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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树,一掌震断,然后用剑将其简单的修整了一下,在半柱香都不到的功夫内,造了一双简易滑雪板。 粗粗用布带将滑雪板固定在脚上,手拿着树枝做的撑杆,即便暂时失去了强大的武力,但是游鸿吟凭借这个身体来一次越野滑雪却是完全没有问题。 梅湛兴致勃勃地鼓掌:“别具一格的逃跑方式。” 游鸿吟赶路的时候,抽空问:“那你呢,当初这种情况下是怎么选择的,又是怎样拜托这种程度的追杀。” “你感兴趣?” “当然,毕竟,总要看看我们谁的选择是正确的嘛。”游鸿吟早就知道梅湛当初的选择,不过他选择了不说,反而过来拿这个问题逗弄梅湛。 “我自然是……”梅湛轻声细语,语调七弯九转,就好似情人地低语在耳边响起:“杀人了。” 游鸿吟继续他自己的路程,没有揭穿梅湛的死鸭子嘴硬。 刚醒来的时候,即便是天才如梅湛,也是无法从那样的躯壳上立即获得无上的力量而真正逃出升天。所以他选择了边杀边退,一路下来,受伤颇重,如果不是有人搭救,怕是当时就要再和世界说再见,后续的一系列事情也就不会有了。 见游鸿吟埋头赶路不说话,梅湛非常轻蔑地嘀咕了一句:“怂。” “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胜利者,而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可能。”游鸿吟在思考怎么破开梅湛的心防,梅湛的讽刺他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随口甩了几口心灵鸡汤。 在游鸿吟终于看到了建筑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梅湛难得好心地提醒:“城里估计你的画像已经贴的满街都是,就不要冒险进去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大隐于市是个不错的主意。而且这具身体实在是有些破破烂烂,我必须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修养。”游鸿吟没有听梅湛的建议,依旧走向了城池。 游鸿吟并不愿意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去解决问题,所以面对追杀的人,他至少暂时还不想正面对抗。想想梅湛第二世如此年轻就病死在床,游鸿吟拒绝这种无能力的死亡方式。 所以,当即要务,除了重拾武功外,还要养好自己的身体,那么漂泊被追杀的生活就不合适了。 游鸿吟拿钱贿赂了门卫进了城,又直接找牙行租了一间小院,算是暂时安稳下来。 就二十九和梅湛的记忆来看,江湖人眼中的住宿大概就是住客栈这一种,顶多再加上一项在城中江湖豪杰家中借宿之类的,常规百姓租房的方式根本不在他们的常识之中。而且在城中搜查,既不能大张旗鼓,又不能随心所欲,颇为受限,让江湖人也施展不开手脚,这样安全系数自然高了不少。 当然,这并不是说现在游鸿吟就绝对安全了,城中鱼龙混杂,他的一举一动说不定早已被某个势力掌握,城里这种组织怕是还不少,他们算不上正式的江湖人,却也不是普通百姓,而是介于两者之间,就是所谓的的下九流。如果这帮人认出了他,他依旧会很快引来大批追杀。 “不过,谁管呢,我现在就想好好在床上睡一觉。” 这一觉,从早上一直睡到了太阳快下山。 “阿湛,你教我武功吧。”游鸿吟翻了翻二十九从杀手老大那里头来的秘籍,发现虽然比二十九原本修炼的更为高深,本质却是没有变的,依旧是速成的杀人功夫。 游鸿吟并不想练,所以他开口问梅湛。 梅湛没睬他。 “古人云,敝帚自珍、闭门造车永远都不会进步,你教我你的武功,说不定在未来某一天,我会青出于蓝。”游鸿吟说。 梅湛懒洋洋地说:“所以你是说我在防备你吗?放心,你还不够格。这种激将法在我这里是没有用的。” “啊呀,被看穿了。”游鸿吟将话题很快转开:“你的过去是怎么的?在成为二十九之前。” “如此聒噪,真让人不悦。”梅湛不再搭理游鸿吟,自顾自地沉睡而去。 第47章 不问顶峰(三) 游鸿吟租下的小院价钱不菲, 环境自然也好。 院中落雪并没有清扫,主人只将青砖小道上的积雪扫干净了。此刻院中正有几株白梅盛开, 冷冽的香味黯然幽远, 让人似乎嗅到了白雪的味道。梅花树旁是一口小小的水池,池中大概种着荷花, 此刻依稀能看到残荷的枯叶。而莲池旁就是一座小亭,木质青瓦而建,古朴稚雅,小巧精致。 游鸿吟起后刚好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心旷神怡起来。 有时候环境是真的能很大程度上影响情绪的。 “你也喜欢梅么。”梅湛问。 “我爱好天下一切美的事物。”游鸿吟似乎有了兴致,谈起了地府的生活:“地府之中,并无任何与‘生’有关的东西,所以它的景色一向非常单调,偏向于沉重。世间普遍所见之景在地府之中根本不存在。” “那地府之中最常见的是什么?”要说梅湛对死后的世界不好奇,那是骗人的。而明知游鸿吟以此作为沟通的噱头,梅湛依旧只能乖乖顺着对方的意思上去咬钩。 “嗯,大概是纸钱吧。”游鸿吟忍不住笑了笑:“大多数人死后,身后总有子女孝顺,无论出于风俗、孝心还是其他什么,为了让过世之人在地府依旧有钱可用,他们不知道烧了多少纸钱。这些纸钱附带了一丝丝的力量,会随机出现在地府任何一个地方, 所以在地府里, 最常见的便是这种纸钱漫天飞舞的景象了。” 梅湛想象了一下:“那照这种说法, 岂不是满地府都是这种奇怪的东西。” “当然不可能,地府作为灵魂轮回之所,自有其能力,这些纸钱能穿越阴阳两界不过是因它们本身所携带的力量,而一但它们落下,这一丝丝的力量就会被地府本身吸收,然后它们自然也就消失不见。” “所以,地府并不是使用纸钱买卖东西。”梅湛恍然。 “准确来说,是地府没有任何一种货币流通,因为不需要。”游鸿吟说:“这种事情,等你怨气消散,到了地府进行轮回自然知道。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怨气是什么了么?” “哈哈哈,”梅湛笑言:“这种直言相告多无聊,不如我们两人来一个游戏。” “哦,游戏。”游鸿吟不甘示弱:“什么样的游戏?” “打个赌。赌注就是,我告诉你我的怨气根源,而你,告诉我你们的真实目的。”梅湛说。 “所以,照你的说法,你依旧在怀疑我们的目的,消除怨气只不过是借口?!”游鸿吟好似不敢置信。 “因为我认为,任何超出常理的事情,都有其最根本的理由。”梅湛说:“我先是附身夺舍了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