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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李锐的确是端亲王的人,因为端亲王曾经救过他的命。他这个人虽然做事圆滑,性格上有些不想沾事,但是对待救命恩人却十分感激,恨不得以死相报。不过李锐没有如同瑞字军中那些端亲王的属下那般,选择在端亲王手下效力,而是想办法另起炉灶,这样拥有一定权利后他就能成为王爷手中一步关键的暗棋。 游鸿吟的计划需要准备几天,而飞猿关的守军也都夜夜枕戈以待,时刻戒备着。 此刻飞猿关守将鄂锋面色严肃地坐在堂内,听着属下的汇报。 “这么多人。”大致了解了齐周联军人数后,鄂锋皱眉:“他们估计想硬吃下我们飞猿关的十万人,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旁边副将之一罗胜不由得抱怨:“如果不是应城打败,我飞猿关怎么会面对如此大的压力。败就败了,来帮忙守关也是好的,居然撤军回都城了,管家数百年的名声,怎么就培养出这种人。将军,你说黄金宫会给他定罪么。” 鄂锋脸色一摆:“你是军人,不是饶舌妇。” 罗胜撇了撇嘴,不甘地说:“末将知错。” “滚石,投石车,强弩这些东西都没问题吗?”鄂锋不放心又问。 另外一位负责这方面的副将立即说:”将军放心,绝对没问题。保证让那帮子恶徒一个都上不了关顶。” 鄂锋对飞猿关的地势非常有信心,觉得自己这边人虽少,却占据地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就算对方拿尸体堆梯子,怕是也堆不到这么高。飞猿关补给充足,械具也多,并且后方补给线十分安全,鄂锋有信心这个筑造的如同堡垒的百年关口,一定能将这群犯他大梵国威的不义之人,彻底拒之国门之外。就算是坚持不下去了,他也希望飞猿能拖延上几个月,能折损拼掉联军二三十万人,在如今这种情况下,无论是联军的补给问题,或者是军队人数问题,都将大大减少西梵后方压力,到那时鹿死谁手就不一定了。 这里就需要描述一下飞猿关到底是何种天险。 为何此关名飞猿?寓意就是除了山间那些擅长爬树攀岩的猿猴外,无人可以从飞猿道以外的地方进入蜀中。整个蜀中其实都被群山环绕,根本没有多少山路可行,而就算是山路,也大多是那种只能一人行走的羊肠小道。而飞猿关附近更是险要,周围群山连绵不绝,对外的那一面则完全是垂直的峭壁,唯独飞猿关这里有一道峡谷可通行。这就是在此建关的原因。 其实原本入蜀的关口不止飞猿一条,但是当年西梵对战大齐连连败退,为了后续安全,西梵发动十万民工,将另外的三条给填上堵死了。然后独留下飞猿这个数百年的老关口,并且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修建改造,将飞猿建造的如铜墙铁壁一般。 这也难怪鄂锋如此信心满满。 后世传说,飞猿关是被天降的神人惩罚,才会如此快速地被人攻破。 茶馆说书人神情激动,一拍惊堂木,将当时场景说的活灵活现:“那是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飞猿关的西梵人正在巡逻,关内为了防止敌人夜晚探查军情,并未点亮太多火炬,结果一群黑衣使者突然从天而降,刚好落在了关顶,之间那群黑衣使者刀光闪烁,弩箭横飞,很快悄无声息的清理了守着大门的护卫,除掉绞盘那里的兵士,而黑衣使者的领队更是本领高强,一手强弓列不虚发,四箭解决了瞭望台的斥候,让他们示警都没示警就直接见了阎罗。飞猿关守军直到绞盘拉动关门才被惊醒,但那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正是铜墙铁壁缩似龟,妙计奇袭从天来。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是的,游鸿吟选择了这种打破常规的计策。 要知道,时至今日,依然没有所谓的‘空军’概念,在众人眼中,唯一能在天上飞的,除了烟花风筝,大概就剩下一个孔明灯了。游鸿吟请军中工匠建造了近八百的滑翔翼,虽然因为材料限制这种滑翔翼飞不了多远,却绝对可以支撑一位兵士从高处滑至目的地并安全降落。 游鸿吟拉练的精英兵士就承担了从空中突袭这样的任务。 这些兵士都花了三天时间秘密练习过,但是因为进攻那天夜里光线实在太暗,最后八百人只有四百是真正落到了目的地飞猿关内,更是只有两百人准确落到了关顶上,然后迅速解决了西梵飞猿关关门守军,夺下控制权,游鸿吟更是亲手射死了瞭望台上的斥候,然后使用绞索,打开了飞猿关关门。 而门开之后,潜伏在关外的数千南周兵将立刻控制了关门,李锐亲自带的队,坚持了将近半个时辰防止西梵人再夺走关门控制权,直到一头雾水的大部队终于从远处赶来,双方才开始在狭长的飞猿关内的争夺战。 那一晚,血rou横飞,游鸿吟被彻底激起了杀心,手中朴刀划过便是人命,只他一个人,当晚便收割了将近三百条性命,整个人都被鲜血泡的湿透透,走一步地上便是一个血脚印。当然,他也不是神人,身上受了好几处伤,但是都没伤到要害。至少,这场持续了将近一天两夜的争夺战结束后,他还有力气跑到附近的山泉里洗澡。 这条山泉是他寻找滑翔翼起飞点的时候发现的,距离很近,战后众人都疲累不堪,参战的都就地休息了,未参战的大军接手了后续的战场处理等等工作也很忙,游鸿吟就趁着这个机会跑出来洗个澡了。 宴行云见他到了水边就想跳,立刻出声阻止:“伤口不能沾水。” 游鸿吟轻笑一声:“没想到,你挺关心我的么。” 宴行云沉默不语。 游鸿吟安抚:“没关系,洗好之后我会给伤口消毒上药的。”他实在忍不了那些血污凝结成固体,硬邦邦地附着在身上,立即脱了衣服,进水清洗。 宴行云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说:“我比不上你。不只脑子比不上你,就连身手也比不上。” 游鸿吟停下清洗的动作,干脆找了块水中的石头靠着休息:“也还好,毕竟我活的时间比你长些。” “这和岁数没什么关系,时间只会增加一个人的经验,却不会改变一个人的思维。我身处战场所思所想太少,太简单,两军对垒也只会按照过去所学死搬硬套地排兵布阵,直接对冲,却不知道自己一句‘右翼掩护,中军进攻’到底适不适合。”似乎是打开了心口枷锁,宴行云好似突然长大了一样,不再如同过去那般盲目自信。 他继续说:“甚至就连身手,也不一定比你强。是不是如果我像你一样聪明,上辈子,端亲王就不会死了?” “你这样让我很不习惯。”游鸿吟哭笑不得。 “你帮帮王爷吧。”宴行云说:“因为王爷他,将会收你做义子。” 游鸿吟吃了一惊,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