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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起这是陈非的曾用名。 “孙正还好吧?”贺文说,“上次见过面后就没再见过。” 两人走到窗边,吕博瑜不着痕迹地从贺文手臂下出来,倚靠在一边,说:“他现在在吕博宁店里工作。” “吕哥,你这个朋友做得太到位了吧,给他做说客又给他介绍工作。”贺文说。 吕博瑜摇头:“是吕博宁招的,和我无关。” “这么巧?” “是啊。” 虽然吕博瑜这么说,但贺文觉得可信度一半一半,自从平安夜那晚见识过“不一样”的吕博瑜,贺文已经知道吕博瑜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纯良。 贺文说:“孙正现在在做什么?如有有需要,可以找我,茶室正需要人手……”贺文拍了下窗沿,说,“我正想问你这个事呢,有没有认识一些比较好的琴师?” “钢琴师?” 贺文点头:“年底的离职潮,没想到我小小的茶室都没躲过。我才买了一批钢琴,好不容易招到了三个钢琴师,结果,一个和我说年后要去游学,一个要去当老师。” 看贺文哀怨的样子,吕博瑜想到自己琴行的朱莉他们,如果他们闹罢工,那真的很愁人。 “我认识的人到有,我得问问看,他们有没有意向。”吕博瑜脑子里过着可以推荐哪些朋友去贺文茶室:。 贺文双手合十:“感谢!” “我先问问,能不能成还不知道。”吕博瑜说。 “比我大海捞针里找人又多了条路,而且你推荐的人,绝对靠谱。”贺文说。 吕博瑜笑笑,不置可否,问:“除了琴师,你们还需要什么人?” “服务员、茶道师傅、茶点师……” 听着贺文的罗列,吕博瑜一个个筛选着适合陈非的工作。 贺文问:“给孙正找?” 吕博瑜点头:“他现在做服务员兼蛋糕师,换个地方还做服务员,那没什么价值。其他的……专业性有点高。” “吕哥你真为他考虑。”贺文说,“我会留意留意。” 吕博瑜只是下意识地为陈非着想,随口说说,没想到贺文会帮忙。他笑着说:“谢谢了。” “我不也是让你帮我找人嘛,互帮互助。”贺文笑着说,“再说,孙正也算帮了我,虽然过程有点惨烈吧,但这都是举手之劳的小事。” 吕博瑜笑笑,没说什么。对一些人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另一些人来说,很可能就是雪中送炭。贺文说要琴师,吕博瑜脑内冒出的第一个人竟然是陈非。诚然陈非现在只是个初学者,但吕博瑜看到了他的天赋和热忱,假以时日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 “吕哥,你对朋友都这么关心,做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贺文说道。 吕博瑜一愣,女朋友? 女朋友没有,男朋友到是有一个。 想到陈非,吕博瑜眼里不禁浮上笑意。 贺文发现吕博瑜细微的变化,惊呼:“你有女朋友了!” “不是女朋友。”吕博瑜说。 “啊?” 吕博瑜笑着说:“是爱人。”吕博瑜没再对此类问题顾左右而言他,而是爽快地承认下来。他发现,能够直接承认自己有爱人,是一件很爽的事情。理直气壮、铿锵有力,而不用再说些有的没的、瞎编乱造的理由,真的很好。 贺文没发现“女朋友”和“爱人”之间微妙的差别,他只觉得吕博瑜用“爱人”来称呼,其中的深情不言而喻。有点惊讶,但更多的是羡慕:“又让我这个单身狗受刺激了。她叫什么名字,我认识吗?” “陈非。”吕博瑜直接说出了陈非的名字,他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他没说,陈非就是孙正。 “陈菲?”贺文跟着念了念,说,“挺好听的。有机会见见,我可得看看吕哥你的眼光。” 吕博瑜应道:“好。”他顿了一顿,说道,“希望到时你受得住。” “嗯?”贺文眼里放光,“是超级大美女?” 吕博瑜不置可否地笑了。 而贺文口中的“超级大美女”,此时正站在江一门口,抬了半天手,都没按下门铃。六点左右到的这里,现在是六点半,他愣是站了半个小时,还没进屋。过道里又冷又潮,陈非搓着手哈气连连,都没让身子暖起来。 不就是一顿饭,怕屁! 陈非握拳,低低喝了一声,然后抬手,要直接敲上门板。 就在手离门板0.01公分的时候,门自动开了。 陈非的心咯噔了一下,惊得往后蹦了一蹦。江一不会和他这么心有灵犀知道他站在门外吧?! 门打开,门后的人也被站在门口的陈非吓了一跳。 “是你。”开门的不是江一,而是个陌生的男人。 陈非奇怪地瞪着陌生男人,虽说陌生,但陈非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而这个男人,好像认识他的样子。 “你是谁?”难道是客户,但会有客户大年三十的上门来吗?看这个陌生男人一脸冷然,周身肃杀的气息浓郁,难道是来惹事的?陈非警惕地看着陌生男人,“你怎么在我叔叔家?” “因为你叔叔有病。”陌生男人说。 “程佐,你给我滚!”从房里传出江一的叫嚣。 陈非惊了,竟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不是江一的风格。 陌生男人的眼神沉得像染了墨,他擦过陈非的肩膀,说:“好好照顾他。”就兀自往楼下去了。 怎么回事? 这个叫程佐的男人是谁? 他和江一是什么关系? 江一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这么冷得像死神的人? nongnong的好奇盖过了即将面对江一的抑郁,当把门关上时,陈非才发现,自己进屋了,而江一就站在客厅,双手抱胸冷冷地盯着他。 一个冷颤从头顶打到脚趾。 陈非暗暗深吸口气,缓缓吐出,然后才开口:“江叔。”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你来干什么?”江一面色不善地看着陈非。 “……”面对现在明显低气压的江一,陈非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话。 “说话。”江一可不会让陈非做沉默者。 陈非开口:“来过年。” 江一轻嗤一声:“还真来了。” “嗯。”陈非不理会江一的阴阳怪气,低头换鞋。 鞋柜里户外鞋、家具鞋归置得整整齐齐,很不是江一的风格。其实刚刚和江一对瞪时,陈非就发现了江一家的变化,干净、整洁,通风、透气,而且空气中,酒精成分极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江一戒酒了? 陈非立马否认了这个可能。 客厅茶几上,立着两个酒瓶和两个杯子;玄关边的垃圾桶里,有罐装的啤酒瓶。 但这个量,明显小了很多,而且被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