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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寒意砭骨。 陆明琛在书房看了一会儿的书,就吹灭烛火,回到了屋子里。 太子长琴坐在床上,神色自如,经过这几天的磨合,两人之间同床共枕的尴尬消失的已经差不多了,相处模式也渐渐固定了下来。 有时候太子长琴都忍不住想,自己如果真是姜清婉,那和身边这个男人真过一辈子也很不错。 可是不能,他必须得趁著自己的二魂三魄还算凝练的时候找到焚寂,不然什么东西都只是镜花水月。 太子长琴正想著,突然目光落到了一处。 陆明琛此刻已经脱了外衣和靴子,屋子里烧著地龙,暖意熏得他苍白削瘦的脸多了几分血色。见太子长琴的目光正看著自己,他顺著的视线,看向了自己袖口。 洁白的中衣上有几点血迹。 陆明琛挑了挑眉,眼中带著几丝诧异,“这是……”他停顿一刻,不明白这血是哪里来的。 太子长琴的耳根红了起来,第一次有种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的冲动。 他第一次用那个叫做什么月事带的东西,起床之后一看才发现身上的东西漏到床上,而陆明琛昨晚一直抱著自己睡,肯定是在那个时候给沾上的。 看著太子长琴奇怪的脸色,陆明琛怔了怔,瞬间就悟了。 “咳,睡吧。”他轻咳了一声,吹灭了烛火。 太子长琴在黑暗中的脸烧了起来,迟疑了一下,却还是问了出来,“不换一件衣服吗?”空气很安静,太子长琴无比的庆幸灯已经熄了,对方看不清自己的神色。 陆明琛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仔细听得的话,可以察觉到他的语气中藏著几丝浅浅的笑意。 “睡吧,很晚不折腾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明琛起床的时候太子长琴还没有醒。他换了一件衣服,交代了一句站在门口的丫鬟,套上外袍后就去前院找展老爷子去了。 到的时候展老爷子正站在前院的空地上练剑,剑式令人眼花缭乱,在普通人的眼里,只能看见长剑划过,在空中留下的残影。 注意到陆明琛的到来,展老爷子收了剑,“来了。”剑刚一入鞘,旁边被剑气划过的树木竟然齐齐断开,辟里啪啦砸在了地上。 这让刚接触武功的陆明琛有些震惊,原来“剑气”这种只存在于武侠的东西是真的存在的,那么轻功,还有内力呢?也一样存在? 他忍不住向展老爷子问了几句,惹来老人家的肯定以及几个白眼。 “……”谁年轻时没有一个武侠梦呢?想到自己可能成为里摘花飞叶即可伤人的武林高手,陆明琛还真的有点儿期待。 展老爷子看著他亮得放光的眼神,毫不留情的泼了一盆冷水。 “武林高手有什么用,遇到千军万马不是照样死。”展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拍了一下陆明琛的脑袋,“你让你父亲请我来,最想学的可不是武功吧?” 展老爷子年轻时就是他祖父的副将,打过很多胜仗,陆明琛请了他来,除了为了强身健体,最主要想的还是展老爷子脑中的用兵之法。 就如展老爷子所说,任凭你武功再高,在军队的面前就是只蝼蚁,碾死都不带劲的。 “嗯,明白就好。”展老爷子撩起眼皮,指了指桌子上的托盘,“饭还没吃吧?吃完这 些,给我蹲马步去。” 陆明琛点点头,三两下用了早饭,真蹲马步去了。 这一蹲就是大半个时辰,陆明琛专心致志,对抗著已经发出抗议的双腿,连太子长琴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说来也奇怪,自从陆明琛穿了过来,这个原本三天两头生病的身体竟然健康了许多,连为陆明琛诊断的太医都感到神奇。 陆明琛想不明白,就放著不管了,而陈氏知道了,觉得这一定是冲喜的神效,暗暗把太子长琴当成了福星,最近宠得连陆明琛这个儿子都放在了一边。 “夫人,世子爷的身子受不了这个苦啊!您要不上去劝劝?”陆明琛的小厮阿七看著脸色隐隐发白的主子,脸都皱成了苦瓜。这能叫他不愁吗?世子爷要伤了哪里,那府里的老夫人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啊! 太子长琴瞥了他一眼,心里在想这蹲的时间的确有些久了,但面上却淡淡道:“你的主子自己懂得分寸,用不著你来cao心。” 阿七内心长叹了一口气,眼巴巴的看著展老爷子。 不知是不是感受了他灼热的目光,展老爷子终于发了话。 “好了,先到这里,你休息去吧。” 陆明琛双腿发麻,差点儿就跪在了地上。 太子长琴眉头一皱,仓促上前,眼疾手快的扶住对方,忍不住说了一句,“何必这么拼命。”说完,接过阿七递过来的湿手帕擦了擦他的满头大汗。 陆明琛其实也很无奈,“比别人晚了那么多年学,可不得多用一些心思。”从前的“陆明琛”虽然也看兵书,但却没有深入,那是因为不确认自己还能活多久。 现在则不同了。 陆明琛没有动原身离开下留下的布局,但多学一些东西,只是为了将来再增加几分筹码。 看著面前的陆明琛眼睛里闪动的光芒,太子长琴沉默了下来。 陆明琛试图自己站起来,动作看起来却十分的艰难,眼看著就要摔倒。 太子长琴连忙用身体撑住他。 女子的身体力量有限,纵使陆明琛的身形并不算强壮,太子长琴却还是有些吃力,阿七看见了,立马就要过来帮忙。 展老爷子伸手拦住他,面对著阿七有些茫然的眼神,撇了嘴角说道:“人家夫妻恩爱,你过去凑什么热闹。”不等阿七反应过来,往他手里塞了一张纸。 阿七一脸懵的捏著纸,满脑子的问号。 “快去快去,按著这方子上的抓药去,等一下让你家世子泡这个药浴。” 见他还木著,展老爷子抬脚轻踹了他一下,“别发呆了啊,快去啊。” 听明白这是世子的事情,阿七捏著药方,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等到太子长琴扶著陆明琛回了屋,陆明琛灌了几口水后正准备洗澡,就见阿七匆匆跑了过来,屁股后面还带著一个痕迹清晰的脚印。 看著有些狼狈的阿七,陆明琛皱了皱眉头,“跑什么?有急事?” 阿七手里捏著几包药材,赶紧把展老爷子的话说给了陆明琛。 陆明琛点了点头,转头对太子长琴说道:“我先沐浴。”见他应了,转身去了浴房。 浴房里有镜子,可以清楚看见全身的那种,不过陆明琛没有欣赏这个身体的兴趣。他摸了摸肩胛骨下方的位置,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几天这个部位总有股奇怪的灼烧感。 陆明琛背过身照了一下,登时就愣了一下。这块好似肩胛骨下方,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