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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小气唧唧的赚群臣进献的礼金,臣子送了什么都得给名为赏赐实则还礼的东西,超过价值的还礼,以此来显示啥啥啥啥。对于一国之君来说,给臣子的赏赐和还礼只是微乎其微的一点东西,但是!但是朝中官员太多了!皇帝真真切切的了解到什么叫‘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朱见深感慨良多:“内库之帛,失于宴席;九层之银,去于救灾;千里贡品,没(mo)于荒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万贞儿笑得不行,在他幽怨的目光中慢悠悠的说:“皇上,富裕有富裕的活法,穷有穷的活法,咱们再怎么节俭,也比许多人过的宽绰富庶,何必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呢。衣食无忧足以。”现在比我当丫鬟那会好多啦! 朱见深越发愧疚,暗暗的发誓,等到这些灾荒度过之后,全国各地送来的贡品都给她,所有最美最好的东西都给她,朕不会亏待万jiejie。 又缠绵了一会,起来吃晚饭。 风卷残云的吃了一顿,把刚刚的损耗亏空补上。 皇帝一抹嘴:“我回去批奏折,一会回来。jiejie,你要是等不及就先睡,不用熬着等我。” 高嬷嬷觉得这时候是个好时机,皇上不急着干事儿了,又吃饱了,这时候一定心情好,她就努力保持花猫脸的大皇子抱出来:“娘娘,大皇子想您了呢,一个劲儿的要娘。” 万贞儿把儿子接过来,笑眯眯的说:“皇上,您今早上过来给大宝画了这一脸花,是什么用意?嘎?” 朱见深像一只机敏的兔子一样蹦起来,撒丫子冲出承乾宫的正殿,三步并作两步从台阶上蹦下去,连外套和帽子都没穿,也没上步辇,咻咻咻的跑了出去。 就好像后面有狮子举着餐刀,大黑熊举着烧烤叉在追他似得,他像是一阵小旋风,谁也想不到这位皇帝在经过上午的辛劳和下午的锻炼之后还能跑的这么快。吓得万贞儿发出了奇怪的叫声,正是上面那一声‘嘎’? 皇帝的从人们也在承乾宫左右两侧的下人房和厨房里吃东西,有一个人看到皇上一阵风似的跑了,吓得他手里的rou酱大饼差点掉地上,幸好及时一捞又抓住了,继续吃。 万贞儿刚刚扶着餐桌站起来,迟疑不定的看着飘飘洋洋落下来的棉门帘:“皇上……” 众人无不屏息凝神靠墙站,唯恐被牵连在内。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连面面相觑都怕被盯上责骂。 万贞儿忽然乐了:“皇上又胡闹了,你们把大宝脸上擦干净,我去找他。” 皇帝飞一样跑到景仁宫——就在承乾宫隔壁,他跑步进来,吓得宫人们一阵大乱。朱见深直接去找弟弟:“见济!见济!给哥帮个忙!” 朱见济正端坐在床上,双手掐诀,安然静坐,看着就像一大块无暇美玉雕刻出来的人一样。 皇帝跑到这儿来,就放心了,他知道万jiejie不会当着别人面前不给自己留面子。这范围在群臣和亲属之间,至于宫人和宦官吗,他们什么都知道,看到什么都行。 要不是大臣们都各回各家了,他直接去乾清宫,和大臣们议事,万jiejie就只好干瞪眼了。 朱见济云淡风轻的睁开眼睛来表示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眼前:“哥哥,你怎么喘的如此厉害?” 皇帝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床上,躺下揉肚子:“哎呀,刚吃饱饭不应该跑……朕今天淘气了。” 因为万jiejie这几个月的心思都用在大宝身上,我有点生气,给她画了个满脸花。刚刚一番鱼水之欢后,按照万jiejie的话说,阴阳协和,我觉得自己太小肚鸡肠了,怎么能和亲儿子闹别扭呢。可惜来不及了,万jiejie已经看到了。“没事没事,你继续修行,朕在你这儿躺会。” 朱见济迷茫的眨眨眼,默默的答应了一声:“哦。” 然后真的闭上眼睛,安安稳稳的继续修行。 朱见深搓了搓脸,有点沮丧,又有点郁闷,在宽大的床上左右翻身,没见万jiejie大踏步追进来,他心里头怀疑了一会,才想起她现在刚出月子,身体还没恢复好,刚刚又被我弄到浑身酥软,没力气追过来。 他又翻身,又翻身,默默的在心里召唤于谦,无论是怎么哄老婆还是怎么省钱的办满月酒,都要和于太傅商量啊。 而于谦此时此刻在干什么呢?他已经用这几天时间,昼夜不歇的研究木牛流马,并且带着寄来的木牛流马前往山地进行实地实验——是的,他把车放在山上,又摸索着调节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让自己能感觉到重力和重量,研究这个木牛流马和普通的独轮车有什么区别、这些区别都作用在什么地方。他准备把这些研究通透之后,想办法把图纸传给皇帝,让他画出来,救灾也要节省民力。 于大人已经要变成一个工科男啦!好口怕!文理通吃太可怕啦!他还在心里暗暗的后悔,当时光顾着打探神仙们的关系我,忘了和文仙姑要书,解释这些东西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用的书。 简而言之,朱见深趴在床上,深情呼唤了半天,无人搭理。而于谦在武侯祠坐着摆弄木牛流马,他现在很想有点酒,祭奠武侯。 ☆、第157章 新年快乐!! 朱见深在这里翻来覆去的打滚, 弟弟在旁边巍然不动的坐着, 完全不受影响。 他继续翻滚翻滚, 任意的翻滚, 在撞到弟弟的时候在原路返回。景仁宫的褥子也很柔软,很厚实,很暖和。 朱见济被他撞到一次,就往边上挪一次。本来坐在床的正中央,现在已经挪到贴着床板的角落里, 过了一会, 默默的从身后头摸出一床被子,抖搂抖搂给哥哥盖上, 虽然不知道他的头在哪儿脚在哪儿,大概盖上就得了。 “哥哥, 你怎么了?” 朱见深慢慢悠悠的、小声的、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