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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吗?肯定不会对吧?” “不过我也只是说说,你即便要帮我,也不会成功,你打不过他。” 那边男人尊严受到挑战,终于吱声:“激将法?” 半天没回复后,鼾声响起。 牛排之外,还有沙拉。 不过没见红酒了,又变回一瓶瓶矿泉水,和食物一并送来。 进来大概有四天。 她花了半天时间摸清楚空间构造,以她曾躺过木板为中心,向右上方走三步,是那个人带她去的马桶。 她已经去过八次马桶角落,其中一半次数去的目的不是为了方便,但不妨碍空间里她最熟悉的是马桶角落。 马桶区一条直线的另一个角,有一张桌子,在她睡觉时,会有食物降落在桌子上。 就像被触到什么绝望点,她说了大量话后,陷入死寂。 其实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四天,跟其他被囚禁者稍微不一样的,她大多数求生行为,都是求几句饶,没有实质性的举措,除了刚进来吼了几声,余下时间越来越懒得动。 自然也不会根据生物钟去判断外面时间,可能最初有,但后面没有。 而且这里压根听不见外面一点声音,墙上有隔音层。 她是根据他提供的食物次数来判断的。 又一次将空餐盘放回桌上,她如往常去往角落里趴下休息。 她的脚步越来越虚浮无力。 “为什么不吃东西?” 她正路过木板——那是一座实木的长方体,像棺材,声音乍然响起,她如惊弓之鸟,马上缩作一团,背蹭到一片凹凸,是柜子的形状,但她不仅没有勇气钻入柜子,更没有勇气在黑暗中拉开一扇门。 “能帮我喂喂我的猫狗吗?” 片刻安静后,发现头上没有下来惩罚她的意思,她小心翼翼问道。 “你以绝食来跟我谈条件?”扩音器里的声音毫不掩饰主人的不敢置信。 以绝食来谈条件——你能给人赚赎金吗?你当你是公主还是富豪长女?再不济是土豪家闺女?请你能认清你阶下囚的身份,要剐你要强jian你是随时随地的事。 那轻蔑的语气大概是这个意思。 “你终于发现我两天没吃东西了,”她有气无力道。“你还源源不断送东西下来,也够迟钝的。” “那是你偷偷把食物扯碎丢马桶了。”言语里有还有指责她辜负心意,至始至终的不可思议。 他没料到她会欺骗,特别是看到她没有偷藏刀叉,就放松警惕,以为她真如表现地那般俯首帖耳。 “你偷偷放,我偷偷丢,难道不是默契吗?” “什么默契?” “你还不懂吗?”她呵呵笑起来,“我一直在等着你喂我。” “像你第一天那样。” 头顶就没声音了。 后面她没再说话。 体力渐失让思考都变得空白。 如果这是一场生存极限挑战,或者心理临界点实验,那它注定是失败的。 因为实验对象的反应一直没达到过峰值,甚至没达到峰值,就回落消极了。 就像人身囚禁之前,她先一步把自己囚禁,非常让囚禁她的人找不到成就感。 一如她人生轨迹,常常给他人带来失望。 隐隐约约有人问她:养了这么多年?真的舍得看它们去死? 她听见她声音回答:养了这么多年,该殉主了。 一天没吃东西,很难死,再等几天,你就会饿得受不了,到了后面,给你老鼠你都会生吃,你想吃老鼠吗? 是吗?我以为过去两天了.......听上去你吃过老鼠? 这次的沉默是肯定。 她突然流泪了,哭得哀哀戚戚。 那声音惊讶,哭什么? 她泪如雨下。 你在为我哭吗?那声音喃喃。 她说对不起,我最近老跟别人感觉同步,前阵子老吐,吐的时候我就想,他小时候也是这么吐吧,我吃不下东西,也就是他小时候吃不下东西,但他还在生长发育期,而我成年了,少吃点当减肥,他不一样,少吃会要命的吧...... 他九岁被人带去美国,一定吃了很多苦,亲人不陪着他,他就相信一堆拿他身体做实验的人,要是做错事,被关起来,要付的很大代价把?那一定是一个小孩子承受不了的,不像我,被关起来,还有人投喂食物。 他还说我勇敢,他才是真勇敢,他活下来了,长大了.....我好多次受不了,但我怕痛......我最牵挂的就是他,我要死了,他这辈子都遇不见像我这么理解他的...... 年幼之人没有成年人那么多选择,或者根本无法选择,他们就是不会说话的动物,任掌控之人搓扁。 而她厌恶与人接触,要是没租住四楼,她迄今还会睡在陈絮静的杂物房里,拒绝与陈絮静或陈絮静女儿同住一室。 杨碟却能克服种种,与她生活了大半年。 她在走杨碟过去的路,就不得不走上理解他之路。 这也是她被抛下后,没有报复他的原因。 综合盘算,遗忘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为了遗忘他,不惜放逐自己,可她恰好,拿手的就是将人生放逐。 黑暗让她情绪释放,哭到入睡。 铁梯放下的声音。 下楼梯的脚步声。 她睁开眼,以为罪愆得以倾诉,就会重返光明。 然而还是黑暗。 她一泻千里。 任由那只橡胶手套握住她下巴,糊状物塞进嘴。 她不吞咽,食物从她嘴角流出。 那只手急了,捏紧她下巴,逼她张开嘴,塞进糊状物后,又猛地扣紧她嘴。 这是给动物灌药的手法。 距离很近,她应该趁机做点什么,比如摸他的脸,把他推倒逃跑。 但她什么都没做,像个无知觉的进食通道。 砰! 碗和勺狠狠摔一边,她被人从腋下搂住拖起来,搂住之后,就没放开她。 她猛地睁眼,怀抱勒得她喘不过气。 “开灯。”她命令道。 怀抱没放开她,而是搂着她一起移动,他的胯擦过她腹部,棉布磨着她赤裸身体。 听见“啪”的声响,眼前陡然亮开 你耍我 你耍我 听见“啪”的声响,眼前陡然亮开。 她身在一间空旷的隔音墙房里,背后是一个木台,是他的工作场地。 屋顶大束电线窜来窜去,一端延伸进墙里,一端垂在墙上,曾经这儿有很多机器,但一夕之间搬空了。 “动手能力好强......算你狠。”她向下软倒,腰身被搂住,倒不下去。 “怎么,舍不得我死?” “游戏好玩吗?” “我要有力气,我现在就让你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