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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药铺门口徘徊了许久,迟迟没有进去,就在这时,却听旁边一个杀猪人说:“听说菜市口今天要处理一个死囚,这下又有热闹看了!” 旁边卖菜的婆子问:“死囚?谁啊?” 那杀猪匠说:“还能谁,前不久被抄家的守备云大人呗,听说得罪了京里的大人物,要砍头了!” 卖菜的婆子一声唏嘘,感叹一声有钱有势人的大起大落的,还是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好,没有大富大贵也不用担心那天掉脑袋。 菜市口围着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青衿听闻,整个人都傻了,还纠结买什么堕胎药,撒腿就往回跑。 跑回小姐院中,气喘吁吁的告诉了云嘉姀,老爷今日就要被问斩之事。 云嘉姀本就苍白的面色更是惨白如纸,重夜不是说,他会救她父亲,他怎么说话不算话? 想着父亲即将人头落地,云嘉姀再也顾不得什么,拼命的向外跑。 青衿就从没见过小姐跑这么快过,她努力的跟上去,却还是在街口跟丢了。 云嘉姀看着熙熙攘攘,热闹的街道,她大脑一片空白,此刻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去见父亲,这次一见,怕就是永别。 想着那日高大人的脑袋,当着她的面,叽里咕噜的滚落在地上。 若那情景换做父亲,她不敢想,眼泪已经溢满了眼眶。 热闹的街道,只间一女子□□着双足,拼劲了全力直奔菜市口,冰冷的地面不足以阻挡她的脚步,地上的石子嵌进女子的脚底,多了便就形成了麻木。 远处两个家奴打扮得人,一人手里拿着迷烟,一人手里攥着麻袋。 指着长街上奔跑的女子,确认了一眼,是她没错。 如此在一处僻静的街角,云嘉姀感觉一阵白烟扑面而来,再然后她便身子一软,摊到在地,整个人也跟着失去了知觉。 那攥着麻袋的家奴利索的把麻袋往昏迷女子身上一套,二人扛着女子,飞快的消失在了街角。 …… 重夜是午时赶回到沁城的,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路心无旁无,直奔自己府邸。 在入了府门的那一刻,他安奈不住心中的喜悦,直去了云嘉姀的院子,想要告诉她,他们不日成婚的喜讯。 然而在院中,他没有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得到得确却她消失的消息。 “姑娘早上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张mama急得在院子里打转,自责着说是她没有看好姑娘。 莫染立刻去问了保护云姑娘的暗卫,得知的结果却是把人给跟丢了。 男子眸中的喜悦一瞬消散了大半,他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怕云嘉姀真的出现什么意外。 “快派人去找!”说完,他又道,“咱们的人手不够,调遣沁城的官府和周边的军队,全部派出去寻找!” 他有些慌了,从未这般慌乱过。 就算是他回京夺储,搅得朝堂风云大变,他也从未像此刻这般,不知为何,他总是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心脏也跟着狂跳不止,慌得厉害。 直到傍晚才传来消息。 莫染:“殿下,云姑娘她不在沁城,应该是离开了这里。” 男子在书房里坐了半日,这半日里他无暇做任何事,只觉得一颗心悬在空中,仿佛离他越来越远。 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身心疲惫再加之云嘉姀失踪,仿佛将他置在火上烤一般的煎熬。 他微微抬眸,深邃的眼眸中却爬满了猩红的血丝,“你怎么确定她是自己离开的,而不是被人抓走了?” 莫染道:“因为属下查到,云大人出狱后,人也不见了,是和云小姐在同一时间消失不见的,而且有人看到两个肖似他们的人出了沁城……” “咣!”的一声,男子手腕一挥,桌案上的茶碗狠狠落地,摔得粉碎! 这女人,就这么忘恩负义? 他履行了他的承诺,帮她还了她父亲的清白,放他父亲出狱,他答应的事,他都做到了,可她呢? 诓骗他救了她父亲,然后一声不响的和她父亲远走高飞? 可笑他竟然还天真的以为她是真心想要嫁给他,他还亲自回来接她,接她去做他的太子妃? 呵呵! 男子冷笑,眼中却染上了极寒的冰霜。 是他轻信了她,其实从一开始就该想到,她从小就是个那样的性子,就是长到了,又能有什么变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不过是城府高深了些,隐藏的极好,博人同情罢了! 他这一辈子养鹰的人,竟被这小鹰啄了眼。 重夜心里憋着一口恶气,想要亲自找到这女人问问,为何要走? 她可知过河拆桥,玩弄他感情的下场? “殿下!”莫染见殿下起身要走,便知他要去找云姑娘,可眼下时机,不允许殿下离开。 “殿下,京里立储大典在即,您……您明日该启程反京,属下知道您想要去找云姑娘,可若我们不回去,立储大典将没有储君……” 他知道此刻进言,实在冒着生命危险。 可若不说,殿下这十余年的心血都将付之东流。 重夜原计划今日到达沁城,明日一早与云嘉姀一同返京,回京之日,这一来一回时间刚好。 可若是有所耽误,便要误了大典的时间。 可眼下大典在即,他的确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毁掉自己所有的苦心惊经营。 可他难道就只能任凭那女子逃之夭夭,而他就这么认了? 他不甘心! “下逮捕令,全国抓捕,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要给孤抓回来!” 他倒是要看看,这女子到底能够多大的本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还能逃出他的五指山不成? 男子一拳狠狠打在书案上,心口却传来一阵剧烈的钝痛感,那种窒息的痛感席卷着男子全身。 胸口顿觉憋闷的厉害,胃里漾出一股暖流,鼻息间充斥着腥甜之味。 他呕了一大口鲜血出来,随着整个人应声倒在了地。 那如山般伟岸的身子,如同沙漠里渴死的骆驼一般,就连阖眼都带着愤恨与不甘。 此时一同而来的宫丞上见状前为他诊脉,随后拿出一颗救心丹给他服下。 莫染急迫的问:“殿下他这是怎么了?” 宫丞再次摸了脉搏,确认他无碍后道:“无妨,公子这是急火攻心,患上了心疾。” 这次机为重夜诊脉,宫丞便发现了他隐隐有心疾的前兆,这与他常年压抑的性格,和最近经常大动肝火,有着直接的关系。 “把这个收好。”他将那一小瓶救心丸塞到莫染手中,嘱咐道:“每次犯病时来一颗。” 莫染问:“这是什么药?” 宫丞:“救心丸,殿下得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