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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们一起走。” “好。” 听着对话,陆斯珩反应过来:“你坐我车?” 梁裕白已经牵起陆相思的手。 她挣了下,没挣开。 反倒,被他改成十指紧握。 梁裕白面容寡冷,看向陆斯珩:“嗯。” 陆斯珩气笑:“我脾气是不是太好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让梁裕白上了车。 副驾驶空无一人。 梁裕白在后座,和陆相思并排坐着。 他淡声道:“我上你那儿睡一会儿,你那儿离机场近,我八点的航班走。” 陆相思惊愕“现在都快四点了。” 梁裕白:“嗯。” 她担忧不已:“可是今天是你生日,你也要出差吗?” 他捏着她的手,“嗯。” 陆相思有些失望。 好在她失望情绪没积攒多久,就被困意打败。 送她到家,陆宴迟在门外等着。 不需要梁裕白动手,陆宴迟亲自把陆相思抱回家。 凌晨四点。 陆斯珩行驶在空无一人的街头。 陆相思不在,他终于说,“我其实觉得,你和她不合适。” 梁裕白:“我知道。” 陆斯珩:“但她看上去,很喜欢你。” 梁裕白阖着眼,“该说的不该说的,她父亲都和我说过了。你想要的不过是句承诺,一句保证,我知道。”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永远不需要太多铺垫。 陆斯珩弯了弯嘴角,问:“你能给的承诺是什么?” 车窗降下,燥热的风铺面而来。 阵阵热风后。 响起梁裕白沙哑嗓音:“原本,我想毁了她的。” 陆斯珩急踩刹车。 “可是到头来,是她毁了我。” 车子停在路边。 陆斯珩偏头看他。 梁裕白已经点了根烟,青丝烟雾缭绕,他寡冷的脸在泯灭烟丝中更显冷淡,平静地说,“这算承诺吗?” 陆斯珩只觉可怕。 他有多少年没见过梁裕白这幅样子。 甘愿死去。 心甘情愿地为了一个人死去。 爱情果然是人性最大的弱点,将高高在上的梁裕白都烧的泯然众人矣。 他被焚情化骨。 宛如傀儡般地活着。 为了陆相思而活着。 陆斯珩意识到,不是他骗了陆相思。 而是他彻头彻尾地栽在了陆相思身上。 她是他逃不掉的宿命。 第38章 . 难忍 一路平安 地下停车场漆黑阒寂。 唯独车前大灯拉出两道光柱。 陆斯珩降下车窗, 点了根烟。 沉默稍许,只有烟灰轻飘飘的烟灰落地声。 “她是我最疼爱的meimei,你应该知道。” 梁裕白头疼欲裂,只觉他声音聒噪, 但提及陆相思, 脑海自动自发地做出反应, “嗯。” 陆斯珩叹了口气, 忽然道:“生日快乐。” 梁裕白睁开眼。 灯也消失了。 没有一丝光亮。 但他却隐约从暗夜里,窥见光明。 - 陆相思觉得应该是生日,所以老天才会眷顾他们。 她逐渐,变得越发期待生日。 只是没有想到,有的时候, 期待并不是件好事。 季节更替, 由夏入秋,又过了一年。 陆相思大三开学便没再住宿,搬到了梁裕白的房子和他住,只不过她睡客卧, 梁裕白睡主卧。名义上是这样。 实际上,睡觉前她还在客卧,醒来就会发现自己躺在主卧的床上。 亦或者是,梁裕白出现在客卧的床上。 总之,梁裕白像是上瘾般, 无法离开她。 圣诞前一天, 室外飘雪。 陆相思蜷缩在沙发上看电影。 电影快放完的时候,电脑里弹出一条邮件通知。 她想点关闭,指尖一滑,却按了打开。 窥探他人隐私的懊恼与愧疚, 在看到大写加粗的“gratutions”时,全部消散。 大雪压下树梢。 陆相思觉得自己的脊梁也被积雪压垮。 她英文堪堪过了六级,但即便如此,她也能大致地读懂这篇文件到底讲了什么。 梁裕白要出国读书了。 连睡觉都受不了隔着一堵墙的人,要和她远隔重洋。 梁裕白在玄关处换好鞋,往里看。 陆相思抱着电脑失神。 接着被突如其来的光亮惊醒。 梁裕白已经在她身边坐下,“怎么不开灯?” 电脑屏幕扔停在那页。 梁裕白眼无波澜,仿佛收到offer的并不是他。 陆相思靠着他肩,“你什么时候申请的?” 梁裕白想:“很早。” 电脑,被他放在茶几上。 梁裕白看着她抬眸,瞳仁纯澈,不含任何杂质,只是单纯的抱怨,“怎么以前都没听到你提过这事?” 梁裕白说:“没确定,就没说。” “现在确定了。” “……嗯。” 陆相思调整了下姿势,头埋在他怀里,语气仍是平静的:“什么时候走?” 梁裕白说:“明年八月。” 陆相思说:“至少还能给你过一个生日。” 太过平静的反应,让梁裕白心底不安。 他用手抬起她的头。 是雾气遮掩住的眼眶,睫毛轻颤。 “相思。”他指腹停在她下眼睑位置。 陆相思问:“你要离开我多久?” 梁裕白:“大概一年。” 她转换了下:“也就是说,我们要异国恋一年。” 梁裕白:“嗯。” 眼里的泪意翻涌而出,隔着虹膜看清他的脸,寡冷的,漠然的,似乎异国于他而言,不过是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陆相思毫无血色的脸,嘴角轻扯:“你是不是觉得无所谓?” 梁裕白垂下眼。 忽然,猛地把她压在沙发上。 他脖颈处的青筋迸发,抓着她的手关节泛白,“无所谓吗?” 陆相思被他吓得愣了下。 “和你分开一年,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见你,”他眼里似有一团幽火,隐隐的,带着令人窒息的压抑,“但我没有办法。” 陆相思颤抖着声线,“什么叫,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见我?” 他松开抓着她的手,把她抱在怀里。 “见不到你,和死有什么差别。” 反过来安慰的人,竟然是陆相思。 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背,轻声说:“我们可以每天视频。” 梁裕白:“那不一样。” “一样的。” “碰不到,摸不着。” 像是水中捞月,最终只是徒劳。 陆相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