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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姜繇摘下面纱,对着许夫人问了个好“许夫人,打搅了。” 许夫人看了她的容貌之后就愣住了,听到她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这是谁,连忙就想行礼。姜繇一把拉住她,“许夫人,如今本宫是戴罪之身,不用行礼,只是劳烦许夫人带路,让本宫见见许军师。” “好,殿下请随臣妇来” 姜繇不疑有它,便随着许夫人走,走了一会儿,尚燕上前对姜繇说“这里好像不是军师的住处”姜繇皱了下眉头,看着许夫人的背影,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许夫人一路将姜繇引到了一个屋子内,屏退众人,然后就扑通一下跪下了。 “许夫人,你这是……” “请殿下原谅臣妇的自作主张,将您带到这,着实是臣妇的一番私心在作祟。” “你且先起来,可是想跟本宫说些什么?” “殿下聪慧,臣妇只是想为臣妇的傻儿子说几句话。” “许长楠?夫人想说什么?” “殿下可看到这里挂着什么?” 姜繇环顾四周,看到这里挂着许许多多的画,姜繇走近才看见,这画上画的全是自己,每一幅都不一样,每一幅都十分精美,画上的她栩栩如生,一颦一笑皆在目,连衣服上的纹路都十分清晰,可见绘画之人的寸寸用心。 “臣妇这个儿子,性子十分寡淡,从一生下来就一直老成的很,自小也是十分聪敏,但总是不自觉的让臣妇会担心他。有一日,臣妇看见他在发呆,甚是惊奇,忙问他怎么了,在臣妇的逼问下,他才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子。这让臣妇既喜又忧,臣妇问他是那家的闺秀,他却不肯说,直言自己是配不上的。然后从此之后,臣妇再没有听他说过关于那个女子的一言半语,他只是把自己关在这里,一遍的描这这些画。” 姜繇抚摸上这些画,突然说“他不说,是因为那名女子去了边疆吧。” “是,楠儿说他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看着她去了边疆而没有做任何事去阻止。他日复一日的自责,我们谁全都没有办法,以至于到后来,他患上了一种病,药石妄救,直到后来得到他师父的救助,才捡了一条命过来,到如今,他的身体还是很差。殿下,楠儿对您是分分寸寸都在用心啊。他不是为了所谓功名利禄,只是真真正正在用心爱着您那。” 姜繇听后良久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对许夫人说“本宫不知道,这些事情本宫从来都不知道,许长楠,他,对本宫情义深重,本宫,本宫是注定无法回应他的” “那就请殿下放过他,楠儿的七年,已经献给了您,余下的日子,臣妇只是自私的想要他安康而已。殿下,您可知他每一分用智,他的生命就在损耗一分,如果这样殿下还是不能给他回应的话,那就让他永远的心死吧。” “在爱情和生命之间,你就这么为他做了选择,他又会如何想?” “他会如何想臣妇不在乎了,臣妇不能再一次失去他,绝对不能,殿下,您懂臣妇的心吗?” 尚燕发现自从殿下和许夫人谈过话之后就明显的不对了,但她不知道为什么。 此时的许长楠惊喜异常,他看着自己最为心爱的女子穿着自己亲手做的裙琚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此时在他的眼中,周遭的一切,都成了虚无,只有那一人,一步步生莲,长在他的心上。 “殿下,您怎么来了” 姜繇看着许长楠,脸色苍白,眼里却是难掩的惊喜“本宫来看看你,听说刑部的人让你吃了不少皮rou之苦。” “草民无碍,只是如今的形势对殿下不利,殿下……”许长楠想说什么,但姜繇却阻止了他“此事本宫自有主张,你且好好休息吧,本宫就先回去了” 许长楠虽然奇怪,但还是没说下去,就这么看着姜繇离去了。 ☆、她的决定 虽然已经查明白了许长楠与太子被刺没有关系,但是姜繇还是被困在公主府,姜佐依旧没有要放她出来的意思。而对于姜繇的流言也对她越来越不利了。姜佐这些日子收到的官员的上书无一例外的都是要求将姜繇逐出京都。 殿内,姜佐终于发怒了,姜佐将所有的上书推到在地,气得胸口不断地起伏。赵公公上前“陛下,请保重龙体啊。” “保重。还谈何保重。寡人原本想招她回来,这班官员就百般阻挠,如今更是要劝寡人将繇儿流放,这是要逼寡人大开杀戒吗?繇儿为我代国江山付出了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我代国危难之际,繇儿她十二岁领兵出征,然后驻守边疆,一去就是七年,本来像她一般年级的女子在代国早已为人妻为人母,可她呢,试问我代国上下有谁敢娶?她用她最宝贵的年华来护我代国,为什么我代国的百姓还要如此对她。寡人真想把那张姓道人千刀万剐!” “陛下息怒,百姓也是被迷惑才做出如此行为,殿下所做的一切,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姜佐叹了口气,“要是所有人都跟你是一样的想法就好了。” 此刻的公主府,姜繇正一个人在亭中想着心事。如今的形势对她而言可谓是极不利的,张道人虽然来的时间不算长,但在京都却建立极大的威信,基本上所有的京都百姓都是他的信从。他对外说自己将会是危害代国社稷的罪魁祸首,还说祀鼎失踪其实就是上天在预警,预示着女子摄政有违天道。他说这些话完全就是荒诞,可偏偏就有那么多人深信不疑,认为自己就是妖女,真是何其可笑。聪慧如她自然知道这是一场专门针对她的一石二鸟之计,而许长楠肯定想好了应对之策,但是她不想让他去做。一是因为是许夫人的请求,二是因为她累了。 是的,她累了,回来的这些天比她在边疆七年还累,她本来就无心于朝政,更不想与任何人去争抢什么,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父王对于母妃的歉疚而已。她看到因为自己二哥和楼之青被流放,大批的官员被斩首,许长楠也成为众矢之的,虽然他从来不说,但姜繇知道他所遇到的刺杀并不比她少。就连姜智都成了被利用的棋子,她的心里真的不好受。她什么也不想做了,既然他们想什么,那就如他们的愿好了,或许这个才是最好的选择。 打定主意之后,她就毅然决然的进了宫。宫外,是蜂蛹的臣民,这样的情景她已经经历了两次了,不过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请求的,是把自己给流放。 众人看到姜繇走过来,她穿着一身白衣,披散着头发,赤着足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俨然一幅受刑的姿态,脸上确是一片肃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见她直直走到宫门口跪了下来,“罪臣姜繇有负王上所拖,自请削去身上所有爵位,贬为庶民,流放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