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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头疼,难道还是找不到线索? 卢栎思绪沉浮,一时没有说话,沈万沙便看着刘捕头,“白塔寺案可破了?”毕竟亲自经历,他还是有些关心的,那天的女尸实在太吓人了! 刘捕头面色沉肃,“尚未。” “怎么还没破?”沈万沙说完这句话,察觉语气有些不对,马上摆手,“我没有责怪之事,只是你刚刚说,找到死者身份了?” 刘捕头点头。 “那死者的社会关系,生活习惯也查明了?” 刘捕头点头。 “寺庙里呢?”沈万沙追问,“可有问清僧人口供?” 刘捕头继续点头,面沉如水。 那还没头绪?沈万沙觉得很惊讶。因为那日卢栎分析过,现场痕迹明显,只要找出死者身份,社会关系,细查身边与其有隙之人,再得到寺里僧人所有口供,应该会有所得才是啊…… 赫连羽见沈万沙好奇,看了刘捕头一眼,“若捕头不介意,可将案情说来听听。”他桃花眼微翘,声音平实,姿态安然,可刘捕头就是感觉到了非同一般的压迫,下意识说起案情。 死者是城中匠户女儿,不算贫穷,也不富有,长辈有竞争对手一二,除了见面时有些言语不合,并没有太过分的事。做为平头百姓,死者自小生活无忧,比上不足比下不余,因长的漂亮,颇有些心气,平日里不与相貌普通的街坊邻居做耍。也因此个性,生活圈子里有大姑娘小媳妇看她不顺眼,可也都是小打小闹,没到杀人害命的程度。 死者尸体发现前一日,未时出门,到胭脂铺买脂粉,一去不回。捕快们顺着死者最后出现的线路查问消息,街坊们看到她出门,胭脂铺的老板娘说她独自一人来,又独自一人离开,再多的消息就没有了。 那条街极热闹,人来人往不断,死者许在那条街上失踪,所以没被人注意。 至于白塔寺,寺内规矩严格,来寺香客若有进香,添香油皆有记录,捕快们对着名册一人一人查了,没有异常,几乎所有香客都于闭塔前离开。 而白塔每日落锁,皆要经过检查,事发前一天当值的是个极细心负责任的僧人,说落锁时塔内无人。开锁钥匙被送到禅房,夜里有值夜僧人看守,言明未曾丢失过…… “都没有异常,难道死者和凶手是夜里飞上去的?”沈万沙睁大眼睛,死者的身份和交际圈子,不像有会武功的人啊……莫非是采花贼?可采花贼多有手段,不会想把姑娘掳到危险高处再下手吧…… 刘捕头也很头疼,可怎么查也查不出来。 赵杼冷笑一声,“简单。” “简单?”沈万沙眼睛瞪圆,怎么简单? 赵杼却不理他,看着卢栎。 卢栎斜了他一眼:就你厉害! 赵杼得意抛飞眼:这不是与媳妇心有灵犀么! 卢栎懒的看他,敲了敲桌子,“因为有人说谎。” “说谎?”沈万沙惊讶,“官府查案,还敢做伪证?” 刘捕头也是眼睛眯起,眉沉目重。 “一切都正常,未有疏漏,结果就是死者不可能半夜出现,可既然死者出现,说明供言里,有人说了谎。”卢栎提醒刘捕头,“还是要留意落锁时检查的僧人,以及夜里负责看守钥匙的值夜僧人。既然寺规严密,那么怎么上塔这一点最关键。” 赵杼补充,“可细查寺里近来留宿香客,外来人员,以及到寺里潜修不久的僧人。” 卢栎斜了他一眼,点头,“正是。” “多谢几提醒!”刘捕头神色有些激动,看起来的确有了思路。 卢栎摆摆手,神情并没有特别欣喜,他今日为怀瑜的案子前来,仍然没有收获…… 刘捕头突然想起一事,“年轻女子死亡案件没有,失踪案子好像有几桩,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关联……” 卢栎眸色一闪,怀瑜的确是失踪了! “有关系!”他直接站起来,“这里都发生过什么失踪案?” 刘捕头有些为难,“那个案子非我经办,了解不多,不过推官大人今日在,我可为几位引见。” “推官大人?” “……嗯。”刘捕头面色有些忧虑,“推官大人铁面无私,向来不喜外人过问案件,因您几位与白塔寺女尸有关,我才敢将此案详说,换了旁的案子,比如这失踪案,就算我知道,也是不敢说的。所以……” “所以推官大人很可能拒绝我们,是不是?”卢栎目光微敛。 刘捕头语气微沉,“是。” 沈万沙看看刘捕头,看看卢栎,再看看赵杼,突然眼珠子一转,嘴角一扬,得意的撸袖子,“交给少爷!” 卢栎狐疑,“你知道怎么……” “知道知道,你放心,一回生两回熟,少爷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沈万沙亲热架往卢栎肩膀,眸底笑容神秘。 卢栎直觉好像有些不靠谱,可沈万沙如此积极……他还是不打击了,一会儿实在不行再想办法补救。 谁知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不受控制的事情发生了。 刘捕头禀告过后,几人被迎到正厅等候,推官一来,刘捕头严肃行礼,介绍卢栎四人,仔细道明原委。 推官姓崔,面目方正,眉目刚硬,不过而立之年,眉宇已有‘川’字纹,鼻唇间也有深深沟壑,显是个非常严肃的人。听完刘捕头的话,他眉头紧锁,“想问失踪案之事?”表情明显不同意。 跟想象中的情形一致。 卢栎还未行礼寒喧,就见沈万沙倏的蹦了出去,刚刚好跳到推官面前。 少爷撸着袖子叉着腰抬着下巴指着卢栎,气势万千,“你可知道这位是谁!” 崔推官眉间‘川’字更紧,“我应该知道么?” 卢栎一听就心下发紧,觉得要糟,快步上前,可没等他走过来,沈万沙已经大笑三声,“平王你肯定知道吧,这位可是平王爷的宝贝心肝小rourou……” 卢栎额角跳着,箍住沈万沙肩膀,捂住他的嘴,僵硬的朝崔推官笑了笑,“他在开玩笑,大人有大量,别与少年人一般见识。” 沈万沙奋力挣扎着拉开卢栎的手,“我哪里开玩笑了,你就是平王未婚——” 卢栎紧紧捂住沈万沙的嘴,咬着牙在他耳边低声道,“不准乱说话!” “少爷哪有乱说唔——” 沈万沙不会武功,可卢栎也是个手无缚鸡的瘦子,两个人谁也压不住谁,卢栎都想给少爷跪了:求不扯后腿!你这完全是在帮倒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