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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早到了。 她左右张望,“喝奶茶吗?” 何处安低头和她对视:“什么?” 陆相思还记得他给自己抓了一直娃娃,虽然那个娃娃不知道去了哪里,但她答应过他,“我还欠你一杯奶茶。” 何处安双唇翕动:“现在?” “那里就有奶茶。”她指向电影院的奶茶店,“可以吗?” “可以。” 陆相思买了两杯奶茶。 她正准备付钱,旁边有人拿出手机付钱。 以为是何处安,她下意识想要拒绝。 声音在她右耳边,淡淡的烟味向她逼近,“扫我的。” 陆相思在半走神的状态下,不知道何处安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梁裕白牵起她的手的。 幽暗的影厅走道里。 她仰头。 他的神色深邃而暗。 电影开始。 放映厅的灯光熄灭。 空气里尘埃浮动,带着雨天的湿冷。 他的手松开。 空气里就只剩冷。 她终于回神,低头拿出吸管,插进奶茶里。 他盯着荧屏,语气冷冰冰:“第二次。” 陆相思咬着吸管,“什么?” 梁裕白偏头。 电影放映。 骤然亮起的光滑过他的轮廓,冷硬紧绷,他眼里是深不见底的暗。 她终于明白过来,“我没带伞,正好在地铁口遇到何处安,所以让他把我送到这里,而且我之前欠他一杯奶茶,今天顺便还了。” 梁裕白目光清冷,收回视线。 陆相思轻轻咬着唇。 没过几秒。 听到他说,“事不过三。” 话音落下,电影开场。 她低头,摊开掌心。 被他牵过的右手,连带着右半边身子似乎都是麻的。 时间短暂的仿佛转瞬即逝。 也正因如此。 令人回味上瘾。 一直到出电影院,她坐上梁裕白的车,才问出口,“你刚刚,为什么牵我的手?”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盯着他腕骨处的表。 秒钟每往前挪一下,她嘴里就多一个字,“我只想知道理由。” 车进入隧道。 她看不清时间。 时间在此时仿佛是静止的。 光涌入车内时,她不适地闭上眼。 没有回应。 直到把她送到宿舍楼下,她解开安全带,下车前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仍旧没有回应。 车门关上。 车厢里还有她的气息。 梁裕白发动车子、引擎声响起,又停下。 他看到她小跑回来,连伞都没撑。 她走到他这边。 车厢内雾气氤氲着窗玻璃,他降下车窗,看到的是她的手。 手心朝上。 食指指腹淌着血。 他眉头皱起,“怎么回事?” 陆相思有些委屈,“你的伞伞骨这里有铁丝没拧好。” 她收伞时,一个没注意,手就被铁丝勾了。 疼感上来。 她却没来由的开心。 他应该不会再拒绝和她对话。 果然。 他的面色比这天气还差,沉冷阴郁地下车,帮她打开车门,而后发动引擎,驱车往最近的药房去。 车子停在安静的巷子里。 梁裕白把从药房里买的药放在中控台上。 他拿起碘伏棉签,“伸手。” 陆相思伸手。 梁裕白低着头,在她受伤的地方涂。 疼感后知后觉地刺激着她的大脑,她几不可闻地嘶了声。 梁裕白立刻停止动作。 安静须臾。 他低声:“如果疼,就和我说。” 他眉眼温顺地垂着,将眼里的锋芒和锐意都遮去,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紧抿着的双唇,以及他浅淡的呼吸,洒在她掌心。 是真实的。 只要她伸手,就能抓住的存在。 “好了。”他的声音打破她的幻想。 他抬起头。 对上她的眼。 她的眼牵动着他的欲望,轻而易举地,就剥夺他的理智。 他还抓着她的手腕。 这还不够。 远远不够。 他需要的是更直白的接触。 空气滞住的瞬间。 她的胆大包天被打碎。 陆相思回过神,从他手中抽回手,低下头装模作样地打量着被他涂过的伤口:“应该没事了吧?” “没事,”他把东西都收好,“这几天尽量别碰水。” 陆相思轻轻地嗯了声。 “还有。”他说。 她竖起耳朵,等他下半句话。 “牵手,”他面无表情,“是因为太烦。”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这句“太烦”,是在指——你身边站着男人,太烦,所以我忍不住。 宣示主权。 第16章 . 上瘾 你逃不掉的 手机铃声响起。 将他们的思维都拉回。 陆相思听到他很轻微的一声轻啧。 梁裕白接起电话,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她分神地想。 是因为烦所以才和她牵手。 那么现在,如果她主动伸手,那他会不会和她十指紧扣? 喜欢是自欺欺人的行为。 会把他的无心之举当做是暧昧靠近。 层层叠叠的感觉包裹着她,她的心脏被他捆住。 她一头栽了进去。 无法自拔。 临近傍晚,晚霞不可思议地浮上云层。 光落在她的眼上,耳边听到的声音,比光带给她的感知更清晰,梁裕白说:“没事的话,一起吃晚饭?” 她当然没事。 可她听到他打电话时,是有事的。 陆相思迟疑着:“你好像有事要忙。” 梁裕白:“不急,晚点过去。” 学校被雨水冲刷了一遍,连空气都带着湿重的水汽。 经过校园超市,陆相思进去买了支冰激凌。 她撕开冰激凌包装,舌头舔过奶油。 看到梁裕白面前站了个人,穿着简单的短袖,一只手准备搭在梁裕白的肩上,他视线未移,伸手把那只手拍开。 背对她站着的是祁妄。 陆相思认得他。 大名鼎鼎的宜宁大学学生会会长。 此刻却像个流氓,撒泼耍赖:“搭个肩都不行?” 梁裕白冷淡道:“滚。” 祁妄:“我听说你军训那天背了个女孩儿?” 梁裕白视线绕过他,落在陆相思身上。 陆相思走近。 祁妄的声音一顿,表情微妙:“这就是那个女孩儿?” 他似乎也想搭她的肩,横亘出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在他的胳膊处拍下。取而代之的,是梁裕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