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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得我跟景翰被流放海外这么多年。”卢景慈端着酒杯,咬着红唇透出一脸恨之入骨的神情。 江小夏怔忡,心想着父亲与卢家的关系并没有她想象得那么和谐,也许,他已经身不由己地陷入了卢家的家族利益纷争中,也可能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却还是难免被害。 “今天是我们兄妹团聚的好时候,不要聊一些不开心的过往,景慈,说说看这些年你在国外的见解,我看你有没有长进。”卢景沣转移话题。 提起国外的日子,卢景慈的脸色比先前更加难看,她好像经历了人生中最为艰难和痛苦的时段,一旦提及,便像怨妇一样咬牙切齿痛哭流涕。 “景沣哥,我看还是说点别的,对了,这次回来,我们都听你的安排和差遣,只要不被大伯知道,不被流放到海外,你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卢景翰说罢,扬起脖子把一杯酒喝进肚子里。他的视线落到江小夏的身上,不由得再次提防,“景沣哥,这位江小姐不会把我和景慈回国的事情告诉给大伯吧。” “她……信得过。”卢景沣面色平静,但语气十分坚定。他淡定自若地吃着东西,并不在意江小夏向他投来的带着诧异和略显得感激的神情。 他对她的信任源于他敏锐的直觉和他看人的本事,而她,被他信任,她感激万分。 “最近这段时间你们就住在这里,沣卉酒店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过段时间我再给你们置办一套公寓。”卢景沣说。 “谢景沣哥。”卢景翰端起酒杯要敬他。 卢景沣也就意思性地喝了一口。 “你们回来,我肯定要给你们安排工作,在工作的过程中,难免会暴露身份,所以在我爸知道你们回国之前,必须说服他同意你们回来。” “我听我爸说,大伯的意思是等你结婚了我们就可以回来,试问哥哥,你什么时候结婚?”卢景翰小心翼翼地问。 卢景沣显得并不在意这种问题,倒也没有回避,他说,“遇到合适的女人,自然就快了。” 卢景慈和卢景翰面面相觑,以往提到结婚这种事情,卢景沣就脸色骤变,甚是抵触,于是卢家上下不敢轻易提及,这一次,他的态度竟是如此平和,好像做足了结婚的心理准备。卢景慈凑上前谨慎询问,“哥,你是不是有心仪的女人了?” 卢景沣并没有回话,他慢悠悠地放下餐具,然后端起喝空的水杯对江小夏说,“江小姐,能帮我加点水吗?” 江小夏木然,后又回神忙点头应道,“好。”她起身,提着凉水壶走到卢景沣身旁为他的杯子加了半杯白水,左右看了看卢景慈和卢景翰面前的水杯,还是原先的容量,一滴未动。 她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端正地坐下。 “江万良死的真是时候。”卢景翰突然说道。 江小夏猛然抬起头,她面色苍白,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他一张超然得意的脸。 “卢景源和黎羽青该是认怂的时候了,如今,我们重整旗鼓,一并拿下诚耀集团的核心权利。”卢景慈轻窕地笑道。 卢景沣浅浅地喝了一口白水含在嘴里没有咽下去,他若有所思,过一会,方才不紧不慢地说,“任何时候,都不得轻敌。” “景沣哥提点的是,当年在荣光和观椒的项目上,若不是错信他人,轻视敌人,我们也不会惨败到如此地步。如今卧薪尝胆,自当会助你一臂之力。”卢景翰甚是感慨。 江小夏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得出,当年卢耀诚是以荣光、观椒和萃华这三个项目考验卢景沣、卢景慧和卢景源的能力,从而确定诚耀集团总经理的位置人选。结果卢景沣和卢景慧兄妹以惨败在这场权位竞赛中出局,卢景源因萃华项目的大获全胜,在诚耀集团拥有着众望所归的地位。 如今,卢景沣想要把这种局面扳回来,怕是举步维艰。 “其实,江万良的立场也表明了大伯的态度,我想,从一开始,大伯就是想把公司交给卢景源,才会默许了他助萃华项目一臂之力,如果当初不是江万良从中作梗,这场竞赛我们不会输得那么快那么惨。”卢景慈回忆着说。 当年荣光和观椒的惨败以及卢景沣的下肢双残,惹得卢耀诚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免去了卢景沣和卢景慧在诚耀集团的一席之地,并以牵连之罪将卢景翰和卢景慈兄妹放逐到海外。 回想起那一段经历,卢景慈就潸然泪下。 繁华落尽 第86章:浮云淡薄 在开车送他回去的路上,她不时地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卢景沣的状态。 “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江小夏看着镜子里的人问。 “你可以问,我也可以不回答。”他的眼睛始终盯着车窗外的夜色,面色平淡无波。 迟疑了一下,江小夏斗胆问他,“我父亲,他有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话一出口,她的心便一下子紧绷起来,小心翼翼的从镜子里凝视着他,生怕自己问错了话,又怕他作出了让自己措手不及的回答。 见他不说话,于是她换了个询问的方式,“荣光和观椒项目的惨败,跟我父亲有没有关系?” “那你认为呢?”卢景沣神情淡漠。 “我不知道。”江小夏心慌地摇了摇头,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却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出了问题。 “荣光和观椒,失败的原因就在用人不淑,错信他人,归咎其责,还是我们自己出了问题,怪不得别人。”卢景沣倒是好口气,心胸比常人要宽广得多。 “刚才听你和景慈小姐他们的谈话,我不难理解为,在你们家族利益之争中,我父亲表明了立场,他所支持和协助的都是卢景源先生。所以,你也完全没有理由如此信任我。”江小夏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前方道路,她的手小心而又谨慎地cao作着方向盘。 “你和你父亲毕竟不是同一个人,性格和喜好也未必一样,如果说曾经你父亲表明立场支持卢景源,那现在,你未必也同你父亲一样支持他,我又未必不能把你收罗到我的旗下。”卢景沣说。 “你的意思是……”江小夏略显糊涂。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只要做你该做的,说你该说的。”说罢,他便像那车窗外的夜色一样悄无声息,清静寂定。 站在高楼的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