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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他连爱他的权利都不再给。 徐子敬重重叹了口气,他猛地从柔软的床垫上弹起来。他道:“你说怎样就怎样吧。”男人话锋一转,语气里又带上了玩笑的意味,他道:“只要让他记得别再往我的酒里面加东西,否则我会控制不住想要拧断他的脖子。” 叶昔忽地笑了,他道:“如果他敢,随你怎样。” 徐子敬一扬眉:“真的?” “真的。” 叶昔这样说。然后看着某人先一块巨大的黑影,猛地压下来。 行动处的处长同志身手敏捷地一闪,徐子敬突袭的吻落空了。男人竟也不觉得尴尬,冲着盯着他的叶昔咧着嘴笑了。“呐,我特别喜欢你这一点,叶昔。”他看上去没心没肺又没脸没皮。 叶昔想皱眉,最终却不自觉地笑了。他笑着说,“徐子敬同志请自重。”看上去认真却没有半点威慑力。 徐子敬得意洋洋地去盥洗室洗漱了。男人还坐在床上,他听着浴室门被合拢的声音,微微眯起眼睛。 叶昔怎么会听不出徐子敬言语间的试探,他明明应该愤怒,在徐子敬三番两次提到他已故的兄长的时候。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感到一丝愤怒的情绪。他知道徐子敬的担忧。 他欠得太多,从来都没有放弃自己的权利。 男人习惯地打开手枪保险,然后站起身来拉开那厚重的窗帘。 整个城市还没有睡醒。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并没有选择俯视。他看着远方的地平线,表情平静而坚毅。 晨光熹微。 监视器下的生活的确不怎么让人舒坦,不过对于叶昔和徐子敬来说,早已经适应习惯。最起码那个就在隔壁实时看着他们的实况转播的家伙已经被撤走了。 没过两天小旅店来了新的住客。 年轻的东方面孔。轻装简行。 叶昔和徐子敬正坐在楼下的吧台处,徐子敬嘴上叼着支烟转来转去却不点着,叶昔漫不经心地扫着手上的报纸。徐子敬把烟从嘴巴上取下来,他站起身朝那个正在和小老板办登记手续的年轻人走过去。 “嘿伙计,有火儿吗?”他用的英语。 年轻人腼腆地向男人笑了笑,然后从衣兜里翻出一只火机。蓝色的小火苗“啪”地一声跳出来。徐子敬凑上去将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Thanks.”他说。 年轻人微笑一下,然后道:“不用谢。”中文。 徐子敬晃晃悠悠地回到他们坐的地方。叶昔从报纸上方看过来:“怎样?” 徐子敬耸耸肩膀:“我挺喜欢他的。”他答非所问。 叶昔挑下眉毛,没再说话。 当天晚上。年轻的新住客在楼下的餐厅再次遇见了他们。徐子敬掏出烟盒来:“呐,要谢谢上午你的火儿啊。”他将香烟塞进年轻人手里。 年轻人笑笑,愉快地眨了下眼睛,“谢谢。”他接过那盒烟放进兜里,道:“您来俄国多久啦?” 徐子敬漫不经心地道:“一个来月吧,也没多久。”他问:“怎么?” 对方点点头,道:“我是第一次来这边,不知道有些什么好的景点呢?” 徐子敬一乐,道:“去红场看看吧,很漂亮的地方。” 年轻人点点头,道:“嗯,会去看看。我的上司也很喜欢红场呢,要不是他刚刚调到了另一个单位,肯定会一起来的。” 徐子敬耸下肩,“头头脑脑们总是有一堆又一堆的事情。你可以买张明信片寄给他。”他眨眨眼睛:“红场的照片他会喜欢的。” 年轻人赞同道,“听起来不错。” 房间里监视和监听设备还没有撤掉,徐子敬和叶昔只好回归他们原始又笨拙的交流方式。夜晚的房间里没有开灯,漆黑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男人的手指似是暧昧地在另一人的掌心里划着圈子。 “已告知接洽地点。” “来人和方案不符,是否可靠?” “可靠。” “宁队长现在在情报部,我想。” “她是代理处长人选之一。人是她派来的?” “我想是的。” 与此同时。国内,情报部会议室。 “我不认为日蚀行动进行到现在还有什么必要不对当时的事情进行解密。”女人的声音。 陈志先看着站在他对面一身便服的宁刃,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中校,现在你是情报部的一员。” 女人扬起下巴,笑了一下。那个表情锋利得不太像一个笑容:“我有我的要求。” 陈志先又看了她两秒,然后摆了摆手。 女人二话没说转身出门,高跟儿鞋的声音渐行渐远。 陈志先看着光滑的木质桌面上细致的纹理,最终挫败似地叹了口气。 档案室。宁刃语气淡淡:“一级保密权限,调阅‘天狗’行动的一切文件。” 他们的任务进行得还算顺利,至少徐子敬这样认为。初期获得的ssLc情报已经与国内交接,而就在第二天上午,列昂尼德给了他们一个新的任务。 男人有点烦躁地扯着脖子上缠成一团的围巾,闷声道:“这天气可够冷的,公司还真是不体谅呢。” 叶昔眉梢一挑,淡淡道:“公司如果有别的人选的话,也不会派我们过去。就当是一种信任好了。” 徐子敬哈哈一笑,道:“我的荣幸。”他似乎终于同围巾做了足够的斗争,将那厚实的长长的黑灰色织物从自己的脖子上扯了下来,漫不经心地团成一团,然后随手丢在桌角。 叶昔瞧着男人动作,唇角带着一点细微的弧度。徐子敬看他一眼,语调忽然变得轻快了许多:“成了,羊毛的,隔音效果大概还不错?”他玩笑似地耸耸肩膀。 叶昔看上去不以为意。 正式进入ssLc已经将近一个月,对他们的监听监控等级已经降低了许多。他不质疑徐少校在防范窃听方面的谨慎程度,哪怕他看起来不那么靠谱。 男人从床下拽出了那只落了不少灰尘的提琴盒子,里面的枪支倒还是一尘不染。叶昔坐在床边看他:“列昂尼德知道这些武器的存在。”他看着男人动作利索地将拆分的枪械重新组装,动作干脆利索。他将眼睛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