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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得到了确认,吴消寞喜不自禁地上前,伸出手抚摸着颜玖的面庞,颜玖闭起眼蹭了蹭。 “你受苦了。”吴消寞心疼道,“小瑜给你做吃的去了,马上就来。” 颜玖微微点头,问:“五哥呢?” 吴消寞回道:“颜琰昨晚守了你一夜,这会儿回山庄交代些事情,顺便帮你拿些衣服过来。你现在不宜乱动,得在这里养上很长时间了。” 颜玖敛了敛眸:“我知道了。能捡回一条命我已经很知足了。” 吴消寞犹豫了一下,道:“小玖,你不要怪你哥,他没想到是你。” “我没有怪他。”颜玖笑了笑,道,“我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 “嗯,颜琰知道你醒来的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吴消寞放下了多余的忧虑,准备问问颜玖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寂非大师进来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寂非一进门就笑道,“九公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吴消寞也笑道:“那还得感谢大师的诵经祷告,小玖才会醒得这么快。” 颜玖听到后,也感激道:“多谢大师了。”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世人以为我在度化他们,殊不知我是在渡我自己。”寂非眼带笑意道。 “大师境界高深,我等还不能参悟大师的话。”吴消寞有点不解。 “总之醒来就好。”寂非转身离开,“我就不打扰九公子休息了,告辞。” “这和尚成天不好好说话。”寂非走后,吴消寞无奈道。 颜玖也笑道:“他们出家人说话总喜欢不道破天机。” 寂非前脚刚走,王小瑜后脚就端着一盘食物进来了。 “我熬了一点粥,喝下去可以恢复些元气。”王小瑜道。 吴消寞将颜玖轻轻扶坐到自己怀里,接过碗,舀了一勺,吹凉了送到颜玖嘴边。 “我不要。”颜玖别扭道。 “乖,你再不吃东西会把肚子饿痛的。”吴消寞持着勺子,哄道。 颜玖摇摇头:“那我不要你喂。” “为什么?”吴消寞不解道。 颜玖看了眼王小瑜,嘀咕道:“哪有男人给男人喂饭的……要喂也是小瑜喂。” 吴消寞愣了愣,把勺子往碗里一撂,气道:“好啊颜玖,你现在知道嫌弃了?之前我嘴对嘴喂你喝药的时候你怎么不醒过来抗议?” 颜玖如雷轰顶,想要抬起头看吴消寞是不是在开玩笑,一抬头就撞到吴消寞的下巴,自己的伤口也被扯到了,痛得直咧嘴。 “吴消寞!你什么时候跟我嘴对嘴了?”颜玖气急道。 吴消寞得意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当然是你中箭昏迷的时候了,除此之外,你还希望我什么时候亲过你?” 颜玖苍白的脸上顿时有了些许血气,和吴消寞争吵起来。 王小瑜端着木盘,站在两人面前,却像根被无视的柱子一样。 她在想,她是出去呢?还是继续装作一个柱子呢?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了,小心地出声道:“再不喝,粥就凉了……” 这时两人才抬起头,发现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 吴消寞干咳了一声,若无其事道:“乖,听话,先把粥喝了。” 颜玖也不再把脸偏过去,小声道:“嗯。喂我。” 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喂完了一碗粥。王小瑜收拾完空碗,就识趣地走了。 吴消寞帮颜玖躺下,替他掖好被子,道:“不要着凉了。” 颜玖笑了笑:“我困了,想睡觉,你也陪我睡会儿吧。” 吴消寞开玩笑道:“你吃了就睡,怕是马上要变成一只小猪了。” 颜玖白了他一眼,疲惫地合起了眼睛。 吴消寞凝视了他一会儿,然后起身出去了。 吴消寞走进院子,突然凌空飞上屋顶,看到一个人独立于飞檐之上,冷笑一声,道:“果然是你。” 那人一身黑色劲装,扎着高高的马尾,一对细长的眼睛在风中注视吴消寞。 俄而,他开口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吴消寞不回反问道:“你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 吴消寞早已料到,道:“我是刚刚才发现你的。” 那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声音也高了一分:“只要我愿意,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察觉到我的存在。” “那你为什么现在让我发现了你?”吴消寞好奇道。 “因为我知道,你现在才会有心思来找我。” 吴消寞点点头,道:“你说得对。”他学着那人抱起胸,道,“我也正想问你,薛音书呢?”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你们把大司命藏到哪里去了?” 这人正是阴间四鬼中,擅长隐蔽的魉。 吴消寞愣住,想了想,疑惑道:“怎么?人不是你们带走的?” 魉见吴消寞似乎也不知情的样子,迟疑道:“你不要诓我。”他又加了一句,“你知道我们阴间四鬼不是好惹的。” 吴消寞好笑道:“这里是紫澪侯府,又不是洵灵山庄,我们能把她藏到哪儿去?” 魉思索了一番,觉得吴消寞的话有几分道理,然后手上突然多了一张纸条,朝吴消寞的方向掷去,道:“那你今晚务必到这个地方来!” 说完,人像鬼魅一般消失了。 风将那张纸条吹飞,吴消寞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它,看了眼纸上的地址,默默记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当我睁开眼,希望看到的第一个人,都是你。 第29章 花间巷子 1. 广寒初升。 吴消寞拜托王小瑜照看着颜玖,自己离开了侯府。 他从进来侯府的那条街出去,右转,向前直走,走到第三个巷子口,看到墙上的一条砖缝里插着一朵黄色的不起眼的小花。 吴消寞抽出花,放在鼻下闻了闻。 “公子。”一个轻灵的声音响起。 吴消寞抬头一看,一个只穿着黄色轻纱的男子正倚着墙看他。 吴消寞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虽然现在春意渐浓,但是晚上穿这么少出来,难道不觉得冷吗? 他看着都觉得冷。 吴消寞站在巷口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男子捂着嘴笑了笑,声音不比女人粗到哪里去,那身子骨倒像比女人还柔软。 吴消寞想,如果柳一湄在这里的话,说不定都要被这男人比下去。 黄衣男子笑道:“谁手上拿着那朵花儿,我就是在叫谁。” 吴消寞看了看这朵平平无奇的小花,道:“那我是不该拿这朵花了?” “你该拿。花,也是为你准备的。”男人朝吴消寞招招手,“既然拿了花,那就请公子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