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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她以为重夜要对她图谋不轨,以为那香炉里燃的是暖情香,所以她浇灭了那香炉里燃着得熏香,以此来保护自己,这有什么错? 再说她只不过是浇灭个熏香而已,顶多有损点格调,跟害他有什么关系? 少女为了重夜,几乎一夜都未合眼,原是有些自责,想要弥补一下自己驱蚊的失误,结果被男子这么一指责,心里唯一那么点自责也都消失殆尽。 “叮你的是蚊子,又不是我,关我什么事,你该去找蚊子说理去!” 小姑娘嘴一撅,概不认账,只往哪早已跑没影的蚊子身上赖。 重夜瞧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他就没见过这般狡辩,没理辩三分的女子,这天下间也就只有她能做得出。 “若不是你一杯茶水,浇灭了书房里的蚊香,引蚊子进来,我又怎会被蚊子叮?” 让他找蚊子说理,亏她想的出,那驱蚊的蚊香是她浇灭的,如此蚊子才得以钻进屋里袭击他,罪魁祸首都是她,他找蚊子说理,他着得着吗? 重夜自知自己的特殊体质,所以他就算是故意整蛊云嘉姀,也不会拿自己冒险。 昨夜他虽然让云嘉姀驱蚊子,但实则那书房里燃着蚊香,根本就没有蚊子。 可谁成想,她将那蚊香浇了个透心凉,窗子又都是打开的,蚊香味渐渐消散,没一会外面的蚊子就飞了进来,这难道不该找她算账? “昨夜那香是驱蚊子的蚊香?”少女瞪大了双眼,显然十分意外,“那不是……” 少女咬唇,她不再说了,因为她知道是自己闯了大祸。 若那香炉里燃的真的是蚊香,而她把蚊香浇灭引蚊子进来,那还真的是她害了重夜。 方才还自信满满的小姑娘,立刻没了方才的嚣张,如xiele气的皮球一般,手指揉搓着帕子,垂眸不敢直视男子的眼睛,也不再争辩了。 “不是什么?” 瞧着小姑娘一脸心虚,万分抱歉的模样,重夜心里冷哼,你也有今天。 “无缘无故,你为何要浇灭蚊香?” “我……”小姑娘欲言又止,她总不能说自己怀疑那是暖情香,她怕重夜对她做禽兽之事,所以才浇灭了。 可人家压根就没有往那处想,若她说出实话,岂不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她以后还怎么面对义兄? 重夜见少女支吾答不上来,再想起昨晚她怀抱双馒,故意勾勒出窈窕身姿,勾引他的样子。 难道她以为那香会阻碍她勾引他,觉得那香会让人神智清醒,所以才把她浇灭,想要跟他来一场春纱帐暖,一夜春宵? 这也太恶狼扑食了吧? 某些人端出了假兄长的架子,一本正经的开始说教:“你说你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成日竟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该利用这些胡思乱想的时间,静下心多读读书,丰富一下自我知识。” 云嘉姀一听重夜这话,便知义兄到底还是猜出了她的心思了,这心思事被人识破实在是太丢人了,少女顿时红了脸颊。 其实云嘉姀心里也委屈,有道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也不能全怪她啊。 “谁让你大半夜叫我来,这怎么能不叫人多想。” 重夜冷笑一声,这倒是怪他叫得不是时候了? “蚊子只有夜里才有,你见过白日里有蚊子吗?” “再说我夜里叫你来,你就那样想,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随便的人?” 云嘉姀忙说:“不是。” 他不是随便的人,她也不是。 他们两个都不是随便的人,之所以闹出这么大的乌龙,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昨夜张mama那一番话,让她想歪了。 不过想法是自己产生的,谁也没逼她有迫害妄想症,所以云嘉姀并不会把这件事归结于是张mama的错误。 同样这件事说开,重夜也是无辜的,而且还因为这件乌龙险些丧命。 可她也是无辜的啊,她也很委屈。 想到这,小姑娘又忍不住抽了抽鼻子,眼睛一红,金豆子便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瞧着这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姑娘,重夜有些怀疑人生。 他原本把云嘉姀带回来,是想要报复一下儿时她给他留下的那些心里阴影和伤害。 可自从这女子出现在他身边后,除了昏迷那四日他抱了些天真的幻想,开开心心过了几天消停日子外,其余的时间里,他都快要被她气出心疾了。 而且经过昨夜这件事,他瞧得出,单单是心疾还不算什么,眼下屡屡有威胁生命的趋势。 他们两个是不是八字不合,天生相克? 不对,重夜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们不是天生相克,只是云嘉姀克他! 想着两人相遇到如今,他身边就没有好事发生,倒是她,从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落魄千金,到现在住在重府,吃他的,喝他的,还给他找各种麻烦。 他救了她的命,而她却要他的命。 男子抽了抽嘴角,越想越觉得心口疼。 这时外面传来了管家在门口的声音:“公子醒了吗?” 莫染道:“还没有。” “这可怎么好。”管家急得火上房,嗓门也甚是大,“刚才传来消息,从南边进来的一大批药材,因为水患全都冲走了,如今下面药铺订好的药材不能按时交货,被冲走的大批药材也找不回来,损失惨重,现在听到消息的药铺掌柜都在商行里,不依不饶说要等公子给他们一个说法,可公子如今昏迷不醒,那些掌柜眼看就要闹事了,你看这可怎是好!” 管家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部传进了重夜的耳朵里,男子胸口一阵发闷,连咳不止。 云嘉姀也听到了管家的话,知道商行那边出了事,他这又刚从鬼门关走一圈,身子虚弱,惹不得急火,忙拍着他后背,又递上了自己的帕子。 重夜并没有借她的帕子,而是瞧着那个满脸担忧的少女,冷冷道:“你走吧,我还想再多活几日。” 云嘉姀咬唇,她知道自己被嫌弃了。 泪珠就含在眼眶里打转,“这些日子打扰了。” 她说完,便起身向外大步走去。 少女强忍着泪水,却在转身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一股脑地滚落下来。 她向来乐观坚强,从没觉得这般委屈过,她胡乱的抹了把眼泪,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云嘉姀你要坚强,“这世上就算是所有人都误会你,可只要自己知道自己从未害人,问心无愧就好,不要在意别人的想法。” 可一想到男子那阴鸷的眸子,冷冷地质问她,心里的委屈就仿佛潮涌一般,止也止不住。 她忍不住“呜咽”一声,哭出了声音,身子开始不住的颤抖。 重夜瞧着她就算哭的身体抖动,却也没有阻止她脚下离开的步伐,眼看她就要踏出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