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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时机成熟了?” 沈昱顿了顿,眼神微微飘远了点,语气幽幽的吐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他们是时机成熟。”只不过,现在是推到了面前,该他们的也躲不掉。 沈昱话里的未尽之意仿佛很多。郁蓁不禁思索了起来,这铁崎父子恐怕不是一般的人物。可是,饶是郁蓁怎么回想,也是没有想到书中有姓铁的重要人物。 奇怪,莫非自己来了之后,事情多有不一样了?郁蓁神思也飘远了。 回想铁崎父子二人,看铁半哑其人,虽然说话不甚清晰,但为人处世利落的很,还有铁崎,外形也颇是不凡,即便气质粗看跟乡里人无异,但仔细瞧来,还是多有差别的。 郁蓁笃定,这铁崎父子二人必定是有故事的。 但见沈昱现在仿佛不想多谈,郁蓁也不多问。总归,小昱一向是不瞒自己的,如若他真是有心要瞒,恐怕也是多有不便之处。 果然如他们所料,取宝一事后续暂时无事,日子也很快滑到了九月。 九月,新知府到了。 郑彦淮交接过后,也即刻带着全部家眷启程进京。当然了,这家眷里面不包含那个怀玉公子郑怀瑜了。 郑怀瑜早已经去寻苗晋苗半仙去了。 想到这里,郁蓁忍不住对沈昱嘀咕道:“也不知道他们此行顺利不。”这次去寻苗半仙,不光是郑怀瑜去了,郁蓁还托他将张一水父子俩也带去了。 张一水也是个知恩的,知道郁蓁指了这么大一条活路给他,当即将自己手头的方子都交了出来。 当时一看到张一水将方子拿了出来,可是将郁蓁吓了一跳。这时节,可不是现代,很多吃的用的等物在网上都是公开的,这时节,谁手里有什么要紧的方子,那是可以作为传家宝的。 尤其是酒这类要紧的东西,郁蓁可是没打算占他这个便宜的。还是张一水硬揣过来:“东家大恩,我无以为报,我也只有这东西能报效一二了。何况,这方子在我手里不过死物一般,东家能有用到,也是我的福气。” 张一水说这话不是托词,这方子按理说说是应该做传家宝的,可是,儿子要是没了,还能传给谁?现在东家给了这么大的机缘,于情于理都必要回报一二。 这些方子他早就乱熟于心了,日后儿子要是身体好了,他再教也不迟。如若怕跟东家的生意相冲,他们可以走的远远儿的避开就好了。 当然,这只是小人之心,以他这些时日的观察以来,主家两口子都是有信义之辈,不怕日后不对他们好的。总归就是只要人在,一切都好说。 张一水如此大方,郁蓁自然不会小气的,郁蓁拿着这方子,不加思索的道:“张师傅,得了你这个方子,我也不能平白的占了便宜,先前我许张师傅一成的利钱,日后,这做的酒我就再加一成利钱。” 张一水坚辞不受:“东家,我之前说了一成利,就一成利,绝不再加。这方子我是送给东家的以报救命之恩的,如果再要一成利,那成什么了?那不成卖了?” “既然是卖,我还不如一开始就跟东家说清楚,而不是现在这样假模假式的。东家,这方子只管收下,不用再利钱不利钱的。我意已决,东家不必再多劝了。” 张一水瘦骨嶙峋的手一挥:“东家如要再说,那就是陷我张一水于不仁不义的境地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郁蓁只得领受人家的好意了。罢了,日后对他们家多多照拂一二也就是了,郁蓁也不再纠结。 现在听到郁蓁的嘀咕,沈昱却是笃定无比:“放心吧,他们此行必定顺利。”说不得,比郑怀瑜拿着信物去更管用。 郁蓁挑了挑眉,看着沈昱道:“听你这意思,你好像知道什么?” 沈昱笑笑:“嗯,知道一点儿。那苗半仙儿很喜欢喝酒,嗜酒如命。”不然,当年他怎么机缘巧合的救了他,还不就是苗晋贪杯,醉的太狠了,才不小心让毒虫跑了出来。 郁蓁这下是把心落回到肚子里了:“嗯,这样的话,还真是让人放心了。” 张一水他们的心是放下去了,郁蓁又想起一件要紧事:“话说,邵弘忍给铁崎他们送信的人去了好些时日了,他们怎还未到?不会有事吧?” 沈昱微怔了怔,看着郁蓁摇头微笑:“怎话题跳的这么快?放心,不会有事的。邵弘忍做事很谨慎的,有事早就送信回来了。铁崎他们接到信估计也要安排一二的,自然会耽误一些时候的。” 郁蓁疑惑的看了眼沈昱,铁崎他们一介猎户,家徒四壁,包袱一收拾,随时都能走的人,竟然还有事要安排?真是奇怪。 看出了郁蓁的疑惑,沈昱笑着抚了抚郁蓁的头发:“蓁蓁,此事,日后我再跟你解释。” 郁蓁点头又摇头:“啊呀,不用,我不过是有点好奇而已,也不是非知道不可。此事如果事关重大,你还是不用说了。” 沈昱深深的看了眼郁蓁,眼里的轻松笑意忽而收起,黄琥珀眼瞬时幽深如渊:“此事,要跟蓁蓁说的。”不过,现在确实是时机还未有成熟。 人不经念,郁蓁这边正念着呢,这日傍晚,铁崎他们到了。 郁蓁惊喜出迎:“铁叔,你们来了,快请进。” 让人给他们备水洗漱过后,郁蓁又摆了满满一桌酒菜给他们洗尘。 欢迎的开场白刚刚说过,邵弘忍就迫不及待的扑到了桌子上大吃了起来。铁半哑也是毫不客气的大嚼了起来,话说,这些天赶路,啃干饼子都将人啃的够呛了,今日可不得好好的补上一补? 迎客宴吃的很开心,可迎过之后,郁蓁有些犯难了。现在天已经黑了,该是给客人安排住处的时候了。 可他们府学巷的宅子太小了,男仆跟女仆各塞了一间房,邵弘忍也是跟男仆睡在一起的,才勉强将这一堆人才塞下,可现在铁崎父子来了。 不说男仆的房间现在已经塞满了,且说,即便是塞的下,以沈昱对铁崎父子的重视程度,郁蓁也不好将他们俩塞到男仆的房间里去的。 郁蓁为难的皱着眉头对沈昱道:“唉,我一直说找宅子搬家的,可老是没有遇到合适的。要么价钱谈不拢,要么宅子不大好。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挑了,先紧着搬一处,过后遇到好的再买也就是了。” “现在可好?这人都到家了,却没地儿安置。这可如何是好?”郁蓁甚是有些犯愁。 闻言,沈昱一派自若的道:“怎么没地儿安置?有地方安置的。将我的房间腾出来也就是了。” “啊,将你的房间腾出来?”郁蓁惊诧的张大了眼:“那你住哪里?” 沈昱老神在在:“我跟你一间也就是了。” 郁蓁眼珠都瞪圆了,什么?跟她一间? 沈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