃惊,她还以为他上次的意思是将她禁足雾霭峰。 “师兄,你……不怕我跟着会坏事吗?”她问。 “你会吗?”陈默风反问。 “我不知道。”书言的神色很不自然,在受到止水真君的极度苛待之后,面对陈默风的信任,她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如果陈默风知道她另拜他人为师,早在四十多年前就背叛了止水真君,不知会作何感想。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