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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 揭阳榕城区河网密布沟渠纵横,避难营所在地理位置,四周环绕的河流形成天然屏障,四条通往避难营的立交桥被堵上,只留了一条高速路口通行,如此优越的地理位置,还是难挡病毒扩散失守,丹尼尔忧心忡忡的问道:“我们要跟着走吗?” 田弘盛望向四周,人群散去,几分钟前还人声鼎沸的出入口,现在却安静的可怕,有些心灰意冷的叹了口气,“去瞧瞧吧!” 两人刚下房顶,艳阳高照的晴天竟逐渐乌云密布,田弘盛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愁云盖顶,回头瞅了一眼战战兢兢的丹尼尔,只见他左手持刀,右手持枪,神色戒备的东张西望,田弘盛苦笑道:“跟紧我就好。” 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通往港务码头的泥路上泥泞不堪,田弘盛领着丹尼尔左躲右藏向码头靠近,远处的枪声不断,似乎吸引了大部分丧尸的注意力,两人一路上竟未碰到一只丧尸,但越靠近码头的方向,枪声越是清晰,证明码头附近并不太平。 田弘盛转念一想,便领着丹尼尔上了一栋六层楼高的民房天台。 丹尼尔望着距离码头不远处的景象,惊出一身的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的丧尸围在一人高的栅栏入口处,埋伏在四周的阻击手扫射吞噬活人的怪物,源源不断的丧尸无所畏惧不顾一切的靠近,阻击手的阻滞不过是杯水车薪,眼瞅着丧尸踩踏着尸体马上要翻阅栅栏,一颗手|雷飞入丧尸群中,‘轰’的一声巨响,丹尼尔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面对血rou横飞的场面,胃里一阵翻滚,急道:“我们怎么办?这也过不去呀!?” 田弘盛眉头紧蹙,在天台翻找了一圈,拎起木梯交给丹尼尔。 丹尼尔明白田弘盛的意图,犹豫不决的叹道:“我们是不是自己逃,去农场,我看这里失守是迟早的事情。” 看着田弘盛充耳不闻的转身离去,丹尼尔无可奈何的拎着木梯急步跟上。 距离码头入口处偏远的围墙外,两人悄无声息的翻墙进入院内,码头旁停靠着一艘货轮,码头上乌泱泱的一群难民,三三两两的扎堆儿,或坐或站各个都是一脸愁容,很少有人大声喧哗,等待着登船避难。 田弘盛向大排人龙的临时检疫站走去,刚到门口,只见一名少年飞奔而至,冲进检疫站内,大喊大叫:“他吐血啦,他吐血啦,有没有医生?” 聂轩浦看到穿白大褂的军医,拉起那人的手腕就往外拖,“医生!快跟我去看看他!他吐血了!” 活人都顾不过来,更何况是半死不活、内脏受损的人,那名军医一脸为难的看向马俞洋。 马俞洋深感无力的点点头,田弘盛走近,高声喊道:“编号10911号田弘盛报到,需要我做什么?” 梅雅淑跟随聂轩浦身后来到临时医务室,检查被马俞洋救回的难民,内脏受损,人已经不省人事,情况不容乐观,回头问道:“小聂,你跟这人什么关系?” 见人眼熟,聂轩浦颇为疑惑的问道:“你认识我?” 梅雅淑勉强一笑,“你姐呢?” 听人提起jiejie,明白大概是在医院见过,聂轩浦难掩悲痛,“jiejie...” 梅雅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要不...我先送你上船吧?” 聂轩浦皱着眉头,直指昏迷不醒的人,问道:“那他呢?扔在这里不管吗?他在路上救过我一次,不然,我根本不可能来到这里!” 梅雅淑望了脸色苍白的人一眼,“他伤势过重,以目前的医疗状况,能不能挺过去,要看他自己了。” 天色近暗,昏黄的夕阳下,照射着天空中雨后的阴云异常妖艳,田弘盛工作了一整天颗粒未进,饿的胃部绞痛,用手抵住了腹部,一杯温水递到眼前,抬头看了来人一眼,“谢谢!” 丹尼尔看着外面的长龙,轻声问道:“还有这么多人,来得及吗?又查不出谁接受了基因改造,是不是不太|安全?我们一定要跟着走吗?” 田弘盛抿了口温水,低头沉思了半响,外面几声枪响,失声尖叫不断传来,惊愕的站起身冲出门外,只见船上的难民慌不择路选择跳船,有些掉进了水里,有人活生生的摔在了码头的水泥地上,船内发出一声爆炸巨响,货船上燃起熊熊烈火。 “有丧尸——船上有丧尸——” 站在船边的众人目瞪口呆,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不绝于耳,马俞洋望着眼前的景象呆若木鸡,甚至忘了呼吸,这船是众人唯一的希望,正不知所措完全没了注意,断后战线的士兵又着急忙慌的跑来,“指挥官,我们守不住了,丧尸要冲进来了!” 士兵摇晃着马俞洋的肩膀,急声喊道:“指挥官?” 马俞洋在瞬间的震惊之后回过神,命令道:“给我守住,争取时间给难民撤退!”紧接着吩咐身旁的士兵,“救人!快救人!” 聂轩浦听到外面混乱不堪,急步跑到码头才发现众人正在撤退,抓住一名兵哥的衣袖问道:“这是要撤退了吗?往哪撤?病患怎么办?” 货轮上的火光越燃越烈,一声爆炸巨响伴随着火焰四溅,田弘盛护着聂轩浦卧倒在地,躲过了飞过头顶的一团火球,抬头看了眼火光震天的货轮,又看向傻眼的聂轩浦急道:“病患在哪?” 一个月后,揭阳避难营,3号停车场,歪七扭八的躺倒着不少军用卡车,蝇虫萦绕着尸身,腐烂的恶臭扑鼻,瘦了一圈脸色苍白的李晓勇不禁捂住了鼻子,蹙眉问道:“在哪?” 田弘盛直指停车场围墙的碎石堆,说道:“我送给冬冬的砍刀,就是在这里找到的,却没见人影。” 李晓勇不厌其烦的再次询问道:“小浦,你进来寻人的时候,没看到冬冬吗?” 聂轩浦点点头,悻悻的回道:“这里到处都是烟,熏得人睁不开眼睛,我又挺害怕的,碰巧遇到马大哥,就先把你送到医务室了,当时兵荒马乱的,我就把冬冬哥给忘了。” 李晓勇不禁虚弱的咳嗽了几声,以为叫当事人来到现场能想到什么,当时唯一清醒的聂轩浦却给出了一样的答案,王冬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令他担心不已。 马俞洋悲痛欲绝的从车上拿下一把铁锹,准备安葬尸体已经腐烂不堪的老将军,在搬动赵子民尸身的时候,发现异常咦了一声,田弘盛狐疑的问道:“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