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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让暗卫送他回去。 出了房门,刚想要发脾气,楚清轩猛地想起这还是令狐虞的地方,他在这里骂人,令狐虞在里面绝对的一清二楚,只能是愤愤然的转身就走,暗暗诅咒他们教主自作自受,最好那位中毒的陆公子醒来,理都不理他! 简直了,刚才那一脸的病人家属不相信医生的表情是闹哪样! 不就是发个烧吗!最多烧傻了!还能怎么样!一脸他要是治不好了我就杀了你陪葬! 皇家的人果然都是脑残! 腹诽了教主一顿,楚清轩气消了不少,反正也睡不着了,干脆去帮陆之玄把药又配了一遍。 苦死你! 令狐虞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两个眼神害的陆之玄喝药的道路有多么的痛苦,他在陆之玄身边守了一晚上,一直到他退烧了,才安下心来。 陆之玄觉得又死了,他之前这一个月经历的那些似乎是一场荒诞的梦境,他现在悬浮在半空,看着下方进行的自己的葬礼,就算再二的二货,这个时候也能感觉到一丝的悲伤了。 他的母亲哭红了眼,父亲绷着一张脸,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 似乎小受了不少的青年在他的墓碑前放上他最喜欢的花,这些年偶尔会露出些许笑容的脸,此刻满世哀伤,他注视着自己的照片,许久,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陆之玄看着自家大哥拍了拍曲尽青的肩膀,告诉他不要太悲伤了,节哀顺变。 看着曲尽青一边参加葬礼一边出神,有些着急的想要用手去碰一碰死党。 但是最后都从他的身上穿过去了。 陆之玄有些喃喃,他站在曲尽青的面前,不断的喊着青青,不要哭了笑一个。 但是没有什么用。 葬礼的全程都非常的安静,所有人慢慢的离开了这座墓碑,只留下一身黑衣,一身萧肃的青年。 他一直待到所有人都走了,才缓缓在陆之玄的墓碑前坐了下来,盯着他的墓碑看了好一会,半天,吐出了两个字。“蠢货。” 他的眼眶慢慢变红了:“你就是被你自己蠢死的!” 陆之玄在一旁抓耳挠腮,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沟通,只能是不断从他的身边走过,希望能刮起一点风,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曲尽青刚想好好骂骂那个不会在自己面前的蠢货,就被一阵风糊了眼睛。 就算冷静如他,看到周围纹丝不动的其他东西,再感受到只往他身上刮的风,也有些懵。“之玄?” 风刮的更猛了。 曲尽青苦笑一声:“我真是傻。”他看来并不相信这一点,伸手摸了摸冰冷的墓碑,然后站起身来。“也不知道人死后是去了哪,如果是换了个世界,傻成你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陆之玄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曲尽青看不见,嘴角却缓缓勾出了一个笑容“不知道时间的流速有没有改变,不如你等等我?也许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呢。” 陆之玄又骂他了,哪有这么傻的人诅咒自己死掉! 不过骂完他也笑了。 知道他们都没事就好了,他最担心的就是曲尽青了,被他缠了这么些年,这人好不容易才从自己的世界走出来,没有因为他的死而缩回去,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也许是心安了,陆之玄感觉到自己就要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了。 他伸手去碰了碰曲尽青的脑袋,然后被他猛然伸出来的手吓了一跳。 曲尽青有些愣愣的看着自己抓住的那一片空气,最后释然的笑了笑。 “等我呀。”他这样说。 陆之玄点了点脑袋。 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其他的意思。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陆之玄的眼前还是那间不知道何时所有的装饰都了然于心间的卧室。 他被紧紧包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身边没有什么人,房间里安静到吓人。 陆之玄猛地坐起来。 不大对啊! 这不是他的床! 第14章 带你出教 昨晚烧了一夜,现在虚弱状态的debuff还挂在他的状态下,陆之玄忍住猛然坐起来那一瞬的眩晕,揉着眉心去看自己的状态。 之前一直挂着的中毒的debuff已经消失了,只是其他的诸如“虚弱”“低烧”“无力”之类的debuff却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持续的时间还有点长,陆之玄软成一团,又滑回了被子里。 看样子他没死成,反倒是把毒给解了。 不管怎么说,这应该算是好事一件? “咿呀”的开门声响了起来,陆之玄转头看去,对上了令狐虞有些愕然的视线。 陆之玄抿了抿唇,不是很想搭理他。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受过这种痛楚呢,才不要因为对方给自己解了毒就原谅他。 令狐虞看他盯着自己看了一会,那双漂亮的异色猫瞳之中没有恨意,倒是在一开始的错愕之后,多了几分狡黠,一时间心就安下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见到他醒了忽然就揪起来的心到底是在担心什么,但是现在看来,应该并不需要太过担忧。 “醒了的话应该是无大碍了,来吃点东西,然后再喝药。”把自己端进来的东西放好,令狐虞伸手要去探陆之玄额头的温度,却被他一下子躲过去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刚才还很欣慰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眉头微微皱起,连说话都不自觉带上了气势,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过来。” 陆之玄睁着眼睛不满的看他:“很痛。”满是控诉。 令狐虞一下子就没有底气了,他知道陆之玄是什么意思。 无奈叹了口气,令狐虞解释道:“我忘记了,本该将解药提前一天给你的。” 陆之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除了一双眼中满是控诉,其他的似乎看不出来他在闹脾气。 实际上已经是非常明显的闹脾气了,他一直以来都只在魔教其他的人的面前面瘫着脸,在令狐虞面前,向来是能怎么闹怎么来,现在都给令狐虞冷脸看,显然是真的不爽。 “我差点死掉。”陆之玄想了想觉得还不过瘾,补了一句:“我长这么还没有这么痛过。”就差没说他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种委屈。 令狐虞被他说的哭笑不得,明明这些话换个人来说他一定会觉得对方忤逆了自己,简直大逆不道,但是在陆之玄的口中