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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特别强调“朋友”二字。 吕博瑜看了陈非一眼,点头:“知道一点。” “所以,想知道你的名字,难吗?”江一讥诮地勾起嘴角,意有所指地瞟向陈非手中的手机,陈非自然地手一包,把手机一挡塞进兜里,走过去看早点:“买了什么好吃的?”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两人异口同声。 “等医生检查过,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吕博瑜先回答了江一,然后转头对陈非说,“买了一次性牙刷毛巾,你先去洗把脸。” 瞟了眼江一,陈非点点头,拿上牙刷毛巾,走出了病房。 江一往后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小非支开,想说什么?” 吕博瑜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吕博瑜打开一碗皮蛋瘦rou粥,放到江一跟前,“你要听的话,我可以说几句。” “江先生,你应该清楚,昨天晚上如果晚一步进医院,你就没机会喝到这碗瘦rou粥了。” 江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吕博瑜不在意:“我不是威胁,也不是要对你说教,身为陈非的朋友,我不想我的朋友总是处在担惊受怕中。”他看向窗外,日照开始变得热烈,初冬的清晨升腾起了一股暖洋洋的气流。 吕博瑜不禁微微眯起了眼:“你是小非唯一的亲人,你过得乱七八糟,他也过不好。这些事,外人没资格说什么,我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只是,我不瞒你,我心疼陈非,不想哪天送进医院的,是他。” 陈非昨晚的那些话,让吕博瑜的心不大舒坦,江一这种折腾的劲头,已经把陈非的整个人生观都带偏了,他不希望陈非被影响得更糟。 江一冷哼,没吭声。 陈非很快推门进来,后面跟着医生。 医生面无表情地给江一检查,然后在病历本上刷刷写着,说:“轻微酒精中毒,肝脏受损严重,再住一晚观察,一周内不能喝酒。” “医生,我没事了。”江一揉着额角,“我要出院。” 医生抬头,一束冷光从镜片后射出。 “出门,右转,交钱。”医生没多半句废话,转身出了病房。 “去办出院。”江一命令。 陈非站着没动:“要么我回去给你拿换洗衣服,要么我给沈叔打电话。” 江一瞪着他,眼里的恼怒如果化成实物,估计能把陈非揍趴下。良久,江一才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手机放下,滚吧。” 陈非掏出手机,抛过去。 但不小心碰亮了画面,把那一张照片明晃晃地映在三人眼前。 吕博瑜蹙起眉头,陈非抬手想遮掩,江一冷笑着一把接过手机,故意从吕博瑜眼皮子底下晃过,才按了关机键。 “吕老师,麻烦你送我一下。”陈非赶紧出声。 吕博瑜皱着眉点了点头,凉凉地看了挑衅的江一一眼,走出病房。 陈非被早高峰堵得烦躁,他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吕博瑜,看不出他的情绪。 今天阳光真特别好,透过挡风玻璃,晃得陈非眼晕,他觉得都有点热了,额角细细地渗出汗珠来。这么亮的天,那么明显的照片,不可能装作没看到,可现在吕博瑜没什么表情的脸,陈非真不知道他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吕...老师,那张照片......”纠结半天,陈非硬着头皮开口。 吕博瑜转头看了他一眼,冷然的眼神好像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 “我没看错的话,你们查我?”淡漠的语气就像一股冷风,吹得陈非立马就不热了。 陈非愣住,吕博瑜生气了。 是啊,哪个人在知道自己被人调查时会没反应。如果那个人不是江一,陈非早就一拳揍过去了,而吕博瑜还能平静地送他回去,是他涵养好,是他还把自己当成朋友。 陈非愧疚:“对不起,吕老师。” “我要所有照片。”吕博瑜看着前方,“如果你们还继续,我会保留诉讼。” 陈非背一直,垂下脑袋,重重点了点头。 一路沉默,过了良久,吕博瑜瞟了陈非一眼,才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是真的。” 突兀的一句话,但陈非瞬间明白,他“倏”地抬起脑袋,愣愣地瞪着吕博瑜。 又红灯,吕博瑜一手搭着方向盘,侧过头看他:“有什么想问的?” 今天阳光真的特别好,透过挡风玻璃,晃得陈非眼晕,光晕下的吕博瑜,眯着眼,挑着唇角,少了往常的稳重,多了邪性的魅惑。陈非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他一早就知道吕博瑜长得好,可从没像现在一样,看着看着,心跳加速,手脚僵硬。 看到陈非瞪圆了眼,表情僵硬,额头细细的汗,吕博瑜皱眉,别是病了吧?他伸出手,想把陈非额前的刘海拨开,刚碰到,陈非的脸倏然就红了。这......吕博瑜愣了。 看着陈非不自在的样子,吕博瑜了然。 后面的车在按喇叭。 吕博瑜拍拍陈非的肩,滑入车流。 把车停在小区门口时,陈非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陈非,到了。”吕博瑜出声叫他。 “啊,噢。那...那我下车了。”说着,就慌里慌张地要开门下车。可使半天劲,才发现门锁着打不开,“吕...吕老师...”陈非怯怯地看向吕博瑜。 “不着急这几分钟。”吕博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陈非瞪着他看了半天,才慢慢放下手,挪着身子背靠车门,正对着吕博瑜。又瞪着他看了半天,才动了动嘴。 “吕老师...” “嗯?” “那张照片是你和你的...” “朋友。” “噢...你们是...你们是...” “只是朋友。” “那...你喜欢...喜...男...” “嗯。” 虽然已经有准备,但听到吕博瑜直接承认,仍然像一股炸雷在陈非上空爆开,炸得他整个身子热烘烘的,手心脚心都是汗。 看陈非窘迫、震惊得都忘了眨眼,吕博瑜轻轻叹了口气,他喜欢男人不假,陈非是他喜欢的类型不假,陈非在他心里留了影儿也不假,但倘若就下定论说他已经喜欢上陈非,好像又还没到那份上。他对陈非说,他吕博瑜是他朋友,不是说假的,他对江一说,他心疼陈非,更不是说假的。陈非虽然表面吊儿郎当,但无意中透露出对普通生活的渴望让吕博瑜心疼,那些可能是普通人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东西,但对陈非来说却很不易。这种想要挣脱的情绪,吕博瑜很熟悉,那年发现自己与众不同的性向时,他的世界瞬间天翻地覆,很长一段时间深陷于自己不再是普通人的孤独和绝望。 “陈非,你不自在的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