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毛骨悚然

    夏季的黎城难得下一场小雨，烟雨朦胧滴滴答答落到地上，经人踩踏。

    出租车里闷，车窗上爬上些雾气，隐约照出女人的面容。

    她的模样是极好的，眉心微蹙着带着几分愁容与惨白，她歪头看着窗外，双眼发空怔怔出着神。

    司机透过后视镜偷瞟了几眼，都觉得心尖被她脸上的郁色给揪紧，疼了一下。

    谁把玉做的娃娃放出来吃苦？真是不该。

    “姑娘，花园小区到了。”

    赵禾被唤回了神，拂开脑海里韦宽易所说的连环话，有些自嘲的扯唇笑了笑，原来是助人为乐，也好。

    “师傅多少钱？”

    “这里距离西巷那头也不远，算你十五凑个整。”

    出租车上打表记账的明明是二十，赵禾死死抿紧了唇，看着手机红包里的最后十六块五毛二，没有拒绝师傅的好意。

    “谢谢。”

    唇齿间的那声谢谢，让赵禾有些难堪，不敢去看司机师傅的脸色。

    “不用，早点回家去吧。”

    赵禾的身体很僵，站在大门口一步路也踏不进去。

    她又回到了这里，把之前所做出的一切，映照的像是一场笑话。

    门卫大爷眼尖瞟见赵禾，撑了把伞急匆匆跑到她身前，口中担心的絮絮叨叨，“下雨天出门也不记得带伞，这把伞你拿着，明后天记得还我就行。”

    说着门卫大爷从口袋里摸出一把赵禾极眼熟的钥匙递到她眼前，“小蒋，他让我把钥匙还你，叫你不要再弄丢了。”

    听着门卫大爷那熟稔的口吻，赵禾浑身血液却一寸寸冷下去，感到齿冷发毛。

    蒋凡你就这么肯定我还会回来？

    面对门卫大爷那双浑浊的眼，赵禾扯了扯唇，伸手接过了钥匙。

    “那我先上楼了，徐叔。”

    “好，慢点走。”

    快步拐进了转角处的电梯，赵禾浑身莫得一轻身后那追随而来的视线也消失了。

    原本挺直的脊背一下软了下去，扶着墙才堪堪站稳身体。

    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赵禾描述不上来，就像是蒋凡让另一双眼睛代替他来盯着自己。

    想法划过脑海，浑身就冒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后脖颈幽幽冒着凉气。

    十八层的按钮突然亮起，早已合拢的电梯朝上开去。

    赵禾连忙按了十三十四十五层，注视着液晶屏上跳转的数字，心跳好像慢慢提到了喉咙口。

    在十三层的时候，电梯门缓缓打开。

    走廊里是声控灯，电梯打开的声音，让走廊瞬得亮起。

    快步来到房门前，手有些抖的快速打开门，关门反锁一气呵成的做完，才软软坐在地上，舒了口气。

    抬眼看去，入目的是漆黑陈旧的屋子，像是被人遗忘，尘封多年的垃圾，就连遥远飘渺的月光都照不亮它。

    赵禾撑着有些发麻的腿，来到沙发边，打开台灯，习惯性缩到了一侧的沙发角落里。

    暖黄的灯光照在她的侧脸上，却印不出半丝表情，她好似融入了夜色中。

    ps：看了个古言，现在码字都是这个调调！

    等我睡醒了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