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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刚走到楼梯口,便瞧见沈霃宽从三楼下来。 他衣冠楚楚,比起多年前,更添成熟稳重。 “嗨。”易欢也不知道脑子怎么了,下意识地评论他的衣着,“这身好看。” 沈霃宽的容貌出众,身量颀长,适合他穿的衣服太多了,随便一个大牌,往他身上一套,就能混进男模堆里,不过相比较而言,易欢还是最爱看他穿这类中长款的外套。 “我知道。”沈霃宽淡淡地回她,一脸的自信。 他的身体越过易欢的时候,并未做任何停留。 易欢不得不转身喊他:“沈霃宽。” 沈霃宽微微顿足,问:“你还有事?” “那个……”易欢尴尬地笑了笑,当然有事了。 她踮着脚走到沈霃宽旁边,歪着头,看向沈霃宽,“沈大富豪你有急事要出门吗?” 沈霃宽垂眸,看着她微微仰头的模样,深深地藏起了眼底的笑意,摆出一张冷淡的脸,语气也显得极为不热情:“是。” “哦。”易欢收回目光。 见她磨磨蹭蹭的,一副想开口又难为情的表情,沈霃宽忍不住替她把答案说了出来:“你的东西,我既然能保存到今天,也就不会急着这两天处理掉。” “那真是太好了。过两天,我等天气好些,再来把我东西一起带走。”易欢快步走到沙发旁,拿起自己的包,她的包里还有今晚上待输入的药水,挺沉的。 沈霃宽上下打量她:“你要蹭车?” 易欢笑道:“顺路嘛。” 沈霃宽道:“不顺路。” 易欢一愣:“哪里不顺路?” 沈霃宽问:“你不打算先拾掇拾掇你的东西?” 易欢正色道:“主人不在家,我作为客人,搁这儿翻箱倒柜算怎么回事。” 沈霃宽眯了眯眼,笑道:“翻箱倒柜这事,昨晚上你不是做得挺顺的。” 一想到昨晚上自己光溜溜地被沈霃宽从浴盆里捞出来,易欢就浑身不适。 她咽了咽口水,嘟囔了一句:“……昨天晚上我病了。” “现在也没见你病好。”说完,沈霃宽抬脚就要走。 易欢上前,身体挡在他前面,拦住他的路。 沈霃宽按住她的肩膀,难得耐心地解释着:“我真的有急事。” “顺个路。”易欢微有不悦,“昨晚上是你把我带来这里的,做事不能有始无终,所以你得负责把我送出去。”她也不指望此时对她摆出生疏状态的沈霃宽会大发善心到送她到家,“就送我到最近的地铁站,成不成?” 沈霃宽摇头,抬起一只手压在她的肩膀上,身体微微前倾,面带微笑,在她耳边轻声低语着:“易欢,说到有始无终,我想你应该比我有经验。不如你来给我说说,感情上的有始无终应该叫什么?” 说完,他站直身体,看着易欢,语重心长般地发出一声叹息。 他心里默念了一句:易欢,别仗着自己是女的,就想脱掉你始乱终弃这顶帽子。 易欢难为情地别开脸,抬手揉着微微发烫的耳垂,说道:“行,不为难大忙人了。我自己走,借你把伞总行了吧。” “不行。”沈霃宽语气不容置疑,“我什么都不会借给你。” 他撇嘴,小声地哼了一声。 要伞,听着就不吉利。 易欢听他拒绝得如此干脆利落,心里很不是滋味,转身就往外走。 不借就不借,真是越有钱越吝啬。 她负气般地想,不过是淋个雨,大不了再烧上几天。 她的命大极了,绝对死不了的。 沈霃宽拉住她的手,脸上再无刚才不可侵犯的表情,露出一张温柔的笑脸,“让你淋雨,可不是我的作风。” 那眼神,还带着点宠溺的味道。 易欢有些搞不懂沈霃宽了,他怎么变脸如此迅速? 她几乎要叹为观止了。 她心底的疑问还没完全得到解答,却发现沈霃宽又变回了刚开始的样子,虽然嘴上的笑容还在,可是这笑容极为敷衍。 易欢开始怀疑:难不成自己方才看花眼了? 她觉得沈霃宽的这一刻的笑容, 有的人经历一些事以后,会变得善于伪装。如今,她易欢其实也是这类人。不开心的时候,如果不想让外人知晓,总能掩饰得很好。 如今沈霃宽是否也是这样? 于是她也甩出一张笑脸:“这么说,你是肯纡尊降贵地载我一程了?” 沈霃宽摸出一把车钥匙,塞在她手中,说:“这是院子里停的那辆银灰色的车的钥匙。你如果真的也急着回去,就自己开车回去。” 易欢看了看外面,露天的三个停车位上,确实停着一辆银灰色的进口宝马车。 她摸着钥匙,瞄了一眼沈霃宽,略带调侃地问他:“这车是送我的?” 沈霃宽伸手敲了敲她的脑门:“易欢,才几年不见,你怎么还学会做白日梦了呢?” 易欢摸摸头,她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啊。 再说了,她以前就会做白日梦,又不是现在才会。 沈霃宽见她不再阻拦自己,便绕过她,走到门口,然后穿过门廊,停在了跟别墅连着的室内停车库前,动作娴熟地打开密码门,最后开出了一辆黑色的限量款的迈巴赫。 易欢门神一样地立在门口,煞有介事地点头:这车真不错,贵死人的。 她觉得这辆车的价位才勉强配得上沈富豪的身价。 刚公布不久的富豪榜,易欢记得在前排看过他和他父亲的名字。 全球富豪榜名单上的人曾经是她的恋人,还是初恋,想想就可怕啊。 沈霃宽坐在车上,对易欢说:“给你开的那辆车是一个朋友的。” 他很想说,如果你想要,我给你买一辆。不要眼下似乎不是说这种话的合适时机,所以他忍住了没说。不过还是要解释给易欢,免得她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小气鬼。 他其实很大方的呐。 哼,大方到有点儿不想去计较易欢前几年始乱终弃的事。 易欢好像并没有理解沈霃宽的深意。她伸了个懒腰,倚在门口,嘴角挂着无所谓的笑容,微微眯起眼,问沈霃宽:“江牧淮的?” 被易欢猜出来,沈霃宽一点都不惊讶:“昨晚上从他那儿开过来的。” 易欢眼骨碌转了转,摆出一张严肃的表情说:“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没带驾照。车钥匙还你。” 还没等她走过去,沈霃宽便开车离开,似乎是故意的。 易欢惆怅地看着他远去。 她无奈地耸了耸肩,也不知道沈霃宽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和江牧淮一直不对付,从第一天见面开始,就互相看不顺眼。 她担心的是,万一今天她非常不小心地把江牧淮的车刮了,然后赔不起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