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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废弃,汪大小姐花钱都找不到开门的物业,封子杰二话不说用根地上捡起来的铁丝,花了五分钟就打开了锁。众人目光狐疑,他老脸红了红,喃喃自语你们忘了我演过天下有贼了? 当他打开门天台门,慢慢走向栏杆,手颤抖的抚摸着生锈的扶手,他的头发被风吹乱,他闭上眼睛,耳边响起了廖芸芸的笑声,仿佛下一刻,一双手又一次蒙住他的眼睛,压着嗓子问他自己是谁。 “封大哥!”熟悉的声音响起,封子杰回头,差点被来人吓得从天台上跳下去。 许修远带着单晨雪,小雪梳了芸芸喜欢的中分,穿着几年前风格的高腰红裙,脸上粉却是雪白,眼睛发红,眼下青黑,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被带到这个地方,封子杰痛苦的抿着嘴,目光注视着单晨雪身边的许修远,两个男人隔着几米无声的对视,终于封子杰打破了安静。 “是你。” “对,是我。”许修远没有回避,拉着单晨雪站在原地,毫无畏惧。 封子杰上前两步,一拳重重打在许修远脸上,许修远下一瞬应声倒地,跪坐在地上,捂着出血的鼻子喘息,单晨雪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封子杰捏紧了拳头,“这一拳我是替啸啸打的,你算计我我不在乎,因为我也对不起芸芸,但是你利用啸啸不行,如果让我知道你是逢场作戏,你信不信我——”话还没说完,被冲进来的钱宇打断了,“大家快准备准备,范妮妮要来了……”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粗线条如他也意识到了现场气氛的不对劲,他狐疑的两头看着。 许修远用白衬衫的袖口擦着脸上的血,踉跄的站起来,“没事,我们排练呢,人到楼下了?” 范妮妮是被蒙着头带上楼的,她记得自己转了16个弯,至少应该是8楼,没有坐电梯,要么是电梯有监控要么是电梯损坏。她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大一点,从进门没有遇到任何人,空气里有灰尘的味道,高跟鞋真皮底没有踩在地毯上而是硬邦邦的瓷砖地上。 她终于呼吸到了冰冷的空气,头套被粗暴的拿开,天台上空无一人,身后的门被重重关上,当啷一声,上锁的声音。 范妮妮立刻蹲下身,脱了高跟鞋,在天台上走了几步寻找其他的出路,回头拍打天台门,铁门上锈迹斑斑,无人回应。她没有任何通讯工具,天越来越黑,她不知道几点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恐惧把她包围了。她们要把我饿死?不可能,范妮妮咬着牙,万一不行了自己在裙子上用血写上她们的名字,她们一个人都别想跑!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大厦的霓虹灯渐渐亮了,范妮妮没有认出熟悉的建筑物。不知从哪里飘来了一阵白色雾气,她生怕有毒,又蹲下身从裙子上刺啦撕了一角捂住口鼻,重新站起身的时候,她的目光凝固在天台边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一个红裙女人身上。 “廖芸芸?!不可能,你已经死了!不是我,我没有害死你,我只是坑了你一点钱,你和封子杰快要结婚了,无论如何你都能还清钱的!”范妮妮尖叫着后退,那个红裙身影,背着身,一步朝她靠近。 “我没有!不是我!”两行清泪划过她的艳丽的脸庞,她尖叫着十指用力抓着门,发出刺耳的声响,很快她的十指上鲜血淋漓。 作者有话要说: 封啸跑到哪里去了呢,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69章 69 封啸没有第一时间离开房间,他躲在门后,等着王小炳走向窗台,然后利用他向下张望的一瞬间,头上的裹着重重的纱布,拖着打着石膏的腿,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朝着电梯口挪动,电梯里面坐着医院的电梯调度员,她狐疑的盯着封啸。封啸喘着气,狐疑的把电梯楼层按钮浏览了一遍,问:“太平间是在负一楼吗?” 调度员皱起的眉头几乎能夹死苍蝇了,她把封啸上上下下看了三遍,“你去哪里干什么?” “找我兄弟!”封啸一字一顿,声音坚定,他抹了把脸,“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找,爬也会爬着找到的。” “……负三楼。”封啸转身,身后传来一个轻轻的声音。“谢谢。”他喉咙里溢出了呜咽声,被他努力吞咽了回去。 阴冷的地下室,白天并没有许多人走动,明显降低的气温,昏暗的灯光,都显示这是个不寻常的地方。封啸拉紧了自己随便套在病号服外面的卫衣,他开始咳嗽,同时伴随着眩晕,头部震动导致了脑震荡的后遗症开始发作,他打开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间房间,闪身躲了进去,正面金属柜子上贴着名片,封啸蹲在门后,压抑着自己的咳嗽,等着吱吱呀呀的推车和脚步声远去。 另一边,站在水塔上的几个人沉默的注视着范妮妮的疯狂,许修远再也无法忍耐,飞起一脚踹翻了烟雾瓶,三两下跳了下来。他抓住范妮妮的肩膀,力道之大,范妮妮雪白纤细的手臂上已经按出了手指印。“都是你!”他眼睛发红,瞳孔散大,呼吸凌乱,咬紧了牙关让人很难想象他居然没有失去理智,脸上没有擦净的血渍更让他增添了几分疯狂。 “你放手!你会掐死她的,快放手!”汪甜上前阻拦,被许修远一脚踹翻,单晨雪拖着裙子跑来,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许修远一样,小心得把额头出血的汪甜拖到了旁边。“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不是来追查伤害我弟弟的凶手的吗,芸芸的事情只是手段,”封子杰好严劝说无果,想起还躺在病床上的弟弟,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居心叵测的接近自己的家人。他朝着许修远挥出第二拳。 砰,再一次正中鼻梁,许修远松开了神志模糊的范妮妮,扶着自己的鼻子,血从高挺的鼻子里淌了出来。 许修远甚至笑了笑,“幸亏我没有整容,不然现在就得举手投降了。”或许是他的笑容迷惑了封子杰,下一瞬间许修远猱身而上和封子杰厮打在一起。 两个人在演员这个圈子还算强壮,虽然不能和职业拳击手相比,但是都是保持了健身习惯,没事蛋□□当主食,正是棋逢对手,如果硬要说的话,封子杰下手狠一点,许修远拳头凶一点。 “你醒醒!芸芸她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现在做的这些,统统都没有意义!没有意义!”封子杰把许修远半边身体按在天台外面,像是野兽一样吼着,下一刻,许修远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放弃了挣扎,仰头对着漫天星斗,眼泪夺眶而出。 “修远,我们认识也有段时间,虽然没有到死党好友,但是我没有害过你,”她在恐惧的单晨雪的搀扶下,捂着自己不断出血的额头,一步步靠近天台的边缘。“廖芸芸的死,我们都有责任。” 四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