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我允你贪(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个国公府。”

    真正的管理一个国公府。

    而不是只把它当做一个学习的技能,一个日后成婚相看的筹码。

    傅老夫人放在王昉头上的手一顿,她让屋中侍候的人都退了下去。帘起帘落,等屋子里的人走了干净,她才看向王昉,头一回用一种审视的态度观察着她,良久才开了口:“你是在问我要权?”

    王昉未曾避讳她的眼神,语气坚定,面色从容:“是,陶陶在向您要权。”

    傅老夫人握着佛珠的手一紧,她的面容有些端肃,连着声音也有了几分生硬:“陶陶,你往日并不如此,是什么让你改变了?”

    “祖母...”

    王昉看着她,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濡沫之情:“陶陶只是长大了。”

    她握住傅老夫人苍老而有力的双手,软声说道:“陶陶往日一直生活在您的庇佑之下,您替陶陶承担了所有的烦恼与哀愁,让陶陶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可是您的身子愈渐不好,母亲...”

    王昉未再说下去,她跪在傅老夫人的跟前,抬着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祖母,让我来承担吧,让我来保护您,让我来护着王家的祖德基业。”

    傅老夫人垂眼看着她,看着这个素来最疼爱的孙女,不曾错漏过她面上的一丝动静。

    良久,她伸出手,覆在她的发上,轻叹一声:“陶陶,你该知道祖母一直都盼着你好。即便哪一日我真的去了,我也会事先给你安排好...让你可以一直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她知道,如今她的的身子骨是越来越不好了...

    她也早就想过,等真到了归去那日,她便把自己的财产一并给了陶陶,让她余后的半生也能活得无忧无虑。

    王昉摇了摇头,她跪着的背脊挺直,声音依旧坚定:“祖母,陶陶是王家的四女,陶陶担负得起这些...”她这话说完,俯身磕了一首,从地毯底下渗出来地板的凉意,让她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可她却依旧未起,保持着这样的动作说着话:“请祖母予我管家。”

    我想要你们好好的。

    我想要你们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活在这个世上。

    而不是像上一世一样...

    傅老夫人垂眼看着王昉,她的心中竟有几分难言的复杂。

    她的孙女...

    她眼前这个孙女,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了?

    这样的改变,究竟是好还是坏?

    她无从得知。

    傅老夫人的手收了回去,她握着佛珠的手慢慢收紧,良久才开口说了一句:“...你先回去吧。”

    “是...”

    王昉站起身,她看着祖母已经把眼,转向了那半开窗棂外的两株松树。她的指腹磨着那圆润而又黑亮的佛珠,面色冷淡,嘴角紧抿,未曾看她一眼。

    王昉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深深屈了一礼,转身往外走去...

    她今日所言,若是旁的姊妹,怕是早已被一顿家法处置了。

    她也不过——

    就是仗着祖母对她的疼爱罢了。

    可是,她不后悔。

    她不能悔。

    王昉一步一步往外走去,她的背脊依旧挺直,仿佛这世间之物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压倒她。

    待帘子落下...

    傅老夫人才转回了眼,她看着那面依旧波动未止的布帘,合了眼,嘴唇蠕动,终究还是化为一声轻叹。

    ...

    冬天的日头落得早。

    如今还未至酉时,日头却已渐渐往西边落了去。

    王昉坐在软塌上,手中握着笔,却是在画几幅花样子...

    琥珀把几面窗合了起来,一面是往她那边看去一眼,桌上已经摊了好几张纸,一张画着几簇紫藤花,一张画着小桥流水上头还站着一个握伞遮面的人,还有一张却是大致画了个模样,裙子别致,尤其是腰间那处不知是花还是绸,系着山茶花...她的面上带着几分稀奇:“主子这是在作画还是在画花样子?”

    “作画,也是花样子。”

    王昉轻轻笑了下,最后是一副盛开的白莲,上头还有几许星光月色...

    这些都是几年后盛行的。

    她也不过是又依着自己的喜好,多添了几味罢了。

    王昉搁下毛笔,又接过琥珀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你让人拿去阿蕙处,问她要哪几幅,等她选了,便让绣娘依着花样做几身衣裳。”

    琥珀笑着应“是”,她待画上的墨干了,把画纸收了起来,才又说了几句:“这几幅花样都别致的很,也不知做出来是什么样子...”

    王昉笑了笑,却未说话。

    她只是做了个大致的花样子,却也不知道绣娘能做出什么模样来。

    琥珀刚想再说一句,外头便响起了翡翠兴高采烈的声音,并着欢快的脚步声:“主子,主子!”

    她脸一沉:“真是越发没样子了,这回真是要好好训她一顿,免得来日这副样子冲撞了谁。”

    王昉知晓琥珀的性子,嘴硬心软,倒也未拦,只是说了句:“你也别太拘着她。”

    她这话一落,外头便又响起了一个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没过多久帘子便被人掀了起来。一个年约十岁模样,身量还未多高,穿着一身红色杭绸锦衣,外罩一件青黑色斗篷,腰间系玉挂着络子,脚上蹬着一双用金银两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