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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妈,还有你的jiejie和meimei。” 他的脚步一顿,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才说,“我不和他们一起住,所以,不会不方便。” 陆相思微楞。 意料之外的答案。 - 梁裕白的家离学校不远。 房子给她的感觉,和梁裕白如出一辙。 冰冷得连灰尘都远离。 可她身上穿着的军训服却已经一天没洗。 军训服有外套和短袖,外套太大,她懒得洗。 梁裕白不知是注意到了,还是没注意到,但他说的话,应该是注意到了。因为他问她,“要去洗个澡吗?” 她尴尬地低下头,“嗯。” 他往一边指去:“洗手间在那里。” 她走过去,关上门。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冷水兜头而下,她清醒了。但又觉得还不如不清醒。 她竟然在梁裕白家。 此时此刻,还在他家洗手间洗澡。 她宁愿相信这是梦。 只有梦里才会发生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现实中。 还没等她多想。 洗手间的门被人敲响。 梁裕白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衣服。” 她关水,听不太清,“什么?” 梁裕白重复了遍,“换洗衣服。” 陆相思迟疑地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一道缝,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后,快速地把门合上。 水声再度响起。 梁裕白却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脑海里。 浴室里带着雾气。 她的手腕细白如藕节,伸了出来。 像是无声的邀请。 邀请他一起。 欣赏她被水淋湿后的柔美线条,她的肢体颤栗,如玻璃般易碎。 他视她如珍宝。 吻在她的唇侧,沿着她的颈线下滑。 窥见深不见底的黑夜。 他以吻与她缠绵。 无人时分,他眼里隐忍着的欲望终于窥见天光。 他抿唇,呼吸加重。 脚步不自觉地往门边靠。 一步。 两步。 到达门边。 他按着门把手。 蓦地,他大梦初醒般地收回手。 他转身逃离这里。 这里是深渊的入口。 阳台上的风带着夏日灼热,贴着他的皮肤。 他双手撑着头,深吸了几口气后,转身找烟。 拿烟的动作很大,手颤着点烟,火机打了几下才打燃。 直到烟入肺,刺激着身体,痛却又蔓延着快乐,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在叫嚣,愤怒地哄,亦或者是不甘的嘶鸣。 不论怎样。 他都得克制。 在他还没得到她的允许之前。 面对她时,他仍有一丝原则。 那就是她。 他不能违背她。 - 他站在阳台上。 没多久,听到里面传来动静。 隔着阳台门,他看到陆相思站在客厅里。 她四处张望,最后在阳台这里发现了他。 陆相思朝他走来,拉开门,“裕白哥,你怎么在外面?” 梁裕白随手把烟掐灭,“进去。” 外面太热。 他不想看到她身上有汗。 陆相思闻到烟味。 很重。 她不自觉皱眉。 梁裕白在厨房里,背对着她喝水。 陆相思盯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问:“裕白哥,这衣服是你女朋友留在这儿的吗?” 不和父母一起住。 家里有女生的衣服。 很容易就能想到原因。 换上这套衣服后,她脑海里所有的幻想和旖旎都被打破,有关他的一切,都被驱逐,她忍着逃离的冲动。 我不能在喜欢你了。 我也不可以在喜欢你了。 梁裕白转过身,“我meimei的衣服,”他走过来,“我没有女朋友。” 他不喜欢莫须有的误解。 三言两语解释清楚。 陆相思笑了,“原来是你meimei的衣服。” 喜欢是拼图,逃离时碎片七零八落地散开,靠近时就连埋在角落里的都被挖出来重新拼成一副完整的画。 梁裕白:“嗯。” 她揉了揉眼,“裕白哥,我有点困了,哪个房间可以睡觉啊?” 梁裕白走到一旁,打开房门,“这里。” 她兀自走进去。 房间里空荡,只有床和床头柜。 窗帘拉着,见不到一丝光。 她自然而然地把这间房间当做客房, 困意来袭,她躺在床上睡去。 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江梦给她打来的电话,“我在医务室找你没找到,你去哪里了?” 陆相思靠在床头,“啊,我在外面。” 江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不回来的话我就和教官说你身体不舒服,医生让你在医务室躺着。” 她掀开被子,下床:“我现在就回来,我去医务室,跟你一起回去。” 江梦:“好。” 挂断电话,陆相思到了客厅。 客厅里没有人。 她叫梁裕白,也没有回应。 最后,她给梁裕白发了条信息,便离开他家。 她离开后没多久。 梁裕白回来。 玄关里,没有她的鞋。 家里干净得仿佛她从没来过一样。 然而卧室门打开。 床上,被子凌乱不堪。 他到底还是留下了她的痕迹。 也占有了她的气息。 那天晚上,他躺在自己的床上。 被套滑过他的皮肤。 他闭上眼。 宛若她的手,触摸着他。 深夜。 她入梦。 和以往每一次的梦境不同。 这次,是她主动来到他的花园。 她手里拿着一朵玫瑰。 她问他,“这个花园都是你的吗?” 他点头。 然后,她就凑了过来。 她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熨烫着他的耳廓。 她问:“是你的花好看,还是我手里的这朵花好看?” 梦里,他依然无原则。 梁裕白:“你。” 她笑了,红唇似玫瑰,妖冶明媚,声音像是钩子,勾着他身上最易动情的部位,“那你把这些花都烧了,只剩我手里的这朵好不好?” 她连吐息都是蛊惑。 却在他耳边轻喘。 这次。 他没有控制住自己,把她抱在怀里。 玫瑰花刺扎着他的胸口。 他胸口都是血。 他却笑着,“好。” 于是他毁灭了所有。 只留下她。 但他又是最计较得失的人,在感情里也是。 他做出了交换,那她也必须如此。 他的条件并不多,只一个。 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