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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收回视线也将脸转向了她。 “卢……卢先生。”江小夏感到十分意外。 可是想想又觉得不足为奇,毕竟,他为了找寻孩子做出跟踪她的举动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江小姐,很抱歉我们又见面了。”卢耀荣的脸色在淡淡的光线下显得极为冷静。 江小夏淡然一笑,她敷衍道,“真的好巧。” “买这么多菜,该不会是家里有客人吧。”他指着她的菜篮面不改色地问。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菜篮已在无形之中装得满满一篮。 “卢先生,你跟我来。”她刻意将卢耀荣引到一处僻静之地。 站在寒风飘涩的露台,她不得不好言相劝道,“卢先生,你不该跟着我。” “江小姐,我确实出于无奈啊,我想见见景翰景慈。”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不。”卢耀荣摇头,他坚定地说,“你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我昨天晚上在你家楼下,看到窗边的影子确实是景翰,我知道他们跟你在一起。” 她的脸在风中僵硬,表情霎时石化。眼下,即使自己再百般狡辩,恐怕也是让他难以信服。 “那你想怎么办?”她问。虽然语气淡定,但心里着实捏了把冷汗。 “没有别的,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见见我的景翰和景慈。”他说。脸上已经没有了情绪的波动,就好像平风浪静的湖面一样。 她已经顾不得他是不是像卢景沣所说的那样纯属在演戏,只觉得他作为一个父亲想见子女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她已经没有再拒绝下去的勇气,只好违背卢景沣的指示把卢耀荣带到了家里。 阳光透过窗台静静地洒在客厅的中央,江小夏给卢耀荣泡了一杯茶,让他坐在沙发上稍等片刻。 她敲了敲书房的门,里面没有回应,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她一边轻轻推开门一边说,“卢耀荣先生来了。” 屋里静悄悄的,窗帘紧闭,空气中弥散着一股nongnong的烟酒味。 江小夏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她说,“好像是头一次闻到你房间里有烟味,昨天晚上抽了不少烟吧。”她转过头,见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却不见卢景翰的踪影。 “去哪了?”她暗自嘀咕。 从书房出来,她又走到卢景慈住的房前,轻轻敲了两下,隔着门板她对里面的人说,“景慈小姐,睡醒了吗?” “几点了?”卢景慈懒散地伸展双臂,打了打哈欠,但是并没有立即从被窝里爬出来。 “八点。”江小夏回答。 “那我再睡一会。” 江小夏推门走了进去,借着黯淡的光线扫了一眼房内,依旧没有看到卢景翰的身影。她的视线落在卢景慈的身上,她说,“景翰呢?” “不知道。” “你起床吧,有人过来看你们了。”她边拉开窗帘边告诉她。 “谁啊?”卢景慈也不过是随口一问,思绪暂未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她又猛地从床上坐起,诧异地看着她问,“景沣哥来了?” “是你爸爸。”她告诉她。 “别骗我了。”卢景慈根本就不相信,眼神微微放空,一瞬间又恢复到冷漠的样子。 “我没有骗你,他现在就在客厅坐着,你快起床吧。”她说完便从她房间走了出去。 卢景慈倏然起身然后跳下床去,匆忙中将拖鞋都穿反了,却也来不及纠正。 脚下的速度好像突然刹车,变得极为缓慢。 她凝视着那个沙发上的背影,随着距离的靠近,她的眼睛湿润,嘴巴的肌rou也随着情绪抽蓄起来。 仿佛听到向自己靠近的脚步声,卢耀荣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起身朝身后看来。 “爸。”她抽泣道。 “景慈。”卢耀荣古板的脸上这才看到较大的情绪波动。 不见卢景翰,他问,“景翰呢?” “景翰先生不在屋里,洗手间里也没有找到,会不会是出去了。”江小夏说。 “出去?这个时候跑出去,该有多不安全。”卢耀荣甚至担忧。 “爸,你怎么知道我们回国了?是她告诉你的?”卢景慈紧紧地抱着卢耀荣的手臂,视线试探地朝江小夏看过来,她以为是她告诉父亲的。 “景翰什么时候回来,我要见他。”卢耀荣的心思都落在了卢景翰的身上,好像这次过来,并不只是为了与儿女见面这么简单。 “你去楼下找找看。”卢景慈对江小夏说。像是命令一样,语气中没有客气之意。 “对江小姐说话要注意分寸,要有礼貌。”卢耀荣冷着脸说。 卢景慈怔住,却不想和父亲阔别几年不见,再见面时居然没有多余的暖言暖语,遭受到的竟然是无情的训斥。 “我现在就去找。”刚要出去,她脑中突然浮出一个被自己忽略的情形,在卢景翰的房间里,叠好的被子上好像放着什么东西。于是,她立即改变行走的方向,转身回到卢景翰的房间。 果然,在整齐的被子上放置着一个黄色的信封,信封上面写着‘给小夏’三个字。 从房间走到客厅,她一手持着信封一手拿着信笺,遗憾地告诉他们,“景翰先生走了。” 卢景翰走了,在天还没有开亮的时候静默地离开。他把卢景慈拜托给江小夏照顾,却没有在信笺上说明自己要去何处。 繁华落尽 第164章:不情之请 卢景翰的突然离开,让江小夏的处境十分尴尬。 她既要宽慰卢耀荣的失落,又要面对卢景沣的指责。 送他到楼下,卢耀荣并没有立即跟她告辞,而是带着诚恳邀请她再借一步说话。 沿着僻静的老巷子走到附近的公园,卢耀荣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他意味深长地说,“江小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你能答应我。” 站在卢耀荣面前,她并没有同他一起坐下,静静地看着他略显得沧桑失落的脸。和刚才比起来,判若两人,好像因为不能见到儿子,他的神态就一下子苍老许多。 她对他的不情之请充满了芥蒂和猜测,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