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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闹去,所以这一看席宴清要去罗家提亲,赶紧搬弄起是非来,“那罗非就是个不下蛋的鸡!你娶了他你早晚后悔!”那个敢往他儿子身上泼脏水的小妖精,最好一辈子嫁不出去! “秦婶儿你说哪去了?我家罗非是人,不会下蛋。你家娶的都是鸡,所以你家的会下蛋,就下张扬帆那样的混蛋。”席宴清说完,笑咪咪地朝韩阳一努下巴,示意他不要理这种刁妇,赶紧走了。 “你!”秦桂枝猛地一愣,扬声大喊:“好你个席小子,你敢骂我家扬帆!我跟你没完!” “我骂的明明是你啊……啧,没文化真可怕。”席宴清摇摇头,懒得跟这种人计较。他跟韩阳把牛车赶到家之后,将聘礼一件件都装好,随后便把鞭炮点上了——其实送聘礼也可以吹吹打打,但是在乡下,一般没人讲究那么多。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门前顿时一通响,把周围起来烧柴做饭的人都给引出来了。在乡下就是这样,有事没事大家都乐意凑个热闹。 “哟,席小子,这是要有啥好事啦?”邻居周大娘问。 “是啊周大娘,我要去罗家下聘去。” “是嘛,那可要恭喜你啦!”周大娘笑呵呵地看着牛车上的东西说,“你这可真是准备了不少。日子定了吗?”虽然都说六礼要一步步来,但乡下没那么多讲究,很多时候送聘礼也就意味着事成了,那日子肯定基本也定差不多了。这席家小子来了这些天,应该知道罗非跟张扬帆的事,这样还带着这么多聘礼去,这事肯定能成。 “差不多了,回头请您来吃喜酒。”席宴清心情很好,还拿了些糖果给周大娘的孙子们分了。人嘛都是这样,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吃了甜的自然说甜的了。 本来按照这里的习俗,这天席宴清应该带着父母和姑姑一起去罗非家,但这些他都没有。如果罗非是个女的,他肯定会想办法找个年纪大的阿姨一起来,但罗非是男的,所以席宴清也没找。就韩阳赶着牛车,两个人一起去了罗家。 一路看到不少人笑着问他们去做什么,席宴清也都很和气地回答对方,并在心里想着不知道罗非这会儿起没起炕。 罗非不但起了,而且起得还很早! 按理说这是不太可能的,但这天早上,李月花硬是把他从炕上拖起来了,还跟他再三说明,今天是重要日子,一定要打扮得干净漂亮! 罗非起初还有点懵逼,后来洗了把脸才想起来席宴清今天要来下聘。都是那个针线包闹的,害得他把这事都给忘到了一边去。他登时精神起来:“娘,那咱们家是不是要有很多人来围观啊?” “围,围观?” “啊,就是很多人来看啊。”记得罗吉当时去下聘礼就有好多人都跟着围观了的。这天虽然主家不请客,但是不影响人看热闹。 “那是,谁还不爱凑个热闹啊?更别说这一大早上的也没上地去呢。不忙的肯定都会过来看看。”然后东一句西一句的聊聊谁家聘礼下的多! “妥了,那我知道怎么做了!”罗非赶忙穿鞋下地去拾掇自个儿。来人多啊!那他必须得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去迎接席宴清!好歹不能让人家说他还想着张扬帆,所以席宴清来下聘他还闷闷不乐! 事关自己的脸面,罗非第一时间让影帝小罗上线! 他把脸又重新洗了一遍,还把头发梳好了,甚至还把自己最好的一件衣服拿出来换了——虽然也就是一件素色棉布衣,但好歹没啥补丁。 “娘,你看这样成吗?”罗非在李月花面前最后整理了一下衣摆,笑着看她。 “成成成,这可太成了!”李月花围着二儿子转一圈,眼里满是欣喜。这孩子以往也自个儿打扮,可哪里有今天这般亮眼?明明也没画妆也没怎的,就是瞅着好看!特别是浅浅一笑的时候微微带着羞赧的模样,咋就这么惹人疼呢! “我二哥就是生得俊!”连罗毅都忍不住说。 “二哥,你这头发咋弄的啦?真好看,我还从没见过有人这么弄呢。”罗茹感觉有个这样的二哥自己更特难嫁出去了。 “回头二哥教你。”罗非笑说,“其实也没啥特别,就是将耳朵两侧的头发向后一拢,用发带绑起来,然后再把这束头发这样由下往上从发带上边那一片发丝里掏出来就行。”主要是簪子不出彩,弄了也不好看!而这样简单处理一下就不会太单调了! “真好看。” “那必须的啊!”今儿个影帝小罗同志上线,势必要闪瞎华平村某些人的狗眼! 有牛了不起?别忘了他这还有罗小公举!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恩爱未婚夫妻! 第12章 换信物 罗非暗示了自己两遍“我今天是席宴清的未婚妻”,之后调整好表情坐在屋里,而席宴清已经快到罗家大门口了。此时罗家大院里站了不少围观人群,有些人手里还拿着农具,看样子是准备凑完热闹再下地。 席宴清今天不娶亲,罗家自然也就不摆席,但是罗家门口按照习俗挂了一串长长的鞭炮,院子里也摆了两盘子瓜子和花生,招待来看热闹的父老乡亲。于是那些往日里跟罗家多有走动,或者喜欢热闹的便说着吉祥话进来了。 罗毅看到席宴清过来,眼前立时一亮,朝屋里喊:“二哥!席哥来了!” 罗吉这边就把鞭炮点上了,继席家门口之后,这边又是一通噼里啪啦炸响,且这边的鞭炮声比席宴清那边长。 这也是当地的习俗,嫁出的一方家在收聘礼那天燃放的鞭炮得是娶亲一方的二倍长,意味有来有往。 “哟,这聘礼可不少啊。”韩阳的娘过来看热闹,看到自家儿子赶的牛车上摆的东西,登时就跟站在院子里的李月花聊上了,“我说罗非他娘,你家罗非好福气呀。” “我就说嘛,席小子这些年出去当兵打仗肯定不白当。那可是保家卫国的事儿,国家能让他白打?”有些听过有军饷一说的人觉着,席宴清就算没有一下子暴富,也不能再是以前的穷小子了,“依我看,罗二宝这是要过上好日子了。” “就是就是,瞅瞅那酒,那猪rou有整整六条哪!咱村这还是头一份儿吧?”成亲的时候这都正常,可有几家下聘这么下呀?都是两条猪rou了,有些甚至还没有呢。 “哎哟,是不是头一份儿这我还真不知道。”李月花眉开眼笑地说,“不过席小子对我家二宝那是没得说,二宝去席家我是一百个放心。” “罗伯伯,罗伯母。”席宴清上前作揖,“宴清备了些薄礼,虽然其价值远不及罗非在我心中之万一,但也是宴清一番心意。希望你们同意从今往后把罗非交由我来照顾。请你们放心,我必定与他有福同享,有难我一个人当,不让他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