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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做些贡献,想来在天之灵也是安慰的。” “如此甚好。”太嘉帝肃容,“事已大白,朕希望关于肃王嫡妃之死言论,到此为止!此次开棺验尸,肃王受了些委屈,稍后朕会给予赏赐;仵作卢栎技高,令人叹服,乃我大夏之良才,特例赐一品仵作,可不朝,不政,但凡我大夏案件,皆可直接审问,不必理会任何人意见!” “谢皇上……”肃王磕头谢恩。 对比肃王略弱的声音,卢栎的谢恩声特别清脆,特别有精神:“谢皇上!” 沈万沙非常高兴:“啊啊啊小栎子有品阶了!一品呐跟平王一样!” 百姓们也很激动,特例啊,一品仵作!他们见证了奇迹! 人们对于有真才实学的人总是尊敬的,见识过卢栎技术,几乎没有人对这个有意见,现场恭喜声连连。 …… 开棺验尸结束,皇上离开,群臣离开,百姓们缓缓散去,唯有肃王,在皇上留下人手的帮助下,对其嫡妃尸骨进行收敛。 看着沈万沙,胡薇薇,余智等一行拱卫着卢栎,言笑晏晏,脚步欢快离开的背影,肃王眼睛眯起,心内郁气越来越多。 竟然敢……竟然敢这么欺负他! 管家于辉过来安慰主子:“王爷不必动怒,他们也蹦跶不了两天了。” 可是他们现在就欺负了我!是不是再过两天,他们还能继续欺负我!肃王一边腹诽,一边拳头攥的紧紧。他已经等待很久很久了,如今万事俱备,前面没任何危险,他还怕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等两天?他想手刃这些碍眼的人,让他们跪在他面前认错! 就现在! 肃王呼出一口浊气,目光阴鸷:“去看看咱们的人,什么时候能到上京!若到了,立刻报与我知晓!” 于辉眼睛一亮:“王爷这是要——” “你只管去传话。”肃王摸着手上扳指,心意已定。 收敛尸骨时,白时过来请罪,眼角垂的低低的,嘴唇咬的红红的:“王爷,我错了……” 他的药膏没起作用,被卢栎当场看破,他怕肃王记恨,觉得还是主动点好。 谁知肃王根本不想理他,手指捻动,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人过来,将他架住往外拽。 白时慌的不行,“王爷——王爷——” 不得不说,白时平时惯做的那一套还是很有效果的,慌张时像个受惊的小兔子,有种特别的,我见犹怜的味道。架着他的侍卫起了恻隐之心,低声提点他:“王爷从不留无用之人。” 言下之意,你之前的事没办好,王爷不认可你的能力,没用,就得被抹杀。 白时身子一颤,眼珠剧烈转几圈,突然大喊:“王爷我还有用!您可以用我来对付平王!” 肃王听到平王二字顿了顿,示意侍卫停下。 白时一见有门,立刻说道:“全上京人,不,整个大夏几乎都知道,我和平王有旧!平王马上要与卢栎成亲,他始乱终弃!” “西山温家堡之事,你以为没人知道?”肃王冷笑。 白时却不怕,“那是平王逼我的!他看上卢栎,抛弃了我,还贬低我为新欢造势!”他眼珠转着,声音越来越平静,“别人知道的,都是他故意引导,我要说他睡了我,说的有理有据,王爷觉得,别人会不会信?若我找出证人,拿出证物,甚至婚契……” 那就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这事有些小,但若加上其它的……肃王想了想,挥挥手,让侍卫带白时下去,暂时留下此人。 …… 卢栎今日开棺验尸大出风头,沈万沙等人本欲为其庆祝,连余智老头子都觉得不累,可以参与。卢栎想了想,还是拒了。 他先宽慰余智:你年纪也不小了,今天冻了这么久,现在不觉得累,回头该不舒服了,以后日子还长,不如回家休息,别让余老夫人担心。 余智见他这话说的非常真心,没一点骄傲自满,连夸了好几句,这才由徒弟们扶着,坐车离开了。 之后,卢栎再与沈万沙说,这庆功宴,不能办。 “若我们所料不错,肃王力量肯定已经调动。赵杼现在应该也已到达预定地点,并且有所收获,可未确定肃王所有力量方向前,赵杼不会随意动作,打草惊蛇……” “可我今日观肃王表现,他有些着急了。若他气不过,未等一切准备好就起事……上京必会乱一阵子。当然,赵杼不会允许他闹太久,这一阵可能只有一两个时辰,或者更短。但这一小段时间,已经能死太多人。” “你的意思是——”沈万沙并非不担心,他只是没想到肃王会行动,“可肃王是个很耐的住,性子很沉稳的人啊……” 卢栎指尖轻点桌面:“我说的是万一。当然以肃王性子,准备好再行动的可能性更高,可万一他冲动了……我们必须保证,在这段时间里,上京城要挺住。” “所以——”沈万沙目光闪动,脑子里开始想办法。 卢栎微笑:“所以,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308章 起事 腊月初五,亥时,无月,四下一片漆黑。 梆子敲过两声,卢栎突然醒来,拥被坐起,侧耳听外面声音。 夜茫寒重,万籁俱寂,一点点声音都会被放大。卢栎听到呜呜风鸣,听到树上残枝敲打窗槅的轻响,听到值夜守卫走动的脚步声,以及夹杂在这里面的细微声响。 像是很多人一起走路,像是武器与铠甲轻碰……很遥远,模模糊糊,并不真切。 可想到现在是什么时机——卢栎立刻眉头皱起,下床穿衣。 他刚刚穿好衣服,还没来及得出门,房门被敲响,紧跟着胡薇薇快步走了进来:“主子,有动静!” 时间敏感,这个‘有动静’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肃王行动了! 关键时候,胡薇薇也没问卢栎怎么起来了,卢栎也没要解释,立刻一脸凝重的朝外走。胡薇薇鞭子一伸,把挂在屏风上的紫貂披风卷过来,追上卢栎,给他披上。 卢栎一从房间里出来,平王府长史袁宁就迎了上去:“王妃——” “照先前安排布局,所有府卫分开,正门,偏门,角门,所有府墙,一处都不能疏忽,大家拿好武器,严阵以待!”这种时候,卢栎也没再纠结称呼问题,一边往外走,一边盯着府卫行动。 “可是所有侍卫派出去,您的安全——”袁宁很着急,这位可是王爷放在心尖尖上的,可不能有事! 卢栎目光平静,神情从容:“只要这王府不破,我会有什么问题?”他眼梢微扬,“还是说,平王府上下侍卫府卫,没信心守好王府?” 袁宁下意识挺腰:“王妃放心,咱们这些府兵虽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