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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进去了。莺莺却偷笑,一会儿恐怕有好戏看了。 小厮过来,将纸带走。 三人饮茶又等了一刻钟,楼下突然传来一声高喊:“今日免单者,天字丁号房。” 天字丁号,正是长林三人房。 “哇,不用掏钱了,真是太好了!长林哥哥你真是太棒了!”莺莺兴奋的鼓掌欢呼跳跃,发泄着心中喜悦。 钟离也很高兴,扭头正想跟长林说话,忽见楼下有人叫嚷。 “竟然不是李九公子?” “为何不是李九公子?这人是谁?竟然压过了京城文采第一的李九公子?” “这人到底写了什么?掌柜何不公布给大家瞧瞧,省得偏颇。” 钟离皱眉,这李九公子是谁?怎么一首诗而已,也会和他扯上关系? 这么想着,她便开口问了。小厮给众人解释:“李九公子是翰林院大学士李敏机的第九个儿子,是咱们酒楼的常客。因为才思敏捷,偏好作诗,只要他来,这月免单的一定是他。不想今日的头红竟然是公子,众人自然诧异。” “原来如此。反正今日也尽兴了,郡主,钟离,我们走吧。” 三人一起出门,还没下楼梯,倒在走廊前被堵了。 七八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将三人围住,带头的是个傻的,见人先不行礼,反而挑衅:“阁下可是天字丁号房的宾客?在下想和您切磋一下。” “好生无礼!我们公子要走了,请各位不要挡路。”钟离上前替长林拒绝。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这是文人的切磋,你个白丁不懂就不要捣乱。” 旁边有人叫嚣,言词激烈,长林看着钟离气呼呼的模样,目光一凛,语气也变了:“怎么?输不起?还要打着文人的旗号来找事吗?呵,恕我直言,在场的各位还没有一个能跟在下谈诗论道的。” “你……” 众人气结,吵吵嚷嚷着就要动手,旁边突然风淡云轻的来了一句:“哦,是吗?在下倒是不自量力想来讨教一番呢。” 众人脸色一变,回头一看,果然是身着灰色衣袍,玉树临风的李九公子。 “不好意思,阁下是?”长林问。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人真是孤陋寡闻,狂妄自负,连京城第一才子李九公子都不知道还敢叫嚣没人可以和他谈诗论道,真是小人心性。” “在下李勋,家中排第九,又称李九。” 果然是他。 长林冷笑一声,也不回避:“好啊,公子想怎么切磋,烦请快点,在下还等着回家睡午觉呢。” 众人窃窃私语,都在议论,一会儿李九公子定要让这个小子好看。 “既然公子这么说了,那不才就出题了。眼下京城虽然安稳,然而边境却总是受外敌sao扰,我等虽然是文人,却也想见识沙场,请公子以此为边塞为内容作诗一首。” “呵,我当是什么呢,不过小菜一碟。”长林鄙夷地说,钟离掩嘴,忍不住偷偷地笑。这群人怕是不知道,长林从小在边境长大,他对战争再熟悉不过。竟然以此为题,真是给自己找麻烦。 长林看到钟离在偷笑,心里一乐,嘴上也不绷着了。拿起笔来刷刷刷几下,一首七言律诗就出来了。然后拉着钟离和莺莺就走。 众人一拥而上争着抢着看长林的诗,李九本来还在笑,看完之后脸色巨变,快跑下楼追上了长林,弯腰抱拳道歉:“刚才是不才冒昧了公子,敢问公子是哪里人士?姓甚名谁,以后希望可以再得公子指点一二。” “不必了,我本不是京城人。” “还请公子留下姓名。” 莺莺听不下去了,她倒是嘴快:“他是我东寒侯府的,听懂了吗?” “郡主!”长林不悦,这样的人理他干什么?多此一举。 莺莺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她才不担心呢,反而她倒是想看看这些人会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1]北宋·苏轼 [2]南宋·陆游 [3]西晋·束皙,非原文,有删改 [4]南宋·陆游 我的妈呀,小扑街从来没想过美食章这么,这么,这么难写,就这三千多字写了一天,绞尽脑汁在想怎么把这些食物描写的好吃,如果各位还感受不到美味,那就给自己做心理暗示吧,它们很好吃,很好吃,很好吃…… _(??`」 ∠)__ ☆、第十三章 傍晚时候,李府众人围坐一起吃晚饭。翰林院大学士李敏机眼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把一碗米饭扒到了下巴上,嘴巴还一开一合的吞咽咀嚼,目光呆滞,行为诡异。 “九儿,你干什么魂不守舍的!” 李敏机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拍,把李九吓了一跳。他低头一看,身上已经掉了一堆米饭了。忙低声认错:对不起父亲,儿子不是故意的。” “那你跟我说说。究竟是什么让你这般失魂落魄?” “父亲,儿子是被一首诗迷倒了,所以才心神俱飞,其实是飞去了诗里。” “哦?”李学士感兴趣了:“是什么诗?说与为父听听。” “是一首边塞诗。”李九公子站起来,一手背后,一手向上指引,形容陶醉地念道: “烽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坐海风秋。 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1] 李学士听到第二句时已脸色大变,待儿子念完,神情严肃,语气迫切:“这诗是谁写的?家住哪里?可是京城人士?” “对方是东寒侯府的一位年轻公子,并不是京城人。” “东寒侯府?东寒侯那个jian诈商人,怎么会有如此才华的幕僚?你莫不是欺骗为父?” “儿子不敢。”李九惶恐地低头,“儿子所说确实句句属实。” 李学士断然不信儿子所说,凭他和东寒侯那个老家伙一同为官这么多载,再清楚不过他的为人了。他一向唯利是图,对文人墨客不屑一顾,看到文人躲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 “父亲,这话是东寒侯的女儿淮安郡主所言,儿子确不敢欺骗父亲。” “是吗?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清楚。” 李九这般那般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番,李学士扬眉,这倒是稀奇,这位身份神秘的英俊之才,究竟是谁呢? 第二天一大早上朝,李学士就在认真观察站在另一边的东寒侯,东寒侯也快四十岁了,虽然形容还同年轻小伙一般没什么大的改变,然而他知道,在官场浸yin多年的人心里哪还会如年轻人一样纯明。 “李大人……李大人……” 身旁突然有人在唤。李学士一回神,旁边的大臣偷偷的向他示意头上,皇帝在唤他。 李学士一个激灵,连忙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