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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要问问你,景寻的身世究竟是谁告诉她的?是谁把这个秘密传到她耳朵里的?如果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就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如果不是她对我有非分之想,也不会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伤天害理’这样的字眼像巨石一样砸在了张华的脑袋上,他抚着发闷的胸口瘫坐在床上,一脸惶恐地看着卢景源,他一字一句小心翼翼地打探,“景寻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卢景源瞥了张华一眼,他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 而张华也不敢继续追问下去,他痛苦地抱着头,沉默片刻后才说,“我现在可以去医院探望景寻吗?” “不必了。”卢景源说。 张华木然地抬起头,他问,“为什么?” “张华,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从我眼前消失,也永远不要来打扰景寻,景寻是我的meimei,我自然会安排好她今后的一切生活。她是我们卢家的人,与你没有丝毫的关系。第二,你带景寻走。当然前提是在景寻做出心甘情愿跟你走的选择。只要景寻确定要跟你去香港,这辈子,我与她的兄妹之情就算是缘分已尽,我绝无二话。” 繁华落尽 第285章:声张出去 “这种话等景寻醒过来了再说,行不行,行不行?”张华向卢景源恳请道。 卢景源微愣,又木然地点了下头。 “我现在就去医院。”张华从床边站了起来,他动作麻利地抓起床头柜上的钱包,快速奔向门外。 卢景源看他仓促地出了门,楞站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电话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他才回过神从兜里掏出手机接起了电话。 “景源,到底是怎么回事?”黎羽青激动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来。 “妈?”卢景源试探着黎羽青的口风,他想知道黎羽青是否是为了卢景寻的事情而通的电话。 “景寻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在哪家医院?”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和风的声音,看来,她正在一边走路一边讲电话。 “景寻在市立医院抢救,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卢景源的眼睛湿润,鼻子和眼睛跟着泛酸起来。 “你在这边守着,我现在就过去。”黎羽青焦急地咳嗽了几声。 卢景源生怕黎羽青因为赶夜路会带来不适,于是劝阻她,“妈,这么晚你还是别过来了,有我在医院守着,你就放心。” 黎羽青倒是并没有同意卢景源的建议,她情绪悲伤地说,“景寻也是我的女儿,我把她养这么大是多么的不容易,她竟然做出自杀的行为,是我作为母亲的失职,我该检讨自己。”黎羽青忍不住心头的悲哀,她停下脚步,依靠着大厦的墙面,捂着嘴巴低泣出来。 卢景源只感到手机那头传来一阵颤抖的声音,后来又被黎羽青刻意用手隔住了声音的传播。 “太太,你怎么了?”江小夏慢迈着脚步走到黎羽青的身侧。 她和黎羽青在茶室聊得正兴的时候,黎羽青接了个电话后便行色匆匆地与她告辞,江小夏本想送她下楼,却不想在柜台结账的时候耽误了时间,再回头去找黎羽青时,她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江小夏独自乘坐电梯下楼,在走出大厦的玻璃门时,她的视线正好捕捉到黎羽青的身影。 听到身旁传来的声音,黎羽青警惕地擦拭干净眼泪,她侧转过头来,一见是江小夏,她试图以一个清淡的笑容应付她,不想被景寻自杀的事情感触,一时没忍住又哭了出来。 黎羽青把和卢景源的通话挂断,她一脸悲伤的对江小夏说,“江小姐,不好意思哈,今天真的有事情需要赶回去处理,以后有空的话,再约时间聊天。” 黎羽青的声音哽咽,江小夏从她的神情中判断出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她关心地问,“我能帮忙?” 黎羽青摆摆手,她抚着疼痛的额头,身体摇摇晃晃地从她身前绕了过去。江小夏眼睁睁地看着她往停车场下去,心里掀起了阵阵的不安,出于为黎羽青的安全考虑,江小夏匆匆追上去,一把扶住她的手臂,“太太,还是我送你回家吧。” 黎羽青把江小夏的手从手臂上轻轻推开,她道,“不用了,这么晚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女孩子家,不能太晚回去,家里人会着急。” 家里除了阿琳为她着急以外,恐怕是再也找不出一个关心她的人。江小夏只好把这种无奈的苦楚咽在肚子里,对黎羽青的好意也只能一笑了之。送黎羽青回去的决定,她态度十分坚定。 “我开车送你回去。”江小夏语气固执。 “不……”黎羽青拒绝的两个字也只是说了一半,她把景寻自杀的事情瞒着江小夏,完全是出于家族的颜面考虑。而现在,江小夏在她眼里已然成为了既摆脱不掉却又不忍去强硬拒绝的人,于是,黎羽青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让她送的举动。 江小夏开着黎羽青的车子缓缓地驶出了车库,为了让黎羽青坐得舒适安稳,她把车速控制得很是平稳。 黎羽青安静地坐在后座的位置,江小夏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微微眯上眼睛,一只手撑着额头,一副若有所思的状态。 过了一会,黎羽青抬起头,转脸看向车窗外的街景,眼见江小夏快要把车子驶向卢家大宅的方向,她赶紧指正,“先不回家,送我去市立医院。” 江小夏愣了半会,她回过神来,然后向黎羽青确认一遍问,“去市立医院?” “对,去市立医院。”黎羽青又重新用手心支撑着额头,一脸忧伤疲惫,对于江小夏的质疑,她没有过多的在意。 江小夏将车子调转方向,然后向市立医院的方向平稳地开去。她又从后视镜里打探着黎羽青的情况,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太太,您去医院做什么?是哪里不舒服吗?”她的心绷得紧紧的,一种不好的兆头打乱思绪。 “江小姐,我不瞒你说,是景寻出事了。”黎羽青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江小夏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突然紧张地收紧起来,她定定地注视着镜子里黎羽青的反应问,“景寻?她怎么了?” “刚才郭婶打电话告诉我说,景寻吞安眠药自杀了,现在在市立医院抢救。”黎羽青沉重地回答。 车身颤抖起来,不知是地面坑洼使得车子摇摆不平,还是因为她的车技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