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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行的。”温明为难的摆手,“我和几个兄弟都是为了这个贼而来,功劳若落在旁人头上,我不好交代。” “可是……” “有人!”书辞话刚起了个头,只见温明飞快把她和言书月朝身后一拽。 “谁?!” 他对着前方的拐角沉声质问,“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夹道两旁的树枝影影绰绰。 空气安静了片刻,在月光所照的墙壁后,有人缓缓现出身形,清冷的夜色将他脸上的面具衬得格外冰凉,带着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而这样的冷漠却又因为他唇角淡淡的弧度而稍有缓和。 书辞第一时间愣住,又第一时间回过神,她从温明背后绕出来,跑到他跟前。 “你怎么在这儿?”她压低声音,随后像是知道了什么,“你胆子也太大了,连王府都敢偷?” 沈怿睇了她一眼,根本就懒得搭话。 “我跟你讲……”书辞悄悄拉他衣袖,“那边那个就是我姐夫,你说话留心点,当心他抓你。” 因为离得远,听不清具体在谈什么,紫玉是见过沈怿的,倒还算淡定,温明则狐疑地看着他们二人。 “阿辞,你认识他?” 书辞转过身来,不着痕迹地将沈怿往后面掩了掩:“他是我朋友……碰巧路过的。” “你的朋友?”温明将他上上下下琢磨了一回,显然持怀疑态度,“此时此地,碰巧路过?他是做什么的?家住哪儿?年纪多大?”出于捕快的本能,他不自觉问了一大堆。 沈怿自然没有心情回答他,只垂目看了看挡在自己身前的人,继而抬起头来,冷冷的问:“这里是肃王府,你们又是什么人,胆敢来此闹事?” 没想到对方气势如此之足,温明掏出制牌,立马亮给他看。 “瞧清楚了,官府办案,名正言顺。” 眼见那上面是个“捕”字,沈怿不屑地冷笑,伸出食指朝脚底下点了点,“这间屋子,方圆五里不得入内,你身为官府之人难道不知?” “这……”回想起来肃王府似乎确有这个规矩,温明一时语塞。 书辞当即摁住沈怿的肩膀,小声道:“好好的,你和他抬杠作甚么?你是贼他是兵,不怕吃牢饭?” “我不是贼,他也不算兵。”他耐着性子解释,“还有,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她只得如实道:“我姐夫追一个飞贼追到附近,见那个人似乎进了王府,所以才来这里查看。” 沈怿闻言皱了皱眉:“有贼进了王府?” “嗯。只可惜天色太暗,没看清脸。”说完便疑惑地看着他,“不会就是你吧?” 温明将制牌收好,眼见他们二人旁若无人的聊得挺起劲,忍不住轻咳两声打断。 “恕我冒昧,阁下不以真面目示人,这般遮遮掩掩很难让人信服。”不怪他起疑,那张面具太显眼了,大半夜里明晃晃的,尤其瞩目。 “他带面具……也是有原因的。”担心沈怿会露出马脚,书辞不得不绞尽脑汁想说辞,“主要是因为他……”顿了下,目光飘到沈怿脸上,忽然灵光一闪,“因为他长得实在太丑了。” 温明和言书月皆是一怔。 “从前还吓死过人,所以自此之后就一直带着面具,一方面造福乡里,一方面求个安慰,一举两得,利人利己。” 沈怿听完默了默,也不知要不要点头。 “当真?” 书辞很肯定:“是真的。我和他很熟,他就是个给人做护院的,这种偷鸡摸狗的事绝对不会干。” 见来者的身量和方才的黑衣人的确不同,又听了这番话,温明望着沈怿的眼神明显带了几分同情,“既是阿辞的朋友,那便我的朋友了,信你一回。” 她松了口气,于是言归正传,顺便将话题岔开:“姐夫,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温明摇头轻叹:“守一晚试试,有进必有出,总会有动静的……而且,王府不是等闲之地,他的目标若是这里,今天可能还不会下手,只是探路,我再多等几天便是。” 沈怿不禁奇怪:“你一个人势单力薄,难以兼顾,为何不直接上报王爷,或是顺天府,让他们加派人手。” “那不行。”温明往台阶上一坐,“我要升捕头,这个贼至关重要,不能落入旁人之手,非得要我亲自来抓才行。” 沈怿皱起眉,转向书辞:“你们一家都想升职想疯了?” “什么叫‘我们一家’啊?”她不满道,“我爹那是实至名归,我姐夫……我姐夫还没过门呢,不能算我们家的。” “我记得你之前还挺看好他。”他不以为意地冷哼,“也不过如此。” 书辞抿抿唇,拿眼睇他:“你这人真是小肚鸡肠,连这都记得。” 温明要守夜,言书月也不好在外面待太久,和他坐着说了片刻的话,便和书辞一同离开。 而沈怿则是不言不语,一路送她们到巷子口才走。 言书月站在家门前,回眸多看了几眼这个来路不明的面具人,她不比紫玉,今晚是头一回见,心中难免好奇:“你几时交了这么个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书辞忙伸出手指“嘘”个不停,“我告诉你,这件事你必须保密,谁也不能说,给我咽到肚子里去。要是让娘知道了,我……”尽管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能对她做什么,书辞还是威胁道,“总而言之不能说,明白吗?” 言书月讷讷应下:“明白。” 温明在王府后门处一待就待了三天三夜。 当天晚上没捉到人,很显然他不愿死心,干脆夜夜都来。这么一折腾,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竟像是为了抓贼魔怔了一般。 “姐夫,你悠着点吧。”书辞把小菜放到台阶上,“别贼没抓上反倒惹一身伤病,那可得不偿失了。” “没事的,你姐夫身体好着呢。” 她坐在一边看言书月给他盛饭:“你怎么知道这贼还会来?” 温明含着一口菜:“这几天我一直在周围,王府里没看见半点动静,无论他得手失手总该有风声传出来,既然没有,就说明那日他只是踩点,重头戏必然在后面。” 她听完点点头,说有道理。 不远之处,沈怿静默地靠在墙上。 的确如温明所言,当天夜间高远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府内也未曾丢失物品。想来对方是个使轻功的高手,并且对自己还有所忌惮。 这么一个人,来他的府上,究竟想要做什么? “王府戒备森严,他断然不敢轻易下手,肯定会寻个守备松懈的时机。你这么等,要等到何年何月,没有王爷相助,单凭你一人想抓他?自不量力。” 沈怿这话语气轻蔑,带着不屑,幸而温明素来脾气好,也不与他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