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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发泄怒火。 直到这一刻,沈霃宽心情才稍微冷静一下。他说:“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一个人呆一会。” 江牧淮斜眼瞅他:“我看你也不用说了,是不是和易欢又吵架了?” 吵架? 不是吧。沈霃宽轻笑一声,将酒瓶放在茶几上,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她说要跟我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噢。”江牧淮不知道自己这一刻说什么好,“反正易欢虐你,又不是一天两天。” 沈霃宽眼神里透出无奈:“我不怪她,我不生气,我很好。”他只是气自己,为什么三年前不曾陪伴在易欢身边,如果那时候他就知道那些事,查起来一定比现在好。 江牧淮拍拍他的肩,“到底因为什么事?” “她让我娶时唯一。”沈霃宽捂着胃,“怎么可能呢……” 江牧淮:“什么鬼?我没听错吗?为什么?你们是都疯了吧,她凭什么要你娶一个残疾人?” 江牧淮的一句凭什么让沈霃宽思绪渐渐稳下来。 他开始想为什么。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生易欢的气。他感觉得到,易欢也很爱他。可自己竟然因为一时的怒火把她丢在楼梯里。 江牧淮还在碎碎叨叨:“宽哥,她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你啊?” 沈霃宽却伸手到处摸自己的口袋。 江牧淮问:“你找什么?” 沈霃宽道:“把你手机拿过来。”他想自己的手机可能落在了车里。 “你要打给谁?” “你给我。” 江牧淮把自己手机解锁后递给他。 “哪个是闻凯?”他问。 江牧淮道:“备注名是SB的那个就是。” 闻凯掏出手机,将手机放在手机架上,开了免提:“阿淮,我在开车,你有事……” 沈霃宽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我。” “沈总。”闻凯瞄了一眼车内的中央后视镜,“嫂子没事,在车上,我正送她回去。” “那就好。”沈霃宽很想听一听易欢的声音,可是又怕听到了心里不舒服,索性立即挂了电话。 “你要不要先回去?”江牧淮问,“我给你叫代驾?” 沈霃宽摇头:“不,今晚我不回去了。”易欢没事就好,他还想一个人静一静,他怕两个人见面不冷静再起争执。 “啊,这不太好吧……”江牧淮看了一眼卧室,心里只想说一个字:艹! 他空窗这么久,好不容易泡个妞,还没吃饱呢,就遇上了沈霃宽来找自己吐槽他的感情危机。简直想找个树挖个洞,把自己埋里面。 “怎么了,你家里有客人?”沈霃宽很快就嗅到了异常,他看着江牧淮,想起晚上他和伊芙琳出去,“这么快?” 江牧淮笑而不语,算是承认了。 沈霃宽无奈地说:“算了,你打给我司机。公司内线7712。” “沈总。”伊芙琳穿戴整齐,大方坦然地从卧室里走出来,“方便带我一起回去吗?” 江牧淮有些不舍地望着她。伊芙琳走到他跟前,给了他一个告别吻,“你很棒。”她小声地夸了一句。江牧淮悄悄地挠了一下她的手心。 “你开车吧。”沈霃宽对伊芙琳道。 路上,沈霃宽吩咐她:“开快点。” 伊芙琳摇头道:“我不太认识中文字,我得照着地图开,开太快我怕自己不能开错。” 沈霃宽想了想,觉得太麻烦,“算了,路边停车让我开。” 伊芙琳头摇得更厉害了,“更不行的。您喝酒了,一嘴的酒味儿,我都闻得到。”她神色凝重,“喝酒的人不能开车。” 沈霃宽觉得自己有点儿要崩溃。这一天,就没发生一件舒心事。短短的一段路,伊芙琳开了四十分钟。 可他到家了才发现,此刻易欢并不在家里。 刚才闻凯和沈霃宽打电话的时候,易欢醒了。她坐起来,对闻凯说:“送我去医院,我要看看时唯一。” “现在?” “对。” 时唯一这两天的状态很不稳定,她总是看见人就说:“我未婚夫很忙的,他可能会来看我,他来了你们告诉我一声。” 有时候半夜醒了还会自己自言自语。以前她是不说话,现在是整天瞎说话。 时兆伟自从她住院后,就没完整地睡过一个觉。这两天尤其眼中,黑眼圈深得吓人。小廖这才叫人把他拖回去睡觉的。现如今,是她陪在时唯一病床前。 时唯一睡了很长一段时间,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会不会醒。 易欢来的时候,小廖正靠在椅子上打瞌睡。她站在门口,稍稍整理了自己的仪容,抬手轻叩房门。小廖一惊,回头看到是易欢站在玻璃窗外。易欢推门而进。 小廖惊讶于易欢的衣着,“易小姐你……” 易欢脸色还是有些憔悴,“可以方便你出去一下吗?我想找时小姐说点事。” “唯一已经睡了。”小廖提议,“你要不要等明天她醒了……” “欢欢。”其实时唯一十分钟前就醒了,她躺在床上正在想自己是谁。 听到别人的说话声,她像是刚还魂,记起了自己的身份。 易欢走到病床前。 小廖识相地退到门外,替她们关上门。 时唯一撑着胳膊,想坐起来,“你这么晚来找我,是有急事吧。一定是的。” 易欢过去扶她,把枕头垫在她腰后:“能坐起来了?” “能稍微半躺着坐一小会。”时唯一笑着,“我想快点恢复,然后早点结婚。” 易欢看着她手上的戒指,露出一丝苦笑,“你看到你未婚夫了吗?” “他每天都来。”时唯一问,“你见过他吗?” 易欢垂头,捂住脸,伴随着一声叹息。 时唯一这时候是不是不正常的?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还没把交换的东西给你。”时唯一一会正常一会不正常,“给你,欢欢。” “我不要你的手机。”易欢抬起头,“你拿别的跟我换。” “你要什么呢?” “手表。”易欢道,“你哥哥送你的手表。” “我扔了。”时唯一表情局促,“我顺手丢窗下,后来就再没能找回来。” 易欢再次低下头。 时唯一开始在她耳边叨叨起她和她未婚夫的事,可能有些是真的经历过,有些是她自己幻想的。她问易欢:“我觉得十月初十是个好日子,你觉得呢?” “我觉得七月初七也是好日子。” “真的吗?” “嗯。”易欢起身准备离开,这病房里气氛太奇怪,她呆这儿难受。 时唯一喊她:“欢欢。” 易欢转身。 时唯一目光灼灼,“要不要你帮我再去找找那块手表?找打的话我就送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