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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mama去外婆家了。” 小孩哦了一声,有点失望。 见状,张婶逗他道:“你这么喜欢艳艳,以后长大了,让她给你做媳妇儿,天天在一块,好不好?” 魏远航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问:“白天在一块,晚上也在一块吗?” 张婶大笑道:“当然要在一块,不然怎么叫夫妻?” 魏远航于是又低头思索起来。 何晓芸好笑道:“婶婆婆逗你玩呢。婶儿,我们先走了。” “诶诶,你们先回去,下午我过去找你妈说话。” 母子俩离开张婶家,想想这个时间,回去也没什么事可做,何晓芸干脆带着孩子在外面散步。 走到河边,见草珠子长得好,她摘了一把,闲来时可以串两条手串玩。 “mama,我不要艳艳做媳妇儿。”一直沉默的小孩忽然语出惊人。 何晓芸听了这话,差点跌倒河里去,忙站稳了,回头看着魏远航满脸认真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你还真敢想,婶婆婆说着玩儿,你就当真了?人家艳艳还不要你呢。” 不等小孩说话,她又问:“你说说,为什么不想艳艳做媳妇儿?” 魏远航皱着小眉头道:“那以后我就要睡地上,床给她睡了。” 这话没头没脑的,何晓芸一开始还没听明白,过了一小会儿才搞清楚,大约是她跟魏建伟现在的状态,让小屁孩误以为,结婚之后,要把床让给媳妇儿睡,自己只能睡地上。 她有点哭笑不得,想随便说两句话糊弄一下,又担心这孩子会一直误解下去,也怕某天别人问起,让人知道她跟魏建伟一直分床睡,又有好些流言。 她想了想,蹲下来跟小孩平视,“不用把床让给他,结婚之后,两个人是要睡在一起的。你爸爸睡在地上,是因为咱们家的床太小了,他怕翻身压倒你,等以后你长大一点,有了自己的床,爸爸就可以睡到床上来了。” “爸爸要睡我的床吗?”魏远航瞪大眼睛问。 “不是你的床,是你现在睡的位置,以后是爸爸的。” “我不要!”小屁孩扑过来抱住mama,“我不要跟mama分开,爸爸睡地上!” “呃……”何晓芸哑然失笑,她原以为这小胖子会心疼他睡地上的爸爸,结果人家只担心自己的地盘会不会被抢,看来这对父子俩,也是塑料花的情谊啊。 逛了一圈回到家里,正好帮忙做午饭。 正烧着火,外面忽然传来鞭炮声,似乎还要不少人说话的声音。 冯秋月在走到门口看了看,道:“是东头那边,有人办喜事吗?” 王春花回想了一下,说:“前一阵你张婶提过,是那傻子成亲吧。” 冯秋月与何晓芸哦了一声,不再问了。 那天听张婶子说完,她们二人曾私下聊过,都对让傻子生孩子的事不太认同。 何晓芸曾经生活的时代,讲究优生优育,虽然也有些人认为,生孩子是每个人的权利,就算是傻子,也不应该被剥夺,但大部分人比较理性,毕竟生孩子只是一时,养孩子却是几十年的事,如果生下来的孩子同样患有疾病,谁对他的一生负责? 冯秋月则是快要做母亲了,她希望能把最好的给自己的孩子,因此一想到傻子的孩子以后会面对什么,就有些怜悯不忍。 但傻子的母亲这么做,却同样也是出于她对孩子的疼爱,怕自己死了,儿子没人管没人养。 所以这件事,说也说不清谁对,谁不对。 跟大人们诸多感慨不同,小孩子是只要有热闹可凑就行。 鞭炮一响,魏建华就带着魏远航看新娘子去了,直到快开饭才回来,每个人抱着一捧花生、瓜子。 “要吃饭了,别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吃进去,你也真是,这么大的人了,不做点好的让小航学,天天干这种事。”王春花免不了又要念魏建华一顿,不过看他嘻嘻哈哈的样子,显然是没有听进去的。 下午张婶子来家里,果然也说起了傻子结婚的事。 “我去看了热闹,新娘子长得不错,外表也瞧不出什么,偏偏脑子就是不正常。” 王春花道:“这么说起来,傻阿宝长得其实也挺精神,要是两人都好好的,也般配的很。” 阿宝就是村东头那傻子的名字。张婶子跟王春花说着说着,都是一阵可惜。 农村夜晚没什么娱乐,天黑了后,每个人都早早洗漱回房。 上午跟魏远航在河边说的话,何晓芸是说过就忘,看小孩后来到处疯玩的样子,她以为他也抛到了脑后,哪想这小子还记得呢。 当天晚上,魏远航没有像往常一样,跑到魏建伟那儿去玩,而是早早爬上床玩积木,玩一会儿还要抬头看他爸爸一眼,那小模样,就跟守护金币的恶龙似的。 魏建伟有所察觉,也看了他几眼。 他越看,小胖子就越警惕,后来硬把何晓芸也拉到床上,自己坐在她怀里,mama和床都在身边,才转头对魏建伟道:“爸爸有自己的床铺,不要抢我的。” 饶是魏建伟,忽然听到这句话,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他问何晓芸:“他说什么?” 何晓芸无辜地摇了摇头,房里三人,就只有她对发生的一切心知肚明,可上午那番话,总不好跟魏建伟说,小孩子又解释不通,她只要装作不知道。 魏远航也怕她说什么,急忙忙地说:“没有说什么,mama没有说,我也没有说,对吧mama?” 他的表现,活生生演绎了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何晓芸憋着笑,配合地点点头,“对啊,哪有说什么,是你爸爸自己想多了。” 小孩这才安心,没多久,他就犯困睡了,何晓芸跟着躺了一会儿,也开始迷迷糊糊,半醒半睡间,忽然又有了个烦恼。 她想上厕所。 晚上的菜略有点咸,她多喝了些水,平时睡觉前都会再去上一趟厕所,可今天魏远航一直看着,不让她走,便没去成。 她原想忍一忍,可不忍还好,一忍之下,越发觉得尿意明显,而且人还越来越精神,刚刚的瞌睡虫跑了个精光,无奈之下,只得坐起来。 房间里的灯早就灭了,魏建伟的方向没有动静,大概也睡了。不想吵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