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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大胆地面对这种群居的丑陋生物。 她还是不大敢正眼看它们,只是一看到都觉得这种生物实在畸形。 不过简宁还是注意到,有好些鼠人对空气中的rou香味很依恋,一直抽动着鼻子嗅个不停。 看来这些鼠人也是荤食动物,至少是杂食动物。 而且它们也没有掌握火。 对火苗,鼠人有一种比较微妙的态度。 简宁发现它们一直在不断的打量没有完全熄灭的火堆。 脸上又出现了当时看着自己的神情,一股贪婪的馋相。 她不禁为鼠人的智商震惊。 鼠人肯定在树林里偷窥了自己生火烤rou的全过程。 它们居然立刻就弄懂了火和熟食之间的关系,并且对火苗感到了很大的兴趣。 她觉得这片大陆上的族群,论智商都已经成熟了。 就好像刚走出原始社会的人类一样,智力已发育成熟,只是生产力还太低下,所以和她相比,还有一定的劣势。 但只要一点点火种,就能让它们的文明史前进上一大步。 简宁也闭上眼休息了一会,才走到小二黑身边坐下。 她开始仔细地检查着小二黑的手。 兽人懒洋洋地睁开眼,吝啬地从眼缝中打量了一下简宁就又闭上眼继续打盹。 刚才还充当着杀人凶器的手,现在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又温暖又沉重地栖息在简宁掌心,由她玩耍。 简宁就开始查看兽人的指甲。 她早就觉得奇怪了,兽人的指甲如果天生就这么锐利,那它很可能一不小心就自杀了。 比如说挠个肚子的时候……不小心把肠子划出来之类的。 按理说,猫科猛兽的爪子平时都是收在爪鞘里的,只有需要的时候才可以弹出来。 小二黑应该也要有爪鞘才对。 她开始仔细观察小二黑的手,甚至还打了一锅水洗掉了小二黑手上的血迹。俾可更仔细地观察小二黑的手部结构。 小二黑当然有一双大手。 它的手和人类的手最显著的不同,就是它的掌心有一层薄薄的rou垫。 这就使得小二黑在攀爬的时候多了很多的优势,但反过来说的话,抓握的时候就很不方便了。 此外就是在原本是指甲的部位多出来的森森利爪了。 简宁试着捏了捏爪子和手指的粘合部位。 小二黑似乎很不舒服,抗议地动了动手指。 利爪交错着摩擦起来,发出了刺耳的刮擦声。 但简宁却是目光大亮。 她早就发现小二黑在袭击前习惯一竖爪子。 至少是有这个动作…… 如果利爪本身是没法收起来的,那它就根本没必要做这个动作,直接上就好了。 所以简宁大胆的判断,小二黑的爪子是可以收起来的。 她又到小二黑脚边观察它的脚趾甲。 兽人的脚趾甲也是成爪状弯曲,并且相当的强壮。 只是脚爪已经长得很长了,简宁不止一次发现小二黑在纵跃的时候被勾到趾甲,露出痛楚的表情。 她又捏了捏脚趾甲,再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甲,确定了自己的看法。 小二黑是有爪鞘的,它的甲床要比自己的甲床厚实得多,而且还可以隐隐捏出两层甲床的交错感。 等等,所以眼前的这个兽人它……它是2到什么程度,连磨爪子都不会吗? 简宁不禁冒出了一头的黑线。 就算是家养的宠物猫都知道要磨爪子吧……不然爪子一直生长,就会收不进爪鞘里。 小二黑……是要有多2,才连磨爪子都不会? 她看着小二黑的眼里就多了一丝怜悯。 “可怜的孩子。”简宁低声说。 每次觉得它其实是相当有杀伤力的猛兽后,小二黑就会用它的2来证明自己的喜感。 听到简宁开口说话,兽人转过头瞥了眼简宁,懒洋洋地翻转过身躯。 “喵呜?”它张开手做邀请状。 是让她一起来依偎着睡觉吗…… 简宁笑了笑,摆了摆手。 小二黑已经明白,摆手等于不,点头等于是的意思。 它就眯起黄橙橙的眼睛,似看非看地望着简宁忙活起来。 又打从鼻孔里轻轻地出了一口气,这才闭上眼继续在阳光下打盹。 简宁就觉得小二黑好像在说: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啊,连打盹是世上至高无上的享受都不知道……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现在就证明一下自己并不愚蠢。 美甲 简宁没有在河边就贸贸然地给小二黑修剪爪子。 在确定了小二黑的爪子是必须要修剪后,她就开始打主意,想让剪下来的指甲发挥点余热。 这么坚硬的东西,不是很适合当针吗? 线的话,五彩牛的毛似乎也可以勉强胜任。 在蛮荒大陆想要纺线似乎是相当异想天开的一件事,只好拿牛毛来试试看了。 反正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都不能放过。 简宁在心底默默地下了决定,就开始收集止血草。 小二黑一直对她的血腥味表达出了很浓重的担忧,虽然看她行动如常,也没有过分的紧张,但是还是时不时地指指止血草,又指指简宁。 她很怕自己一直不采取行动的话,小二黑会以为她是太笨了以至于不懂自己的意思,然后就会热情洋溢地帮助她止血…… 那就太过分了! 她光想都一阵恶寒。 果然,看到简宁开始割草,兽人表现得很欣慰,用尾巴上下刷了刷简宁的背权当夸奖,就又眯起眼打盹,连开山刀都没有再碰了。 简宁也不着急。 小二黑实在是吃得太多了,现在血液估计都在胃部。 反正下定决心要教它用开山刀的话,有的是机会。 它们在河边呆到了傍晚,小二黑就起身准备带简宁回山上去了。 简宁特别把火堆浇得透湿,不敢留存一丝火种。 以鼠人的智商,她毫不怀疑它们会偷偷过来查看火堆,如果被鼠人得到火种,这些没有经验的兽人可能会造成森林大火。 当然,她还采撷了不少蟠桃放进篮子里,顺便又把木碗和木勺也带走了。 所以篮子就变得相当的沉重。 路又很新。简宁背上多了好多新伤口…… 一回到崖顶简宁就发誓,她一定要把这个交通方式闹明白。 话说回来,住在山崖上虽然安全,但的确是相当不方便。 不说别的,火种保存其实就是个很严峻的问题。 打火机虽然是新的,现在还没有用完的危机,就算用完还有液体燃料、放大镜等补强。 但是这些东西是不可能伴随简宁几十年的。 如果几十年来她要一直住在山崖顶,永远是要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