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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样子。” 最后两人选择在家里读书,崇善泡了一壶绿茶,一人倒了一杯,然后坐到邢应苔身边,腻歪的黏了上去。 平时崇善想认真工作就会坐在邢应苔对面,这会儿搬着椅子凑过来,显然是想借着读书的名义和邢应苔亲热。 邢应苔不动声色,嘴角却微微勾起。 “咦,”崇善靠在邢应苔肩膀处,一眼扫过邢应苔手中的书,问,“你在看卡夫卡的书?” 邢应苔‘嗯’了一声,将书倒扣过来,把封皮展示给崇善看。 崇善表情有些古怪,然后叹了口气。 自从崇善重生成猫身后,就很少有这种沉重的表情了,邢应苔疑问:“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有。你在看?” “嗯。” “卡夫卡的文字很有力量。他是个好作者,对吗?”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邢应苔愣了一下,说,“对的。” 崇善若有所思,顿了顿,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第一次看后心情很糟糕。不久后我妈就没了,我爸要另娶,我觉得他对不起我妈,差点对我爸动刀子。那时候我就知道我精神状况有问题了。” 邢应苔恍然大悟,原来崇善是借此和他讲自己前世躁郁的原因。 邢应苔平静道:“你不用跟我说的。你现在不是很好了吗?” 自从崇善死过一次后,虽然还是不喜欢见外人,可精神状况好了很多,再也没有以前那种躁郁阴冷的感觉。听了这话,崇善立马露出笑容,没骨头似地躺在邢应苔身上,说:“多亏了你,让我知道就算我‘变形’成猫,对家里没有物质贡献,你也会喜欢我,哈哈哈。” 见他笑得得意,邢应苔犹豫着说:“如果你变成甲虫,我说不定也不会养你。” “怎么会?”崇善道,“我总有办法进你的家门的。” 邢应苔不由想象了窗台上每天爬着一只赶都赶不走的大甲虫,他笑了起来,说:“你说得对。” 第二天邢应苔早早起床,穿着正装,一脸严肃,似乎即将面对什么重要的事情。 崇善侧躺在床上,看着邢应苔紧张的样子,好奇地问:“你要去哪里啊?” 邢应苔说了。 崇善有些惊讶,他道:“嗯,去见那人吗?我记得他好像……对你的计划不太感兴趣。” 不止是不感兴趣,还吼邢应苔让他‘滚出去’,威胁他‘再纠缠就叫保安来’,最终令宋老师抽资离开,邢应苔创业濒临崩溃。 然而邢应苔说:“他感兴趣的。上次是时机不凑巧,这回我已经打听好了。我和庞师兄决定再努力一次,如果还不行……就真的放弃了。” 什么‘我和庞师兄’,肯定是邢应苔自己的主意。崇善觉得自己发现了爱人的另一面,明明是自尊心这样强的人,却能为了目标三番五次把脸皮踩在脚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邢应苔解释着说:“其实拒绝人也是需要勇气的。他对我的计划有兴趣,我要是真的被他打击到一蹶不振,日后他想起我们也就是一声讥笑吧。只有与他合作,创出成绩,他才不会再小看我,才会后悔之前的无礼。” 崇善看着邢应苔的脸,心中震撼,无法言语。 邢应苔说:“自尊是强者的所有物。想要别人尊重你,不能总靠他人偶尔的施舍。崇善……,你会看不起我吗?” “……怎么会?”崇善摸摸邢应苔的脸,然后靠到他的肩膀上,他哑声说,“我是觉得,你真的长大了。” 第68章 当天邢应苔和庞桐如约到那姓李的客户公司楼下,登门前庞桐心中忐忑不安,很怕被人拒之门外。可看邢应苔气定神闲,紧张不由少了一分。 真的和客户攀谈起来,对方的反应果然如邢应苔之前料想的那样,那客户比对寻常人的态度还要客气一点,邢应苔说话时他就仔细听,后来很干脆地签下合同。事态发展得太顺利,以至于庞桐出门后都反应不过来,问邢应苔:“这就行啦?” 邢应苔的心也在跳,他稳了稳情绪,平静道:“好像是。” “这么顺利……”庞桐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点燃深吸一口,道,“我都有点不敢相信。” 邢应苔没说他也跟在做梦似的,他拒绝了庞桐递过来的烟,说:“明天请李先生出来吃饭吧,再仔细谈谈合作的事情。” “也对,”庞桐用脚尖碾碎烟头。这些天他和邢应苔忙这些事,两人都憔悴了不少,庞桐瘦得眼圈都向下凹了,妻子为这哭了好几回。庞桐想着,笑道,“我们这是苦尽甘来……是个好兆头,以后一定越来越好。” 邢应苔点点头,说;“师兄,那我先回去了。” 第二天邢应苔联系姓李的客户,约他中午一起吃饭。这天邢应苔六点钟就起床准备工作了。之前他在其他培训机构讲课,讲义可以借鉴公司发下来的参考内容。可他要出去单干,就不能用别人的东西,要全部推翻自己写。 写书工作量浩大,从基础单词开始,到语法、翻译、写作……怎么写也写不完,就算写完了,回头看也忍不住想大篇幅修改,因此邢应苔的日子过得很苦。 崇善当初工作时也是尽心尽力,可也没见过邢应苔这幅拼命的架势,为了不让邢应苔疲劳过度,崇善经常变成猫身,缠着邢应苔陪他出去玩,好让邢应苔放松一下心情,省的看书太久,把眼睛看坏了。 要知道只要不是犯了错误不知道怎么认错,或者缠着邢应苔要和他一起出去,崇善已经很少变成猫了。这次专门变成猫来,只为打扰邢应苔工作,偏偏邢应苔还很吃这一套,一打扰一个准。 虽然是夏天,可清晨还是十分凉爽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温和明亮地照下来,映在人的脸上。 路过的行人轻轻哼着小曲儿,湛蓝的天空中有雪白的云,极缓的飘。 房间的窗是打开的,清晨凉爽的风从窗外吹进,灰色的窗帘都因风而晃。 桌子上,一只黄黑相间的猫,正襟端坐,两只前爪立在身前,一动不动。它仰着头,那双黄澄澄的眼睛随着主人的挪动而转动。 邢应苔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扶着花猫的下巴,示意它不要乱动。邢应苔左右比划了一下,剪刀在招财的头顶、脖颈处移动,‘刷刷刷’,细而软的猫毛在空中掉落。 邢应苔神情专注地盯着面前花猫的身体,很快把它身上的毛修剪得得体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