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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一点。 “上去之后能坐下吗?” 云嘉姀看着大殿上金黄的龙椅,若是能坐下歇一会,就再好不过了,这和皇帝大婚也太累人了。 重夜笑道:“你想坐当然可以。” 见重夜说可以坐,云嘉姀顿时脚下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颇有一种望梅止渴的意味,眼里心里都是那舒服的椅子,也不觉得累了。 可好不容易站到龙椅前面,却突然有一将士跑进来,大喊一声:“报!” 这是前线将士送来的折子,军情十万火急,即便是帝后大婚也耽误不得。 重夜让莫染呈上来,因为不知是何内容,所以打开之前重夜还是凝着眉,但在看到折子中内容后却开怀的笑出了声。 “仲将军前线大捷,是喜报!”男子的声音低沉浑厚,带着天子的威仪。 立时,众朝臣中也热闹了起来,都为前线大捷而感到高兴。 这时又有太监走进来,附耳在莫染耳边说了什么,莫染跪拜:“恭喜陛下,西南地区天降甘淋,大雨倾盆,长达一年之久的干旱解了!” 一连传来两桩喜事,这时百官里有人道:“陛下与皇后大婚,龙凤和鸣,三喜临门,这是天佑我大金的吉兆啊!” 一人如此说,便有十人也如此跟着附和,十人如此说,满朝文武便都这么认为。 方才还觉得皇后娘娘是祸国妖精的老臣,立刻被玄学给糊弄住了,当即也开始产生自我怀疑,难道是他们错了? 内宦宣读册封旨,诏诰天下。 众朝臣跪拜:“陛下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心悦诚服。 …… 夜里云嘉姀卸下了一身繁重的头饰和凤袍,由着青衿伺候着沐浴。 “娘娘,这皇宫实在是太美了,咱们以后都住在这,就算出不去也不算亏呀!” 她一边往浴桶里撒着花瓣和香露,一边看着晶莹剔透,璞玉做的硕大浴桶,心里暗道我滴个乖乖,这得要多大一块玉,才能雕出这么大一个浴桶。 云嘉姀褪去衣衫,卸了妆发,抬腿迈上玉石台阶,踏进浴桶。 “当然是要浴桶这么大一块上好的玉石才能雕刻而成。” 张mama说陛下为了这次大婚,重新修葺了宫殿,这价值已然不可估量的璞玉浴桶便是新添得其中物件之一。 云嘉姀顿时明白了朝臣们为什么会觉得她是个祸人的狐狸精,这其实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她虽从未要求重夜做什么,可他却因宠她爱她给了她太多的奢华,这般的奢靡不引人非议才怪。 那玉石桶壁温温热热的,云嘉姀靠在桶壁上,不知不觉却睡着了。 即便是大婚,重夜也要处理棘手的事务,直到夜色四合才来到媳妇的寝殿。 刚一进殿门,就被张mama告知皇后娘娘正在里间沐浴。 他忙了一天,身上穿得还是白日里与她大婚的绯红龙袍,原也正想要沐浴的,如此便也去了浴室。 青衿见陛下来了,小声道:“娘娘昨儿没睡好,现在睡着了。” 重夜瞧了一眼靠在浴桶里的小人儿,没有出声,只是摆手叫青衿退下。 青衿立即明白是自己碍眼了,小跑着退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重夜瞧这小人儿睡得正香,也不忍心打扰,如此退了衣衫,便也一并迈进浴桶,同她一块共浴。 玉桶与普通木桶的区别就在于它有很好的保温功效,所以即便是长时间泡浴,也不担心水会凉。 男子觉得她靠在坚硬的玉石上睡觉很不舒服,如此便将这她搂在怀里,让她把头靠在他的肩头。 依偎在男子的肩头,云嘉姀感受到了重夜的气息,她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腰,小脑瓜在他的脖颈蹭了蹭。 蓬松的头发被水打湿,湿漉漉的贴在重夜的脖颈上,很不舒服,可他并不打算推开她,他仔细的打量着她,摸摸她的眉眼,弄弄她的口鼻。 哪怕是曾经已经看过了无数次,可是此刻的心情却与以往全然不同。 那小人儿睡得正香,却被人拨了眼睫,微微蹙眉,缓缓睁开眼。 她朦朦胧胧的只能看到一个男子的轮廓,揉了揉才是看清楚重夜。 “你回来了。”她搂着他,软糯糯的道了一声,转瞬又合上了眼准备继续睡。 但下一刻她忽然意识到,这好像是他们的大婚之夜,倏地又睁开了眼睛。 “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她坐起身,水清澈见底,哪怕是有花瓣的遮挡,却也清晰可见。 一瞬的羞窘,她把花瓣都扒拉到自己胸前,却把男子给漏了出来。 女子吓了一跳,转瞬又分一半花瓣给他。 男子瞧着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该摸得都摸了,该看得也都看了,还遮什么。” 他说着竟将花边都赶去了一旁,露出清澈见底的水面,两人腿挨着腿坐在一处。 云嘉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来了怎么不叫醒我?不但没叫醒,怎么还自己也进来了?” 她倒是没有什么可扭捏的,毕竟两人孩子都这么大了,彼此也不是没坦诚相见过。 可到底之前不是正八经的夫妻,她刚才又睡得正浓,突然一睁眼就是光溜溜,同样泡在水里的场景,她一时真的是难以转换。 “青衿说你昨夜没睡好,想来今夜也未必能睡多久,所以就让你再这多睡一会。” 云嘉姀怎么听这话都觉得别扭,什么叫昨夜没睡好,今夜也不能睡好,今日有重夜在她身边,她应该睡得很香才是,才不会睡不着。 结果女子的设想在被男子抱上床榻的那一刻全部都被打乱了。 重夜做为一个二十岁的成年男子,压制了那么久的火苗,犹如火星在遇了油一般,蹭蹭的就窜了起来。 等再将这心心念念的小人儿擦干了抱到床上后,某些人当真是猴急得有些狼吞虎咽了。 偌大的床榻被摇晃得吱吱作响,生长在狂风暴雨中的娇花摇曳得七零八落。 女子咬唇,忍无可忍的哇得一声就哭了,“重夜,你还是不是男人,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吗?” 他太急了,急到忘记顾忌女子的感受,云嘉姀明明清楚的记得他们的第一次有多么的美妙,高山流水,波光荡漾。 可是此刻她怎么全都体会不到? 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重夜也懵了,直男眼中布满了情迷,那一刻他是愉悦的。 可小人儿哭得伤心,他又不忍再让她难过,毕竟这是他们的大婚之夜,婚姻的和谐与否,有很大一部来自于生活的和谐。 若一方不和谐,感情便很难继续下去,而眼下很明显,他们不和谐。 他微顿,试探的问:“不舒服吗?” 云嘉姀撅嘴,愤恨道:“一点都不舒服!你这个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