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红楼之邢夫人的看戏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天,木料都叫大老爷给废光了,也没见镂空的金凤簪子在哪。反倒是只剩下一小截手指粗的细木条。大老爷的脸就黑了。

    福贵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大老爷的脸色,好似在庆幸,道“还够做一根的,只是这次就别再雕刻图案了吧?不然,怕是——”

    怕是什么?怕是一根也做不成了吧!说完了,福贵就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生怕大老爷那暴脾气又一脚踹了过来。

    大老爷压根就没搭理他,把最后这一小截木料在手里掂了一下,这次终于不敢再随意下刀了。细细地观察木料的每一处节点,看准地方一丁一点儿地用刻刀磨,这才算是终于做成了一根簪子。最后只雕刻成功了这一个成品。

    哪怕单调得不行,可也是大老爷第一次做成功,尤其是在那么多次失败以后的第一次成功,就显得更加地弥足珍贵。大老爷高兴地不行,心里的那种成就感简直无法言语来形容。

    刚做好,随意地找了个木盒子装着,大老爷就兴冲冲地拿到邢霜处去献应勤了。身后的福贵,看着那一堆被大老爷浪费的紫檀木心疼地直抽抽。心想这富贵人家就是能作,也不知道将来哪一天若是家业败落了,再想起如今,会不会想抽自己两耳刮子。此时的福贵哪里知道,自己的一句腹诽,竟是一语成谶。且是后话不提。

    只说邢霜这边,正在认真地看书呢,手里一本,桌子上还有一堆。却是最近黛玉身体转好,又恢复了活力,开始缠着邢霜问这问那的。说什么都要问问来源出处,邢霜底子就快叫这小姑娘给扒光了,好几次还是岫烟给自己解的围。故而,邢霜这两天正在恶补一些常识性的文学知识呢。

    正看得头晕脑胀地,大老爷过来了,很是高兴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一个古朴的盒子。

    就见大老爷很是激动地把盒子打开,从中拿出了那根簪子,递给邢霜,眼睛亮亮地盯着邢霜看。

    邢霜看着大老爷手里拿着的一根简简单单的簪子,没什么特殊的样式、花纹,颜色也是木料的原色。有心想说两句,可是瞧着大老爷手上的好几道口子,想说的话在嘴里打转了几下,邢霜又默默地咽了回去。

    从大老爷手里接过簪子,用手摩挲了两下,还有些粗糙,有些划手。怕是刚做好就拿过来了,都没再好好打磨一遍。邢霜知道这是大老爷亲手做的,毕竟福贵当初还是自己亲手安排到大老爷身边伺候的。哪怕自己没指望着他给自己通风报信,但是他也总把消息往他jiejie吉祥面前透露,吉祥自然又会转头跟自己说一声。大老爷给自己亲手雕刻簪子这事,邢霜自然也是知道的。

    可是,有时候,知道和亲眼见着是两码事。

    当时,自己听吉祥那么一说,就只当个笑话听了。觉得大老爷不定又是怎么心血来潮了,许是没两天就又放弃了,就是真做出来了,不过一根簪子而已,自己才不会放心上呢!

    当时的信誓旦旦在如今看来都是笑话,邢霜不否认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从容淡定。尤其是见着大老爷眼睛亮闪闪地盯着她,手上还有好几道新旧不一的伤口,原先想要出口的话就说不出口。想了半天,才道了一句“挺好的”。

    知道大老爷现在这么跟自己这般献殷勤,是想跟自己重修旧好,而不只是单单名义上的夫妻,邢霜就不想接受,不想打破目前这种自在的状态。若是大老爷跟她对着干,撒泼耍横,邢霜可以比他还泼还横。但是,大老爷这么软下来,几乎可以算是有些卑微地讨好了,邢霜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也只能夸一句“挺好”,簪子挺好,其余的就没了。

    “挺好”?嗯,是挺好的,然后呢?大老爷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邢霜的下文,眼里的亮光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好似夜空中原先在闪闪发亮的星星,忽而叫不知从哪里来的乌云一下子给遮盖住了,天色一下子就灰暗了起来。

    讲真,大老爷现在真是沮丧极了。这还是大老爷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认真地做一件事,有种努力奋斗了好久,眼看就要成功,却忽然被人打醒,原来是自己在做梦的感觉。这跟大老爷想象的不一样啊,明明自己都这么努力地想跟邢霜修好,怎么就是不行呢?

    如果这样都不行,那还能如何呢?大老爷真的有种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管了,自己还是像从前那样做个只要享乐的荣国府大老爷算了的冲动。

    大老爷是真挺难过的,整个人的精气神好像被抽掉了一样,丧的不行。许是不想再叫邢霜看到自己这幅失态的模样,大老爷转过身就快速走了。招呼都没打一声。

    邢霜瞧着大老爷那么走了,心里也不是很舒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有些闷闷的。就很无奈,这日子怎么就不能消停些呢?简简单单地过日子不行吗?为什么非得弄得这么复杂?

    邢霜心乱神烦,如意在一旁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听见。如意心思细腻,察觉到邢霜的情绪有些不对,端着茶盘就出去了,留着邢霜一个人在屋里好好静静。

    大老爷回去后,消极了几日,又好了起来。大老爷终是不认输,觉得怎么也得把邢霜给降服了才行,大老爷成功地叫邢霜给激起了性子。

    这个法子不行,就再跟人家打听别的方法。晚上常常缠着邢霜说话聊天,一床一塌地这么隔着说话,不搭理他也不介意。邢霜不说,他就自己说,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

    邢霜现在整个叫他给闹习惯了,就是大老爷一直说个没完,该到休息的时候,也不会妨碍到睡眠了。

    白天呢,大老爷也没空搭理他的爱宠了,估计他养的那几只鸟大概都忘了他主人长啥样儿了,有事没事的就来寻邢霜。人也不空着手,不拘是应季的水果,或是外面铺子新出的糕点,总是带着些东西见天地上门

    搞得如今邢霜身边的几个丫鬟都偏向了大老爷,常常给大老爷行方便。就是邢霜对大老爷的态度其实也算是有些软化了。大老爷瞧见了苗头,自然是缠的更紧,来得更勤了。

    这日下午,大老爷又过来找邢霜了。手里还提着一份炒栗子,是从福贵口里打听到的,说是邢霜爱吃。大老爷亲手一个一个拣出来的,都是颗粒饱满没有坏掉的。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面邢霜在跟王善保家的在发脾气。邢霜的脾气有多执拗,大老爷是深有体会的。故而,大老爷的脚步就顿住了。

    想着等邢霜这顿邪火过去再说,哪成想就这么停留了一会儿,就听见了邢霜对着王善保家的一句怒斥,整个儿入了大老爷的心里去了,心简直拔凉拔凉的。

    栗子撒了一地,大老爷也没管,反而感觉自己这些日子的行为简直就是个笑话,颓然地走掉了。屋里的王善保家的听见外面东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