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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想见到的。” “不要……” 钟离耍赖,怎么都觉得心里难受,她今夜听闻幻灵之前的遭遇,鬼门关里走了一圈,险险捡回一条命。她心里已经够难受的了,像被狠狠摔在地上一样痛到发麻,而且经历过生死的人怎么会在意这些流言蜚语,反正以后都是要在一起的,随便他议论,她不在乎。 “钟离……”幻灵无奈去掰她的手。 “嗯……”钟离怎么都不撒手,只是委屈兮兮地看着他。 这可如何是好? 幻灵是怕别人对钟离不利,才克己复礼,不做出格的事,可是钟离这样,实在让他没办法,他一向对她没有办法,这简直毫无疑问。 挣扎片刻,他泄气地说:“只准这一次,以后不许再胡闹了。” “嗯!” 钟离高兴的眼睛都绽放出琉璃一般的光华,亮晶晶的如天上的明星,只见她一把把被窝掀开,躲到里面,留出大半个床给幻灵。 “你刚暖热的,都留给我了?”幻灵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好像要溢出来一样。 “给你,都给你。” 钟离像一只小哈巴狗,后腿地讨好幻灵,幻灵也不拘谨,大大方方拖鞋上床,钟离给他盖上被子,终于闭上了眼睛。 没过一会儿,一只手伸过来,将她的头拨到一个温暖的地方,那里结实安稳,让人在梦里都禁不住扬起嘴角。 ☆、第二十三章 虽然幻灵一再说,这是最后一次,可是现实并不是如此,他不仅睡了一晚,几乎夜夜留宿,直到钟离开始习惯他的怀抱,直到钟离离不开他。 又一个鸡鸣一声的早晨,钟离揉揉惺忪的睡眼,摸着旁边还温暖的窝,心里一阵阵的失落,对面前正在穿衣的男人撒娇:“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不可以了我的小阿离,”幻灵弯腰,给了她一个轻吻,轻声哄她:“不早了,一会儿天就亮了。” “你再睡会儿,乖。” “不要嘛……”钟离心里充满了不舍,夜夜晚上抱着他,早已习惯了他的温暖体贴,可是从来没有安稳睡到自然醒过,每日都提心吊胆的。 这日子何时是个头? “不行,你忘了,前几日你非要我留下,结果差点被人发现逮到,我们还没成亲,这样被别人看到成何体统?” “可是……” “好了,你今天不是要去换药吗?等会儿我在侯府门口等你,到时候再说,嗯?”幻灵抚摸她的秀发,眼神温柔缱绻。 “那好吧……”钟离不情不愿的应下。 幻灵叹了口气,然后悄悄打开房门,溜了出去。 早上,钟离心情都不大好,看着长林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她心里犯了嘀咕。 也许是时候和长林说清楚了,反正早晚都要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公子,我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希望您可以答应我。” “什么事?”长林毫不怀疑,径直问。 “我……我想您需要一个体己的奴才。”钟离拐着弯说。 “怎么又说到这个事?我不是有你吗?”隐隐的,长林有了不好的预感。 “是,我是可以陪着公子,然而我不能陪一辈子。”钟离下定决心,一口气说完。 “我想,是时候离开侯府了。” 长林放下手中的杯盏,神色一下子变得清冷,连话也刺刺的:“所以你才要赶紧找个人交代差事好打发我是吗?” “不,不是的。”钟离被吓到,长林从未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过话,这样的他太可怕,像一头准备发怒的豹子,凶猛危险。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我想……”钟离吞吞吐吐,她其实很惧怕,想着今日先不说算了,长林明显已经生气了。可是想到幻灵那么辛苦,而且今日不说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还是不说吗? 不行!逃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得说。 她清了清嗓子,稳了下心神,这才缓缓道来:“公子,我知道今日说这些有些不妥,可是我总要让您明白我的心思。大半年前我被您救下,您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 长林不语。 “我之所以落水,是因为一个人。” “幻灵?” “没错,”钟离把重点一说,省去不必要解释的部分,把真相大白给长林看。长林是个有气节的公子,他心知肚明钟离为什么要这么做,只不过一有别人就把自己给抛弃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被这样对待,所以言辞激烈是他第一本能反应。 “所以公子,我恳求您,能放我回家。”钟离字字真切,发自肺腑的希望可以有个圆满的答复。 “非得如此吗?”长林心中不甘,那种独特的情愫像丝线一样将他缠绕,但是这已经是他能说出口的极限了。 “非得如此。” 长林自嘲地笑笑,脸上带着苦涩,静默良久,他怅然开口:“那就随你吧。” “多谢公子。” 一番较量,两败俱伤。 东厢房里,有熏香在升腾,屋子里有浓郁的椒香,大片大片金箔的使用让整个屋子看起来富丽堂皇。堂下,一个小厮垂着头立着,堂上,隆安公主一身暗红色便服坐着,手指揉着太阳xue,语气冷淡。 “最近别院那边有什么动静?”自从她和长林爆发冲突以来,她就安排了眼线在别院,时时观察他。 “仍和往常一样。” “有没有别的事情?” “这……” 对方吞吞吐吐,那就是有事,隆安公主语气不悦,震慑道:“说!” “是……”那小厮诡秘地环顾了一眼四周,小声说:“奴才发现了一个秘密。” “嗯?” 隆安睁开眼,抬手示意他向前。小厮犹豫了一下,便在公主耳朵边小声嘀咕了一阵。 “什么?你说他的丫头与人……” “不仅如此,还有一个秘密。” “什么?” “奴才发现公子似乎喜欢那个丫头。” “嗯?”隆安眼露精光,似乎觉得不大可能,然而转念一想,“确定吗?” “确定,公子总让奴才把最好的就给钟离,而且自打公子病了以来,只有钟离可以近身,其他人都不行,所以奴才想……” “那他俩发生什么关系没有?” “夫人指?” “就是男女之间那档子事。”隆安毫不忌讳,大大咧咧指明白。 “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不过观察下来,那丫头似乎更喜欢那个男人而对公子无甚意思。” 闻此,她皱了眉,这倒在预料之外:“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隆安公主一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