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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似乎让她睡的有些不安稳,汉尼拔起身为她拉上红白相间的落地窗帘,略显昏暗的光线显得私密安全,能令她睡的更加香甜。 汉尼拔并没有午睡的习惯,但他担忧维斯帕曾在孤儿院被提起的噩梦问题,于是半躺在了落地窗边的躺椅上,短暂的休憩。 但很快,他便听见空气中传来了小姑娘略带哽咽的声音,“…papa…maman…莉娜。” 维斯帕沉溺在梦魇中。 她眼前的场景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法国,她被卡在一辆轿车的后座。 驾驶位与副驾驶位上周身鲜血淋漓的人分明是她的父母,但他们的穿着,却是生活在五十年代的巴黎人打扮。 她看向身侧,几乎是瞬间便被逼出眼泪,那是她的双胞胎meimei莉娜,她金色的短发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光泽,在黑暗中被鲜血染成了黑色,“莉娜,莉娜。” 她拼命伸长手臂想触碰莉娜,却被推挤的变形的轿车卡在了角落,无法移动分毫。 她哽咽着逼迫自己认清这并不是她的父母与莉娜,他们分明是与她相隔半世纪的法国人,但相同的面容与遇难场景让她几近崩溃。 维斯帕痛哭失声,她无力承受悲剧的重演,每一分一秒都让她恨不得死去的是自己。 “papa——” “maman——” 为什么要让她孤身一人的活下来。 “莉娜——” 那是她最爱的meimei,她们一起出生,为什么不能一起死去。 “维斯帕——” 她听见焦急又轻柔的呼唤声音,但维斯帕却没有丝毫反应,只是拼命的想握住meimei莉娜的手。 “维斯帕——” 她感觉到仿佛有人抱住她的身体,是有力又温暖的怀抱。 “维斯帕——” 她看见自己渐渐远离那辆轿车,眼前的所有场景瞬间崩塌消散,只留下了耳边温柔且低沉蛊惑的声音,“维斯帕,看看我。” 金发小姑娘终于睁开眼,她本该剔透迷人的绿眼睛此时盈满雾气,眼眶红红的,长而卷曲的睫毛变的濡湿,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兔子。 汉尼拔将她抱在怀里,削瘦挺拔的脸部线条似乎都变得柔和了不少,“别担心,我在这儿。” 金发小姑娘垂着头,可怜的啜泣,声音很低,但却格外令人心疼。 汉尼拔回忆起幼时mama哄米莎入睡的场景,将她放在床上,然后自己躺在身侧,轻轻的将金发小姑娘拥在怀里,一下一下安抚的轻拍着她的后背。 维斯帕用手指揪住他的衬衫,软软的一团扑进汉尼拔怀里,眼泪几乎瞬间便沾湿了他的衬衫,小姑娘的声音细软又委屈,“汉尼拔…” 英俊的少年抱住她安慰,就像在安抚当初那个失去所有家人的自己,仿佛他帮助维斯帕从心理阴影中解脱,就能走出自己的多年梦魇。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维斯帕漂亮的绿眼睛盈满水光,正忍着委屈,咬住嘴唇不发出呜咽声。 汉尼拔用手指蹭了蹭她的脸颊,“维斯帕,我在这儿陪着你。” 小姑娘再次将柔软的脸蛋埋进他颈窝委屈的蹭,声音闷闷的传来,“…一直吗?” 汉尼拔将手掌放在维斯帕的脸颊上,轻轻用了些力气让她扬起头,金发小姑娘的绿眼睛还带着雾气,是格外令人心软的puppy eyes. 他的声音低沉撩人,带着一抹慵懒却危险的法兰西语调,“如果你希望,便是永远。” 第84章 hapter 84 We are all iter, but some of us are looking at the stars. 我们都生活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十二月二十四日一整天,整个美利坚都在为平安夜晚餐忙碌着。 而五岁的萝莉维, 则埋在她崭新的四柱床上做着香甜的美梦,是的,此刻又是她的午睡时间。 当汉尼拔·莱克特进入维斯帕的卧室时,便看见他的小姑娘睡的格外安稳。 但很不幸,他是来叫醒对方的。 “维斯帕——” 汉尼拔将小姑娘从厚厚的棉被里剥出来, 对方睡眼朦胧的看着他嘟囔,“我每天要睡至少十一个小时。” 维斯帕准备严格遵守科学条例——四至七岁儿童,每天满足十一个小时睡眠。 她刚睡醒的鼻音, 以及喉咙里发出的不满哼唧, 令人忍俊不禁。 英俊的年轻绅士嘴角微微牵起弧度,略显冰色的蓝灰色眼睛迷人极了, 他的目光中似乎总是并存着人道主义与邪恶气息,那种矛盾的特质令他极具魅力。 “在圣诞季期间,你该从这十一个小时里拿出一些时间, 用来欣赏度过热闹非凡的公众假期。”汉尼拔为她展开温暖的外套。 实际上汉尼拔对平安夜与圣诞节没有丝毫兴趣,但他不希望维斯帕错过这些成长经历中的美好回忆维斯帕顺从的张开手臂,穿好外套后可怜巴巴的揉了揉眼睛, 鼓着脸问, “您要带我去挑一只平安夜晚餐火鸡吗?” “没有火鸡,”他的声音低沉,如同某类灵动的冷血动物, “而且也没有长筒袜礼物。” 维斯帕眨眨眼,扳起小脸一本正经的说,“这很好,其实我是犹太人。” 众所周知,犹太人和华人是美国移民中,最大的两个非基督群体,他们可没有庆祝圣诞节的习惯。 汉尼拔将她抱到床边,娴熟的帮他的小姑娘穿上保暖的靴子,声音动听且磁性,“我会记得在犹太教的逾越节之夜为你准备嫩芫荽与烤鸡蛋的。” 逾越节之夜是犹太家庭把盏欢宴的时刻,宴会上备有嫩芫荽,象征春天万物成长的希望;烤鸡蛋也是必不可少的晚餐食物。 维斯帕跳下床,长长的金色卷发在身后晃动着甜美的弧度,“您要带我去哪?是不是在酝酿将我丢掉?” 汉尼拔坐在床边,无处安放的长腿为了姿势更舒适些,自如的分开。 他听见维斯帕的声音后挑眉,“那我恐怕得给你一把火柴,配合你即将孤苦伶仃流落街头的经历。” 金发小姑娘狠狠的皱了皱鼻子,扭头就走。 汉尼拔只能立刻站起身来,从身后将坏脾气的金发小姑娘拎进怀里,“您的脾气可真算不上好,林德小姐。” 维斯帕用软软的手指戳了下他的伤疤酒窝,“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