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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今日不单是开开眼界的事,还有大夏与西夏的对抗,这是大夏的尊严之战! 东西到齐,众人兴奋目光下,卢栎开始忙碌。 因为与赵杼说的清楚,所以事情做起来也比较简单。 他把淘洗好的酒米用布包包起来,放到煮好的大米饭上继续蒸,同时将酽醋入另一锅煎煮,再把棉絮放进醋液中。 酒米蒸熟后,他把鸡蛋打破,只取蛋清,与酒米拌匀,稍稍放在饭上晾一晾,便用手指捏成鸭蛋大的饭团,掰开死者嘴巴,将饭团趁热放在其牙齿外侧。 再迅速将藤连纸分成小张,搭盖在死者的口,耳,鼻,肛,阴|户等位置。 之后把酒糟打散,拥敷于去除所有衣物后的死者周身,并用热醋里滚煎的棉絮覆盖…… 他这一串动作做的非常快,行水流水般顺畅,看的人们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大家虽然不懂为什么这样做,但并不影响心内激动,太好奇了,太神秘了!接下来会是怎样呢! 做完一切,卢栎终于能稍稍歇息,赵杼亲自看着人打水,给他洗手,用眼神爱抚询问:累不累? 卢栎摇摇头,冲他微笑,让他安心。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现场所有人都等的颇为心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结果? 太嘉帝连喝两盅太监送上的茶,面上虽不显,眸底深处亦隐隐充满好奇,这个少年,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等卢栎终于说可以了的时候,所有人齐齐睁大眼睛,伸长脖子,恨不得跑到尸体跟前,近距离观看尸体到底有何反应。 “耶律使者,”卢栎看向耶律齐,“人若中毒而死,体内必有污物,若银针刺喉后变后,针上会有异味,是否如此?” 耶律齐点头,“确是如此。” “我说死者中毒,过喉时毒未发,入胃腑才发,遂体内有污,喉间未有痕迹。今日我施以此法,若能验出污物,死因便是中毒,你可承认?” 耶律齐微微眯眼,“若的确是中毒致使的污物,我认。” “好!”卢栎走到尸体跟前,握住尸体上棉布一角,“使者请看好了——” 他将棉絮拉开,众人齐齐一惊,尸体竟然……身体肿胀了一圈! 惊讶还没完,众人又齐齐捂鼻,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 “以此法检验,若死者生前中毒,尸体便会肿胀。”卢栎指着棉絮上脏臭黑色汁液,“胃腑内脏污亦会涌出。” 酒糟拥敷的是死者周身,不包括脸部,棉絮却包裹了死者整个身体包括头脸,那团恶臭脏液的位置,正是盖在死者脸上,正对着嘴的地方。显而易见,这团脏液是死者嘴里喷出来的,而且这团脏液毒性很强,直接化穿了嘴部藤连纸,喷在棉絮之上。 然而这些还不够。 卢栎取了银筷,蹲下|身,提醒围观人群,“诸位请注意。” 做了仵作之后,他身上随时携带自制的苏合香丸,只是数量不多,分给赵杼太嘉帝小伙伴们,自己再一颗,已经用罄。他们吃了药可以抵抗尸臭,别人可没有,不提醒不行。 饶是如此,他还是深吸口气,才掰开死者嘴巴,用银筷去夹那颗酒米团。 这颗酒米团已经被脏臭汁液染成黑色,臭不可闻,用来夹取它的银筷,也被染成诡异的青黑色…… 听了卢栎话有心理准备的,仍然被惊天恶臭熏的想吐,那些以为卢栎哗众取宠乱玩一气的,当场就被熏的翻白眼,两腿发软,几欲晕倒。 嗯,也真有立时跑到一边吐的,两眼一番倒地的。 沈万沙捏着鼻子,这样时刻竟然也能大笑出声,嘲笑西夏人,“这下看你们还怎么说!” 这样从人体里出来的污物,这样恶臭难闻的味道,再加上已然被染成青黑色的银筷,你还敢说死者不是中毒而亡么! 卢栎举着筷子上的酒米团,上前两步,笑眯眯问耶律齐,“耶律使者以为如何?” 耶律齐被那臭味熏的脸色发青,急急退后两步,嘴唇翕动半晌,“……我认!” 耶律卫捂着口鼻,看向卢栎的目光变的非常敬畏,这个少年简直是魔鬼!他举着那么臭的东西,竟然还能笑! 刚刚他说过什么来着?对,剖尸,他说他想剖尸……竟然还敢冲死人下手!这个人不能惹,他是魔鬼啊魔鬼! “如此便好。”卢栎将黑臭酒米团用布包裹好,装封,请记录尸检格目的做特殊记号,特别指出这东西是有毒的,需小心保存,案破之后更要妥善处理。 之后,他将验尸物品收拾好,给尸体覆上白布,上前与太嘉帝行礼,“卢栎幸不辱命。” “你很好。”太嘉帝眸底笑意几乎要溢出来,默默看了赵杼好几眼,极尽调侃。 赵杼走过来,草草给太嘉帝行了个礼,拉卢栎一边体息。 太嘉帝才调整表情,看向耶律齐,“这桩命案发生时间地点皆多诡异,大夏不能不管。” 作者有话要说: 此验毒方法仍然出自~~ ☆、第245章 限期 太嘉帝端坐步辇之上,面色庄严的说了一番话。 他先说:“我□□上邦,古来好客……”把大夏狠狠夸了一通,表示咱们对友邦从来都以礼待之,就算战火滔天,也施以仁德,是天底下胸怀最宽大的国家。 又言:“今日之事着实令朕痛心。使者远道而来,对我大夏怀揣诚挚之意,如何能冤死荒野?朕不容许大夏人心怀叵测,亦不愿意看到蛇鼠之辈故意设局影响你我二族邦交……此事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话说的谦虚动听,实则把查案的事砸死了。你耶律齐之前口口声声声讨大夏,那咱们就把这事查清楚,反正尸体也验了,现场也记录了。若结果真是大夏人作案,太嘉帝不会放过,但如果是使团自己心不诚耍阴谋,也别怪我大夏无情! 当然,如果是别族人有意设局挑拨,大夏和西夏身为受案者,更要追究到底…… “尊使意下如何?”太嘉帝说完话,问耶律齐意见。 太嘉帝身姿笔挺,薄唇微抿,凤眸挑出弧度锋利又威严,明黄常服在太阳底下灿烂到发光,整个人威仪天成,透着天子独有的凛然尊贵,令人不敢多看。 耶律齐眼睛被刺的有些痛,深深垂下头,“但凭皇上做主。” 太嘉帝都话都说全了,他能不答应?不答应岂不是在说自己心虚? 但他们西夏也不是弱国,不能由人欺负!要不是大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