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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扭的,看着像是刚刚学女红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绣的。 她正心中疑惑,垂眸便瞧见冥之直勾勾的看着她。 凤飞鸾心下一惊,手中的帕子落在冥之身上。 “飞鸾一时好奇,公子莫怪。”她低声说道,表情委屈,看着十分可怜。 冥之看了她一眼,将手绢放回衣襟之中,道:“好奇心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凤飞鸾道:“是,飞鸾谨记。” 冥之看了她一眼道:“你退下吧。” 凤飞鸾咬了咬下唇,纵使不愿,还是坐上了另一辆马车。 冥之长叹一声,自衣襟中拿出那块手绢,手指在那两字上摩挲,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眼中一片柔情。 “奚渊啊奚渊!”他把那手绢紧紧攥着,想扔却又舍不得。 奚渊行了半月,风尘仆仆再回到榆林城时,已然不是当年的情景了。 司泉坊还在运营,只是被挂上了澜沧教的名头;赵思平自那日起便疯疯癫癫,失了心神;赵泉的妻子经受不住打击上吊自尽;那县令一看赵家破灭,新纳了小妾,冷落了赵家小姐...... 似乎榆林城除了赵家,也没有太多的变化。 奚渊依旧去常去的那家酒庄买了一坛好酒,那买酒的师傅老了许多,看到他笑着招呼道:“公子多年未见,还是老样子啊!” 奚渊付了他银钱,提着酒说道:“师傅看着精神,像是家中有喜事。” 那师傅大笑道:“不瞒公子,家里新添了孙儿,高兴呢!” 奚渊拒收了找的钱,说道:“就当是奚某给孩子的,告辞。” 说罢,他提着包裹和酒上了城西的马头坡。 奚渊站在坟前,放下手中的东西,依旧先清理坟上的杂草,没有锄头和铁锹,他干脆用手挖了些土将不平整的地方填上。 等一切做完,他去河边洗净了手。双手皆受了伤渗出了血,他不在意的在衣摆上擦了擦。 回到坟前,他将赵泉的人头祭上,再依次摆上一些酒rou,跪地行完礼,他席地而坐,说着这几年来发生的事。 “念儿长大了,去做他想做的事了,我虽不舍,却也不愿留他。他与我不同,对外界充满好奇,纵然闯荡江湖会受些伤,遭些罪,但那也是磨练,是好事,他自身将会如何,也是他的命数。”奚渊倒了些酒在坟前,之后自己再喝上一口。 奚渊道:“如今大仇得报,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整日无所事事一般,毫无乐趣。” 他沉思良久,痴痴笑道:“孩儿爱上了一个人,一个男人!可是世俗不容,我孤身一人,又幽居深山,自然不怕那些流言;可是他不一样,他是江湖人人敬畏之人,孩儿不愿他平白无故受些干扰,惹人耻笑。呵呵,又或许是我胆小吧!或许再过些时日,我便可以去找你们了,我近来身子不是很好,怕也熬不了多久了。” “我不想念儿看着我死,正好游历江湖时日也长,就这样一个人也好,至少没人在我耳边哭哭啼啼,叫我不舍,扰了我黄泉之路。”他摸了摸木碑,眼中闪着泪光,“可是我舍不得啊娘亲!我说过我会在山上等他,我怕他去了,看到的是我腐烂的尸体,是我的森森白骨......我以为我没有真心,现在,是真的没有了,心给他了,便再也找不回来了。” 两行清泪落下,打湿了木碑上的字:“这可能是孩儿最后一次来看你们了,下次来,怕是就一家团聚了。” “今生连累了秦家人,奚渊除了报仇再无他法,只有来世了,来世奚渊再来向你们赎罪。” 他抬头看着蓝天,笑的欢快,眼中不再是拒人千里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柔情,那一刻,仿佛日光也暗淡了三分。 第24章 24 奚渊在榆林城过了一夜,又风尘仆仆的赶回玄霁峰。 山脚下的小酒馆热闹,聚了许多赶路之人。奚渊几乎不出门,也不了解江湖大事,不过他也不曾关心这些就是了。 “奚大夫,采药回来啦!”打柴回来的张伯看见奚渊招呼道。 “是。”奚渊微微颔首答道。 “近来巍山村热闹的紧,听说是去什么酒......酒什么堡去喝酒呢!也不知是什么酒,值得这么多人不辞路途遥远也要前去尝尝。”张伯笑笑道。 “是吗?如今品酒也这么大阵仗了?”奚渊亦是笑笑。 两人寒暄几句各自离去,奚渊笑了笑,想起被念儿兑了水的半坛‘扶风’。他想,若是说道酿酒,怕是无人能比得过白苏合了吧。 他酿酒的手艺便是跟白苏合学的呢! 出门数月,山中一切未变。只是他初春种的菜生了许多草,几乎将菜淹没。 奚渊拿着锄头在菜地里忙的起劲,他站起身擦了擦额角的汗,想起之前调笑冥之锄地的场景。 忙了大半日,连午饭都没吃,看着没长多少的青菜,又回去拿了木桶和瓢。 菜地旁有个小沟,离菜地不远,只是地势偏低,走多了便有些吃力。奚渊将木桶装满,拎起来往菜地走,却踩空了石阶崴了脚。他倒在石阶上,水溅湿了他的衣衫,木桶被摔在一旁。 他好容易撑起身子,却又咳的厉害。 “先生,先生。”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 奚渊四处望望,果然看见念儿疾跑过来。 “先生,你没事吧?”念儿看着模样狼狈的奚渊,担忧道。 “我无事,只是崴了脚而已。”奚渊看着念儿笑起来。 念儿嘟囔着嘴,嘀咕道:“都摔倒了还笑,先生可是摔傻了?”说着,他把奚渊背到背上。 奚渊趴在他的背上说:“你可记得,当年你在山上乱跑时被蛇咬伤了脚,我也是这样背着你的。如今,念儿长大了,换你背先生了。” 念儿道:“念儿记得,当时我还以为我又要死了呢!” 奚渊道:“有先生在,又怎会让你出事呢!” 两人回了家,念儿将他放在靠椅上,再把他的腿放到桌子上,最后又打来凉水用毛巾为他敷上。 奚渊指了指远处的一瓶金色瓶子的药道:“拿来。” 念儿走到药架旁,刚拿到药瓶又听见奚渊说:“还有那瓶蓝色的也一并拿来。” “脱了。”奚渊打开药瓶凑到鼻子前闻了下,看了眼念儿道。 念儿听话的脱下衣服,露出后背的一道两寸长的伤口,自责道:“我当时就上了药了,只是这几日急着赶路,没来得及换药。” 奚渊轻轻地上着药,并未责备,只是问道:“你那边的事处理的如何?” 念儿道:“时隔数年,物是人非,那座山已经不是当年的那群土匪了。我找了几日,只找到当年的一个人,只是他家上有老母,下有孩儿,念儿纵使心中再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