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3
为江一郁闷的情绪,但这种因为一个人而憋闷的感觉,陈非说对了。 陈非不迟钝,有时甚至是敏锐的,吕博瑜知道。 “你怎么了?”陈非俯下身,脸颊凑近吕博瑜,眼睛看进吕博瑜眼里。好似凑得近了,就能看到吕博瑜怎么了。 吕博瑜伸手揽住陈非:“没什么。”把陈非揽到怀里,脸颊埋进陈非颈窝,说,“让我抱一会。” 吕博瑜觉得自己逊了,因为一个秦飞。 鼻尖是混合着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清新味道,陈非的味道,一点点淌进肺里,一点点挤出浊气,吕博瑜轻轻叹了口气。 吕博瑜没避着陈非,陈非听得一清二楚,他动了动脑袋,忍住了,没问。吕博瑜说过,不要逼别人去说些什么,陈非记得。陈非已经完全能感受到,现在的吕博瑜心情不好,以及,他并不想多说什么。 正想着,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对不起。” 没等陈非出声问为什么说对不起,吕博瑜又在他耳边轻轻呢喃了一句:“对不起。” 陈非的心不禁沉了一沉。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吕博瑜微微收拢了怀抱,他竟才发现,自己强迫陈非去面对江一是多么混蛋,如果不是巧合重遇秦飞,他不知道面对一个不想面对的人会这么难受……吕博瑜一度还以为自己是在帮陈非……其实,完全是自己的一己之见、狂妄自大…… 吕博瑜微微一侧头,压上陈非的唇,生硬地挤进陈非的唇里翻搅涌动,野蛮粗暴地没有一点点防备。陈非的嘴角被磕得生疼,身体被紧紧抱着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吕博瑜反常地横冲直撞…… 吕博瑜这是在…… 发泄。 吕博瑜在发泄着心里的火气。 他在发什么火? 陈非不安地拧了眉头。 肆虐完陈非的唇,吕博瑜咬上陈非的下巴,一点也没留力,陈非吃痛地“啧”了声。吕博瑜一松口,陈非就抬了抬头,一掌按在吕博瑜胸口,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吕博瑜。 陈非是不想多问,可是吕博瑜反常地这么明显,而且,吕博瑜不是“别人”,所以,他怎么忍得住。 陈非盯着吕博瑜:“你怎么了?” 吕博瑜的眼里闪过犹豫和躲避,虽然只是一瞬,但陈非看得清清楚楚。 陈非捏住吕博瑜的下巴,看进吕博瑜的眼里,说:“吕老师,别忘了我之前是干嘛的,你这么反常,逃不过我的眼。身为你的男朋友,我想我有权利知道你怎么了。” 这种被压制的姿势,这样霸气十足的话语,吕博瑜眼里不禁划过一丝惊异,他被陈非的气势震住了。惊讶过后,欣赏不合时宜地浮上眼眸。下巴隐隐作痛,陈非的手劲儿不小,吕博瑜微微眯起眼,伸出手,拉住陈非的衣领,一拽,就稳稳地对上了那双蹦出霸气十足话语的唇。 不似刚刚的简单粗暴、横冲直撞,这个吻多了丝情愫和欲望在里面。陈非占着居高的位置,不客气地把吕博瑜的舌头顶了回去,在他的口中肆虐横扫、纠结缠绕,最后还依葫芦画瓢一口咬上吕博瑜的下巴,一点也没留力。 吕博瑜吃痛地皱了下眉。 但下一秒,他眼里不禁浮上自嘲的笑。吕博瑜伸手盖住眼睛,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一声轻笑从他胸腔里震出。 陈非还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虽然有点莫名,但没出声打断他。 笑了一会,吕博瑜移开盖着眼睛的手,看着陈非说:“你真是只野蛮的狼。” 陈非这么一闹,让吕博瑜抑郁的心情缓解不少,也莫名地让吕博瑜愿意讲一讲……他一手抱上陈非,再次把陈非揽进怀里,轻轻地说:“我告诉你,我怎么了……” 吕博瑜抱着陈非,问:“你知道抑郁症吗?” 陈非摇了摇头。 吕博瑜笑了笑,转头看向天花板,说:“22岁那年,我患了抑郁症,用了三年的时间,才好。” 陈非惊讶地看着吕博瑜,倏地撑起身子,手一下没控制好力度,重重地压在吕博瑜胸口。 吕博瑜被压得气闷,呛咳出声。 陈非不安地看着吕博瑜:“什么是抑郁症?你为什么会得抑郁症?” 吕博瑜伸手,一手拉上沙发靠背,一手环上陈非的腰,手上一使力,人坐了起来。吕博瑜感觉再被陈非多压几次,话都不能说了。 陈非随着吕博瑜的力道起身,坐在了吕博瑜腿上。 吕博瑜看着陈非,微微动了动腿,说:“坐沙发上。” “哦。”陈非盯着吕博瑜,挪着屁股移到了沙发上。 吕博瑜不禁被陈非的动作逗笑。 “快说吧。”陈非催促着吕博瑜。 “嗯……” 吕博瑜转开眼,往后靠在了靠背上,微微仰着头,视线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21岁那年,我大三,认识了一个人,他让我承认了,也接受了喜欢男人的事实……” 陈非身体不禁一震。 吕博瑜转头看向陈非,微微一笑,说:“那年他18岁,我是他的直系学长,迎新晚会上一起表演了,所以熟了。” 陈非不禁握紧了手,一瞬不瞬地盯着吕博瑜。 吕博瑜垂眼,看到陈非握成拳的手。他伸出手,握上陈非的拳头,轻轻掰开陈非的手指,然后轻轻地说:“后来我和他顺其自然地在一起……” 陈非倏地捏紧五指,把吕博瑜的手擒在了手心,很用力。 有点疼,但吕博瑜没再去掰陈非的手指。 想到后来的事,吕博瑜不禁皱了皱眉头。 继续说吗? 陈非没催吕博瑜,盯着捏在手里的吕博瑜无名指上的戒指出神。 都说到这了,继续说吧。 “再后来,他让我看到了非常不堪的一幕,他因为他的追求,我们分手了。”吕博瑜的声音悠悠地传来,很言简意赅,没带上什么情绪,“但是我却没能走出来,不仅让家里人知道了,我和别人不一样……还得上了抑郁症……” 陈非再也忍不住,长腿一跨又坐上了吕博瑜的大腿,双手捧上吕博瑜的脸,看着吕博瑜,说:“你现在好了。” 吕博瑜愣了一愣,而后微微勾起嘴角,拉下陈非的手,说:“我好了。” “那你今天……”陈非问。 “今天我去孙老师家拜年,她是当年治愈我的医师。”吕博瑜顿了下,不再避讳,“很巧,遇到了他。” 吕博瑜说得云淡风轻。 但在陈非听来,却像是一个大响雷炸在了脑袋上。 他不可置信地眼睛越睁越大:“这么巧?!” 吕博瑜苦笑地点了点头。 陈非心口咕咕地冒上酸气,他伸出食指,戳着吕博瑜的胸口,说:“所以,因为初恋情人突然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