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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平顺。 寡母带子,会有多少望子成龙,可皮成不但没有成为母亲的骄傲,还累她为他cao劳,直至身死。 如今,皮成犯下滔天大罪,也将被处以极刑。 这样一个伟大的母亲,辛苦劳碌一生,所有期望却落了空…… 逆境不是一个人随波逐流,堕落的借口。 你的人生路,是你自己在走,穷途末路,还是繁花似锦,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沈万沙脑中回响着这几句话,心头如被棰击,顿时清明不少,“你说的对!人该有努力,该有底限,这些都没有,算得什么人!皮成一点也不可怜!” 卢栎歪头看着沈万沙笑,小虎牙露出,整个人气质活泼又纯真,“正是。” 沈万沙扑过去抱住卢栎揉啊揉,“小栎子你真好!简直是良师益友!” 卢栎也揉着沈万沙的头,“少爷也很好,心地纯良,与人为善,见人都往好的地方想,很是难得。与少爷做朋友,我也很荣幸呢。” 两个人闹着,气氛非常温馨。 扒在墙头的邢左揪住右边人的衣襟,“嘤嘤嘤王妃好威武好俊!”想到王爷就在身边,邢左崇拜的话音一转,“好深情!这夸的不就是咱们王爷么!” 元连无奈地拍开他的手,“你看清楚我是谁,小右办事去了。” 邢左:…… 看着院中两个少年闹成一团,赵杼第一次没有不高兴,想把沈万沙甩开的冲动。 卢栎……真的懂他。 做为王爷,他出身显贵,可因喉间‘阎王印’,他过的相当辛苦。不受重视的宗室,连最低贱的阉人也能欺侮,他当时年纪小,若不是心志坚定,未在艰难之下放弃,便不会是今日的平王。 赵杼静静看着院中俊秀活泼的少年,眼眸里温柔一片。 他想,他要好生保护这个少年,让他永远这般自信耀眼,永远清澈活泼,世间所有污秽,都不得沾染侵蚀! …… 捕快们来的很快,卢栎将皮成交给他们,顺便与他们一同回去府衙,凶手既已抓到,那个赌约,到了兑现的时候了。 到得府衙,卢栎言说找孙正阳,被人请进一间厢房,发现里面不只有孙正阳,还有景星。 卢栎只静了一瞬,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如今凶手已抓到,未过十五日之期,咱们的约定,可以兑现了。”提醒孙正阳,你该还钱了。 孙正阳却面带讶异,“怎么,卢先生今日到此不是与我叙旧的么?” 卢栎冷眼看着端坐桌前的二位,衣着正式,姿势防御,明显做足了准备,还要装傻?“推官大人真是会开玩笑。” “我在开玩笑?”孙正阳有些不高兴,沉声问身边景星,“这青楼连环凶杀案破了?我怎么不知道?” 景星细长眼睛带笑,“大人说的是,今晨抓获两名疑犯,刚刚卢先生又送来一名,嫌疑人有三,这案子,还未堪破。” 卢栎眉毛一跳,将皮成口供拍在桌上,“皮成已认罪,做案过程,尸体描述皆匹配,物证亦已收录,事实明显证据确凿,本案如何未堪破!” 景星将口供粗粗看过一遍,递给孙正阳,“先生不必动气,这确定凶手,过堂,量刑,都不是一蹴而就之事,需要时间。就算皮成是最终凶手,狱里两位嫌疑犯也是要问上一问的。” 卢栎心头一动,有了些想法,便问,“敢问狱里嫌疑犯是谁?” “陈娇娇相好的书生刘文,与富商周老板。” 周老板是有钱人,想必赎身银子少不了,可那刘文……“为何?” “哦,周老板曾与陈娇娇有过争执,还放言要弄死她;差吏在刘文家中发现大量银钱,疑是谋财害命。”景星微笑着,“本地两年来死了三十多位青楼女子,有些大概是连环凶手所为,有些……也可能是意外啊。” 显而易见的攀污构陷,实则就是为钱,卢栎彻底明白了,这两个人,凶手要抓政绩要捞,银子也要赚! 他帮他们抓到真凶,他们更好下手,趁着这时间把与本案有关系的嫌疑犯全抓一遍,得挣多少钱! 真是好不要脸! “凶手即已抓到,我看二位不必劳神费思麻烦了。” 孙正阳却不听劝,一脸大义凛然,“先生此话错矣,办案之事自然要认真严谨,不忽略任何一处疑点。” 景星甚至说,“我知先生与孙大人约定之事,我愿做保,此事算先生完成,请大人过几日便将银钱取出先给你,你看可好?” 什么叫算! 再者钱重要,事实就不重要么!有罪就是有罪,无罪就是无罪,个人品德再不好,只要未有行凶,就不该遭受此难! 卢栎气极,“我可以——” 孙正阳却阻了他的话,“先生请慎言。此处是成都府,不是平王府,天高皇帝远,有些靠山,怕不是那么管用呢。” “孙大人别那么严肃,当心吓着了小孩子。”景星看着卢栎,神色关切眉眼温润,“案子能破,钱又能拿到,先生还担心什么?不过是晚两日兑现。先生来的匆匆,我成都府美景处处美食多多,先生可尽兴游玩几日,到时皆大欢喜,岂不正好?” 二人一人严厉一人温和,你来我往很是默契,不过是为了安抚卢栎,让他不要闹。 一般人见此情况许也就退了,偏卢栎办案以事实为先,牵连无辜最不能忍。他心内轻叹,还好没将暗帐名册之事写在口供上,也没说自己得到了这样东西。 若说出来,只怕今日更不能善了。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手段,卢栎强迫自己恢复神情脸色,淡淡地看着景星,“景先生不想习剖尸技艺?若放了无辜之人,立刻了结此案,我便可教先生。” 景星动作一顿,之后他缓缓笑了,越笑越大越笑越开怀,“你那剖尸技术,有甚难的?” ☆、第74章 路阻 卢栎说完上面的话就后悔了。自己太过冲动说错话,如果别人真应了,他教还是不教,教的话,怎么教,教多少?谁知还来不及懊恼自醒,就听到了景星的回答。 “你那剖尸技术,有甚难的?”这人细眼微眯,眼角斜斜上挑,内里鄙夷一清二楚。 竟是瞧不起自己这本事! 卢栎都给气笑了,“先生觉得解剖很简单?” “不过是将死者身体打开,取出腑脏查看是否有异样,”比如中毒轻的死者,口鼻喉咙皆未有痕迹,打开食管胃袋即可验出,这有何难?“只消仵作胆子足够大,练习过多次,知道哪里有血rou哪里有筋骨就行了。” 景星笑容自信,“先生以此为独门技艺,未免太夸张了,吓唬外行人或许可以,骗我却是不行。” 还真敢说。卢栎差点没笑出声。 人体构造神秘复杂,就是他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