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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昀川 00. 卫生间里zuoai的声音很大…… 01. 许凤仪的手白而长,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弯弯的rou粉色边缘只留了一线白色健康的边。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是婚戒,镶了一圈碎钻,在昏暗嘈杂的环境里,闪闪发光。 他坐姿笔挺优雅,翘着端正的二郎腿,两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像接受杂志专栏的采访。 下面舞台上的气氛达到高潮,舞者的汗水、欲念顺着肌rou的沟壑流淌下来,在玻璃砌成的台子上汇聚了一小滩水,弥漫着浓烈又廉价的荷尔蒙的味道。 许凤仪的眼睛盯着台上,认真地看了一会儿,问旁边年轻纤细的男孩子:“好看吗?” 男孩子不知他的意图,犹豫了一会儿,结结巴巴说:“好……好看。” 许凤仪的眼睛看过来,唇颊掀起一个浅淡的笑容,说:“你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男生怯怯摇头,眼神清澈而孺慕地看着他,小声说:“我来这里一个月了,不过还没出过台。” 周围太吵了,许凤仪没有听清楚,微微俯身过去。那男孩子壮大了胆子,轻轻扯住了他西服的袖口,贴到他的耳朵边上,颤着声说:“我还没有出过台。” 这回许凤仪听清楚了,他微微愣怔,男孩子与他目光对上了一瞬,小声说:“要是……要是你点我,你就是我第一个……” 他静静看着身边这个初出茅庐的男妓,没有答话,眼神里有困惑也有包容,问:“你为什么来做这个?” 男孩儿的手夹在两膝中间,汗湿了手心,蹭了两下,垂着头,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缺钱,听说干这个来钱快,而且……”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许凤仪也并不太在意,嗯了一声,点点头,目光又转向舞台。 台上的舞者浑身只脱剩下了一条底裤,正在通过各种明示暗示的动作展示自己结实又性感的躯体。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他身上,许凤仪猜,那些目光里一定溢满了欲望。 “他叫什么名字?”他忽然开口。 “凌然,他是我们这里最红的舞男,不过他不出台,而且是纯一。”小男孩偷偷打量许凤仪,猜测他的属性。 许凤仪微微笑了一下,不太在意,眼睛追着台上的舞男到了台下。 小男孩跟他说了几句话,大起胆子问:“你为什么来这里?” 许凤仪音调向上嗯了一声,眼里有疑惑。 年轻的小孩子意识到自己的冒失唐突,有点不知所措,赶紧慌张地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意思是你很高贵,很优雅,很干净,不像出入这种环境的人,你……” “我没有生气,你不用害怕,慢慢说。” 小男孩这才安下心,慢慢把话说完:“感觉你,不像是爱玩儿的人。” 许凤仪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没再答话。 凌晨三点钟,场子里的气氛刚刚沸腾,舞池里的人身体贴着身体,皮rou蹭着皮rou扭动。 许凤仪旁边的男孩子悄悄打了个哈欠,听见他问:“你说,那池子里的人都有爱人吗?” “有的有,有的没有吧。” “为什么有了爱人,还要跟别人牵扯不清呢?” “刺激吧?总跟着一个人,时间久了,大概就倦了。” 许凤仪像是压根儿没想要他的答案,只是点了点头,又坐了一会儿,留下两千块钱,走了。 到门口取车,正走着,忽然被人从身后一把箍住。他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背后应该是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比他还高,听到他的叫声,放开了,发出一声低沉的笑。 许凤仪谨慎地往前走了两步才回头,是刚刚在台上跳舞的男人。 “一个人来玩儿吗?” 许凤仪没点头也没摇头,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浑身戒备地紧绷着。 “对不起,你别紧张。”那舞男无奈笑笑:“我叫凌然,我只是想认识你。” 对方长相英俊,身材修长健美,笑容舒朗,与刚才台上的气质浑然不同,但依旧充满魅力。细想来,应该是个很适合的出轨对象。 许凤仪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说:“我已经结婚了。”他的婚戒在夜色中闪了一下。 02. 凌然愣了一下,脸上做了个古怪的表情,然后看到许凤仪无名指上的婚戒,眼睛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半晌才说:“好吧。” 许凤仪没再跟他说话,扭头去找自己的车,车灯在前面闪了一下,是一辆迈巴赫,跟主人的气质很像。 他很瘦,又高,西服剪裁得贴身,一弯腰就露出流畅的腰线,裤子也绷紧起来,勒出两瓣挺翘的臀。 凌然站在那儿静静看着,双手插进兜里,盯着他坐进驾驶室,目送他从身边开车过去,直到那辆迈巴赫消失在夜色里。 许凤仪回到家。 一楼客厅里留了一盏夜灯,没想到周一岑也回来了。 他上楼推开卧室的门,把床上的人吵醒了,被子里凸起的人影动了一下,抬手遮住眼睛,含含糊糊问:“去哪儿了?这个时候才回来。” “在会所里谈生意,不小心睡着了。” “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也不接。” “手机静音没听到。”他音调平静,又带上了门,说:“我洗漱一下,你继续睡吧。” 客房的卫生间里只有淋浴,他冲了一会儿凉,把从夜店里沾染的气味洗掉。他说不清那是一股什么味道,混杂了烟尘、酒、香水、汗味儿、金钱,还有性,如果用一款香水描述,前调应该有烈酒的辛辣,中调花香馥郁,后调是性事后怅然若失的疲惫。 许凤仪想,这种香,只有年轻的小孩子才会迷恋,或者像周一岑那样寻求刺激的、不安于室的男人,身体虽然发育成熟,大脑与性器官却始终停滞在冲动的少年时代…… 狭小的空间里雾气氤氲,他抬手抹了一把洗手台上的镜子,看到上面映出的俊秀的脸,清冷、理智、无欲无求。 他完全感受不到夜店寻欢的快乐,在肮脏的公共厕所里性交,与身份可疑的陌生人贴面舞蹈,或者买醉,为了感情声嘶力竭,这一切在许凤仪的世界里完全不可想象,他连坐一坐那里的沙发都觉得沾染到脏东西。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周一岑没有敲门,直接推门摸了进来。 见他正坐在床边擦头发,便蹭过来,手掌很温柔地从他脖子的位置向上,托住他的下颌骨,轻轻摸了两下。然后沙哑着嗓音,带着一点睡意的湿,讨好着问他:“准备在这儿睡?” 许凤仪只觉得被他摸到的那片皮肤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