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女主说她换档重来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书上看到的那个冰冷威严,没有意思人情味的不落帝王,一点都不一样。

    “那么我就先离开了。”泽田纲吉对糖业温和的笑了笑,看了眼白兰,想了想,又开口,抛出橄榄枝,“有机会的话,希望彭格列能和源氏有所合作。”

    虽然知道泽田纲吉大概率是好意,但糖业还是后背一凉,心里咯噔一下。

    算了算了,合作还是算了吧。

    心虚一涌而上,糖业眨了下眼睛,假装没看见泽田纲吉身后,白兰似笑非笑的神情,对于泽田纲吉抛出来的橄榄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凌模两可的说了句如果有机会的话。

    这就是拒绝了。

    泽田纲吉抿了抿嘴唇,没有再重复,离开前还警告的看了白兰一眼。

    虽然走的很爽快,泽田纲吉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掀开的帘子并没有全部放下,宴会厅里的光线如流水般淌进来,照亮了这一方小天地,也照亮了彼此的视野。

    糖业对上白兰的视线。

    那些晦暗的情绪犹如海水中的漩涡,将浅紫染上墨色,昏沉沉的凝聚成深渊的色泽。他往前一步,微微弯下腰,那张俊美的面容一下子近在咫尺,糖业几乎能感觉到彼此呼吸交融,白兰眨一下眼睛,他背对着光,于是面容完全沉浸在黑暗里,像是什么从阴影里爬出来的妖魔。

    “唔。”他想了想,软着声音,像是含着糖的小孩在撒娇,“我可以吻你吗?”

    糖业没说话,抬起手。

    下一瞬,温热的唇印上她的指腹,传来微微的濡湿感。

    作者有话要说:糖业:不可以,滚。

    第48章

    “要试试看讲和吗?”

    白发的男人忽然说道,他抬起手,撑着脸颊,在色彩暧昧昏黄的烛火里,侧过脸去看一言不发的女帝。

    那宛若冰川的冷漠在烛火下似乎也消融了一些,女帝手执书卷,淡淡的抬眼看向他。

    指尖突兀的蜷缩了一下,男人弯起眼睛,笑吟吟的重复道,“试试看签订停战协议,怎么样?”

    安室透在观察。

    这位年轻又帅气的酒厂卧底,指尖捏着半杯红酒,已然惊呆了。

    他觉得,黑衣组织这位新的首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从对方不耐烦的避开人群,躲到旁边的小阳台开始,先是彭格列的首领目不斜视(尽管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的走过去,安室透隐约知道组织最近和彭格列发生的一些事情,但看对方那个神色,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十几分钟后,作为组织和彭格列纷争的罪魁祸首,密鲁菲奥雷的首领神情愉悦——安室透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的走进去,那模样像是终于找到蜂蜜的维尼熊。

    又过了一会儿,彭格列的首领沉着脸从里面出来,虽然继续神色温和的和人交谈,但是安室透赌上自己身为波本的尊严,他绝对以五秒一次的频率在观察小阳台的方向。虽然他刚才从那里离开的时候,故意把帘幕撩开一半还不拉拢。

    好,这没什么,无非是密鲁菲奥雷和彭格列发生了一点点争执。

    正在思索黑衣组织和密鲁菲奥雷又想要做什么,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若无其事的过去偷听、或者打断的安室透万万没想到,不过几分钟而已,自己名义上的现任老大和密鲁菲奥雷的首领就从里面出来了。

    接下来才是最精彩的

    那位年轻俊美的密鲁菲奥雷首领,嘴角青了一块。

    是的。

    青了一块。

    “噗——咳咳咳!”

    泽田纲吉一口酒呛在嘴里。

    幸好他已经结束了一段闲谈,此刻正独自一个人待在旁边,周身带着不想被别人过来打扰的气场,并不会被别人发现彭格列的十代目一边狼狈的咳嗽,一边控制自己别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这种诡异的场景。

    然而安室透已经看穿了一切。

    他心情复杂的端起酒杯想喝一口,却看见糖业离自己越来越近,身后跟着的密鲁菲奥雷首领,尽管仍然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从自己身上扫过的视线,绝对不会比北极的冰川要温暖一丝半毫。

    安室透:“……”

    安室透:“大小姐。”

    但糖业此刻已经站到了他身前,想跑也来不及,无论如何,安室透都只能选择假装自己看不懂白兰的目光。

    他只是个为日本的未来在奋斗的普通公安警察,真的不想参与这种错综复杂的爱恨情仇。

    没看懂安室透眼里的复杂情绪,糖业看了一会儿他手里的那杯酒,没看出来是不是刚才自己走之前给他的,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个人是你的属下么?”白兰从身后靠近她,摆着张笑脸在明知故问,他的目光在安室透脸上扫过,突然意味不明的啧了一声,“唔,你的口味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么。”

    安室透:“……?!”

    现在该说什么或者干脆不吭声假装没听见,但这么怂好像不太符合自己波本的人设,波本的设定就没有不小心踏进老大感情纠葛该怎么的备案啊???

    他纠结了片刻还没想好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就看见糖业侧过脸,凉凉抬眼去看白兰,语气冷淡。

    “酸死了。”

    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

    默默的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安室透假装自己没有在笑。糖业一言不发的看了他一眼,又着重盯着青年被嫣红酒液浸湿的嘴唇看了一会儿,原本想说点什么,但还是欲言又止的收回视线,转过去看自己身后的白兰。

    “你今天是不是酸的有点过头了?”

    从她看向安室透开始,这个人就一直散发着一种酸溜溜的柠檬精气场,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谁知道呢。”白兰拖长了语调,似真似假的埋怨道,“毕竟业的口味一向多变,无论是我——还是其他的什么人,只要是讨你喜欢的,不是吗?”

    他可不是某个只会抓着正史看、然后为自己没有姓名而难过的人(毕竟他在正史上也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经过涂抹后只会描述伟大与光荣的书籍,绝不会有那些野史上记载的东西想到那些不可不谓精彩丰呈跌宕起伏的履历,就算心理强大如白兰,也忍不住要咬牙切齿了。

    糖业和白兰对视一会儿,伸出手,戳了一下他脸上的淤青。

    这么一点点的痕迹连轻微战损都算不上,更何况是伤在嘴角而不是眼窝,眼窝的淤青只会让人变得滑稽。

    但嘴角是个很微妙的部位,如果是皮相好的家伙,伤在这儿只会让人觉得更加帅气。

    那种透着可怜劲儿的帅气,很容易引起女性的同情心。

    戳在淤青上的手忽然加大了力道,白兰就像是真的感受到疼痛一样,十分配合的,嘶的倒吸一口冷气,看起来更加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