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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 “这样啊……” 虽然不知道宫冉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习惯,但也算有了消息,余幸松了口气,“那请问他这两天会去哪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明总总是走的不声不响,就算偶尔撞上我也无权干涉。” 杜助理尴尬的回应,许是听出了余幸话里的担忧,又安慰道:“总之,他不会出事的,您放心就好。” 这口气,像极了幼儿园老师安慰第一天送孩子上学的家长。 有了杜助理的承诺,余幸也耐不住又多问了两句,可那边很快来了工作,挂断电话后,余幸头一次孤身一人留在总裁办公室,让他无措,而另一边,“失踪”的宫冉也终于到了他的目的地。 “少爷……” “恩,到这就可以了,你回去吧。” 司机将车停在D市一中附近的僻静处,这是宫冉和余幸的高中,每一年的六月七号他都会带宫冉来这。 这天正是高考的第一天。 若不是宫冉实际年龄摆在这,司机又清楚他的为人,还能以为他是来看私生子高考的呢。 有了吩咐就没多逗留,宫冉等司机离开后才提着三两箱提前托人买的“礼物”出了那僻静的巷子,穿过等待孩子高考的家长、轻车熟路的向附近一小区走去。 六月,人们总爱称它为考试月。 临拐角处,宫冉怀念的回头看了一眼刚送下孩子不久、守在外焦急等待的家长们,看着长辈们比孩子还紧张的神情,他的步伐忽然沉重了起来。 提箱子的手紧了紧,深吸一口气,宫冉进了那个他最熟悉、也最害怕再次光临的小区。 高考日,也临近余幸的忌日,他就是在他高考完的第二天出了事。 从不敢打扰余幸的家人去祭拜他,所以宫冉总是提前两天、带上东西去看望他的家人。 同往年一般,宫冉先整理了着装才敲门。当然,他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反正康婧从未给他开过门。 深吸一口气,他把买的东西放到门口,正打算像往常一般、隔着门跟康婧道歉,却听见了一阵门锁转动的声响。 门开了。 “怎么是你?”未等宫冉惊讶,屋里人先开了口。 作者有话要说: 娇妻你猜他是谁! 好吧我知道你知道了_(:_」∠)_ 啊……好没有悬念_(:_」∠)_ 第44章 “怎么是你?” 屋内, 听见楼道声响才开门的余林斜倚在门框处,上下打量了宫冉一眼, 冷冷道:“你来我家做什么?” “我……因为快到日子了,所以来看看阿姨。” 宫冉放轻了声音, 因为康婧曾要求他六月七号来赎罪,所以他每年只有这一天有勇气到余幸故居, 而因为余林还在上大学的缘故, 他已经有三年没见过余幸这个弟弟了。 人很难从自己身上感受到时间的流失,却总能观察到别人的变化。 宫冉跟余林认识的也早, 印象里, 长得比同龄人晚太多的余林总是围在余幸身后、抱着他的腰不撒手的豆丁,可转眼,“豆丁”已经跟他差不多高了。 特别是大学这三年, 余林变了很多,康婧的基因够强,兄弟俩的眉眼都与她相像,可余幸跟余林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余林虽然面相还青涩,却早没了从前那股子娇气、已经成长为可靠的大人了。 如果余幸还活着, 看见弟弟长大, 一定很欣慰。 宫冉这样想着, 稍微勾了嘴角。可实际上,余林宁愿做宫冉影响中那个娇气的老幺,他早习惯了余幸的照顾, 他也想做个可以搂着哥哥的腰撒娇的孩子。 ——可惜他现在没有哥哥了。 余林沉默良久,最后将视线停在宫冉放在他家门口的那几盒东西上,“我妈不在家,你还是改天吧。” “我……过两天就离开D市了。” 宫冉重新提起盒子,“方便的话,替她收下吧。” 这语气很诚恳,可余林并不打算接受这一份歉意,他看着被送到跟前的礼盒、下意识想要拍开那只手,可又想起什么似得停了动作,蹙眉看着宫冉道:“你……要不你先进来吧。” 他语气不善,可能进门对宫冉来说就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 以前康婧在的时候,他一直被拒之门外。 心情忐忑的跟在余林身后,宫冉将带来的东西放在鞋架附近,而这个家还是跟他印象中的一样,八年过去了,都没有任何变化,一如既往的整洁温馨。 余林去厨房弄茶水的功夫,他的视线便扫向了唯一一间上了锁的屋子。 那是余幸的卧室。 “过来坐吧,清茶,别嫌弃。” 从厨房走出的余林看了宫冉一眼,对他眼中浓重爱意不置可否。 房屋主人下了命令,做客人的当然要听,宫冉跟随余林到客厅就坐,除了茶水倒进杯子的声音外,气氛安静到诡异。 “我学习并不好。” 余林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给自己和宫冉分别倒了杯茶,“或者说,跟我哥比起来,我学习并不好。” “尽管在他走之后,为了向被生活击垮的母亲心安而加倍努力,我也赶不上他。末了,也没跟他考上同一所大学,哥哥比我优秀太多了。” 余林顿了顿,将杯子推向宫冉,也看向他,“我记得很久之前,他拿的奖学金足够他交齐学费,还能给我们买礼物,可再多再多,也没有一年二十万吧?” “所以……成绩比他差、学校比他差,在校排名不突出又没有任何奖项的我,为什么每学期都有十万奖学金呢?” 宫冉看着杯中茶水,蹙眉却未答话,余林也不强迫他做回应,只沙发一包里翻出张□□、扔在宫冉面前茶几上,“一学期十万,一年二十万,到现在卡里一共六十万。或许,对你来说这钱不多,可对我这个学生或者对我们家来说,这笔钱算是巨款。” “只是……我为什么要收下它?或者,它有什么名头让我收下?” 宫冉面色平静,他仿佛置身事外的模样让余林情绪愈发激烈,他声嘶力竭:“难道这六十万,是我哥的卖命钱吗!” 手掌拍在茶几,一声巨响,余林的控诉突如其来,因为这些年他一直没有见到宫冉的机会,后者合眼片刻又睁开,“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二十出头,正是冲动易怒的年纪,余林缓过一口气,对不做反驳、任意讨伐的人哑声道:“你喜欢我哥。” 想辩解的人听的心脏一紧。 “咱们见过很多次,我也有喜欢的人,所以能读懂你的眼神。” 联想到卢瑶,余林情绪平缓了些,“我知道那一切都是意外,可那意外带走的是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